二选一。
在劳拉奶奶的提一下,艾伦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花钱兑换金加隆。
本来贪婪的艾伦还想占点小便宜,劳拉奶奶却用他曾今说过的话,反过来教育他: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或许……穷家富路的观念,从来不分东西方。
麦格教授脸色平静的说:“那么,艾金森先生。如果你不知道清单的物品在哪购买,可以去对角巷。在那里,我能帮你找到每一件……”
“蛤!等等,你是说,你要和我一起去?”
艾伦差点惊掉下巴,这位教授面冷心热是真,但严厉苛刻也是真。他不认为自己这种不安分的性格,能在麦格教授面前讨喜。
麦格教授却不以为然道:“当然,如果你需要的话。”
“不,我不需要。”
艾伦察觉到自己的回答不太礼貌,又吞吞吐吐道:“我是说,我从小就在伦敦街头长大,没有哪个巫师比我更熟悉这座城市。当然,我从未听过对角巷这个地方,如果教授您能告诉我具体位置,我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的。”
这一世的艾伦确实没听人提过对角巷,但他知道破釜酒吧位于查令十字路,也知道那里是麻瓜世界通往角巷的入口。
可一位未入学的麻瓜巫师能在没任何提示的情况下找到对角巷,未免太不寻常了。自己可是准备进入霍格沃茨安安分分苟七年的,没必要一开始就表现得过于引人注目。
“好吧,艾金森先生,我尊重你的决定。感谢你又一次替我减轻了工作量,不过我依然坚持认为,由我陪着,你会更加方便……”
随后,麦格教授告诉了艾伦破釜酒吧的具体位置,又递给他一张车票,颇感无奈道:“记住,到了破釜酒吧找那里的老板汤姆,他会很乐意向你提供帮助的。还有,九月一日你要从国王十字车站出发,这是车票。”
正事办完,麦格教授打开房门,一堆孩子暴露在她面前。
孩子们非但没有偷听被抓包后的窘迫,反而纷纷瞪大眼睛朝着麦格教授怒目而视。
麦格教授友善的朝孩子们点头致意,又从容不迫的向劳拉奶奶和艾伦告辞后,离开了孤儿院。
艾伦看着手中的车票,面写着:霍格沃茨特快……十一点……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他很不解,霍格沃茨的教员职工都哪来的毛病?海格那种粗神经就算了,怎么连麦格教授也不提醒他,怎么前往站台?难不成,这就是职工教员的恶趣味?
想必,当初年幼的里德尔也遇到过相同的情况。
要不是艾伦知道怎么前往站台,没准他也得和未来的救世主一样,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车站乱逛。
麦格教授前脚刚走,孤儿院的孩子们后脚就围来问道:“艾伦哥哥,那个怪女人是来领养我们的吗?”
艾伦揉了揉问话孩子的脑袋:“不是。”
“那她是来领养你的吗?”
孩子们眨巴着大眼睛,紧张道。
艾伦心血来潮,略施小计想要惩罚下这群不礼貌的小家伙,抖抖眉道:“你们猜?”
孩子们吓坏了,依依不舍的抱住艾伦,不让他走。
“好啦,快放开我,她不是来领养我的……”
艾伦被挤得慌,哪怕心里对这群弟弟妹妹愈发喜爱,嘴还是严厉的振振有词道:“我向你们保证,不仅我不会离开你们,只要你们不愿意,没人会赶你们走,也没人能带走你们,这里永远是我们的家。但偷听别人讲话,可不是个好习惯,说实话,你们对客人的态度让我和劳拉奶奶很失望。”
得到艾伦的保证,孩子们这才松口气。纷纷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情况。
艾伦一边应付着孩子们,一边朝劳拉奶奶,挤眉弄眼。
劳拉奶奶脸色慈爱,对于艾伦的处理方式,很是满意。
“那她是谁啊?来家里干嘛?”
有孩子好奇的问。
“她是教授,唔……”
艾伦怕孩子们不理解教授的含义,又解释道:“就像你们在学校里的老师,但应该比老师更博学。来这里是商量我读书的事。”
“你要去读书,那生意不做了吗?”
有个小机灵鬼提议:“太好了,艾伦,我们可以交换,我帮你做生意,你帮我做功课。”
“想都别想!”
艾伦瞪了一眼小机灵鬼:“生意当然要继续做,这点你们不用操心,我和劳拉奶奶会处理好的。你们首要任务就是读书,没看哥哥都要去读书了吗?只有学习成绩好,以后才能赚更多的钱。当然啦,我去的学校是寄宿制,以后只有假期才会回来。”
艾伦其实挺愧疚的,前面才说不会离开他们,现在就说自己要去寄宿学校。
当孩子们知道,寄宿的意思后,纷纷表现出不舍。艾伦又花费一番功夫,告诉他们,自己九月份才走,而且圣诞节就会回来,到时还会给他们带礼物,孩子们这才乖乖散去……
翌日,又是一个好天气,阳光肆意的挥洒在这片土地。
查令十字街,伦敦核心区的一条街。
最著名的莫过于《查令十字街84号》,里面收录了海莲·汉芙与店主弗兰克之间的通信,其内容真实感人,被誉为——爱书人的圣经。在《北京遇西雅图之不二情书》中,男女主角也是因这本书认识的。
作为交通枢纽,街来往着许多车辆与行人。按照麦格教授提供的地址,艾伦没废多长时间就在一间书店和唱片店之间,找到了破釜酒吧。
艾伦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当然更多的还是期待。这里将是自己迈入魔法世界的第一站!艾伦深吸一口气,走进这间前世著名的酒吧。
——肮脏、狭小,鱼龙混杂。
里面的家具老旧,一看就知道已经有些年头了,以艾伦的商业眼光判断,如果遇到喜欢收藏旧物旧家具的顾客,这些家具或许能让他大赚一笔,但在更多顾客眼中,这里的东西一文不值,收购回来只能丢在仓库里吃灰。
好在,对于这一切,艾伦早有心理准备,倒也没对环境产生抗拒心理,而是满心好奇的看着酒吧内形形色色的顾客。
有人身披着斗篷,头戴圆锥帽,穿着惠灵顿皮靴,一副典型的巫师形象,正跟一群同样穿着奇装异服的巫师吹嘘着自己的冒险故事。有妖精血统的侏儒吃着生肝探讨魔咒,几位老太婆坐在角落里喝着小杯的雪莉酒,抽着长杆烟细细碎碎的聊着什么……
与之相比,艾伦一身老旧松垮的报童装,倒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霍格沃茨的新生?”
