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鸾
赵老太爷忽然又有了新的想法。
虽然认义子这种事情行不通,但是可以让霓丫头跟上官励义结金兰啊。
赵老夫人瞄了赵老太爷一眼,老头子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赵老太爷可不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决定直接将心里话的说出来。
“既然上官公子跟霓丫头颇为投缘,不如你们二人义结金兰可好?”
北定公眼神惊愕地看向赵老太爷,说好的让他认个义子呢,怎么又变卦了?
变卦也就算了,这么快便成了给霓儿认个哥哥?
赵霓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祖父的这个主意还真的是不错。
至少跟母亲的想法截然不同,也算是少了些不必要的麻烦。
赵老夫人当然不可能会同意老头子胡来,“义结金兰那是两个孩子的事情,他们愿意如何便如何,你老头子管得着吗?”
赵老太爷撇嘴缩了缩脖子,他不说不就得了嘛,干嘛凶他。
北定公却决定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即便是不能认下这个义子,也要跟他亲近。
“不管怎么样,霓儿既然唤你大哥,日后你的事情便是我北定公府的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
赵老太爷也连忙跟着附和,“有空常来府上坐坐。”
这不就是达到他想让儿子收下上官励为义子的目的了吗。
是不是义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常来陪他下棋。
赵老夫人看着不争气的丈夫和儿子,瞬间也没了脾气。
罢了,还是先问问上官励愿不愿意吧。
“上官公子可愿意常来?”赵老夫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上官励拒绝。
她这张老脸不要紧,主要是怕老头子面子上挂不住。
“若是北定公府不嫌弃,晚辈自当是愿意的。”上官励恭敬道。
能有个机会经常见到妹妹,为什么不愿意?
“