一个头发几乎脱光,长得像瘪胡桃似的男人前问候艾伦。
想必,这位应该就是酒吧老板,汤姆。
艾伦正了正帽子,点头道:“是的,先生……我叫艾伦·艾金森。麦格教授让我来这里找老板汤姆,请问,是您吗?”
“没错,是我。”
汤姆倒是蛮热情的,但他露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小巫师,如果你是要去对角巷采购开学物品,请跟我来。”
绕过吧台,汤姆带着艾伦来到四面围墙的小天井。表面看,这里除了一只垃圾桶和杂草外,一无所有。
“艾金森先生,请看仔细,”
汤姆抽出魔杖在垃圾箱的墙砖往数三,再往横数两块,轻轻敲了三下,那块砖开始抖动并从中出现一个小洞,最后小洞形成一个宽阔的拱道。
汤姆收回魔杖道:“等你有了属于自己的魔杖,以后就能用这种方式前往对角巷了。”
尽管在电影中看过这一幕,但与亲眼观看的震撼体验不同。艾伦呆滞的点头应道:“知道了,谢谢你,汤姆先生。”
走在由鹅卵石砌成的街道,这里的任何事物对艾伦而言都是那样的新奇,他惊讶的张大了嘴,目不暇接的看着琳琅满目的商铺,里面卖的物品似乎都很有趣。
可惜,商品再有趣也远比不兜里有钱来得实在。
现在首要任务是兑换金加隆。
古灵阁一家由妖精开办和经营的巫师银行,高高耸立的大理石建筑在对角巷的店铺中间,十分显眼。
来到古灵阁,亮闪闪的青铜大门旁站着一位身穿猩红镶金制服的妖精。
妖精看到艾伦沿着白色石阶走前,向他鞠了个躬。
艾伦受宠若惊,体内住着种花家的灵魂,鞠躬对他来说,虽算不大礼,但对于含蓄的东方灵魂而言,也确实显得过份热情。怪只怪艾伦这辈子都在伦敦街头混迹,日常生活从未去过任何服务场所。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前世去逛夜总会的错觉。
——差别在于,以前是小姐,现在是妖精。
来到第二道门,银色的门镌刻着:
“请进,陌生人,不过你要当心
贪得无厌会是什么下场,
一味索取,不劳而获,
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因为你想从我们的地下金库取走
一份从来不属于你的财富,
窃贼啊,你已经受到警告,
当心招来的不是宝藏,而是恶报。”
穿过这道门,这才进入了高大的大理石厅堂,百个妖精坐在一排长柜台后边的高凳,有的用铜天平称量钱币,有的用目镜检验宝石,有的在大堂的账本草草登记。
妖精们的模样在艾伦看来都挺有意思的,半人高,长耳尖,伏案而作时鼻子都快戳到桌面了。
在一位不耐烦的妖精带领下,艾伦来到货币兑换的柜台,握拳到嘴前,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好……”
“陌生人,不要磨蹭,把时间浪费在说那些无意义的话。直接告诉我,你的姓名,以及需要兑换的数额。”
柜台的妖精连头都没抬起来,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额……”
艾伦直接掏出皱巴巴的500英镑:“姓名,艾伦·艾金森,需要兑换100金加隆。”
“稍等……”
妖精长细的手指,对照账本迅速滑落,很快停在账本的一处:“找到了,100金加隆是吗?”
艾伦点点头:“是的,先生。”
当妖精将100金加隆交到艾伦手中的一刹那,艾伦眼前一花,嘴巴呈“O”字形,杵在原地迟迟未动,像是中了一道脚立僵停死。
艾伦激动啊!
长年空白的系统面板,这一刻终于有了反应!面写着:
财富值:100
魔力LV1:10\/100
魔法:(空白)
系统只有寥寥几个字,着实简陋了一点,但艾伦没有气馁,好赖也是自家系统嘛。管它什么系统,总之人无我有,这就是优势!
联想到财富值100,艾伦猜测这大概和金加隆挂钩。
四十五度角,高举刚兑换的金加隆,艾伦想要找找有没新发现。可除了边缘有一圈铸币妖精刻去的编号,倒也没有什么稀奇。
虽然没弄清楚财富值有什么用,但这数字肯定是多多益善。
“咳咳,先生。”
艾伦还在兑换货币的柜台前。
“陌生人……”
妖精刚开口,艾伦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立马打断道:“停停停,还是我,先生。”
妖精听到声音,微微一怔,愠怒道:“小巫师,你怎么还没走?知不知道时间就是金加隆?不要在这打扰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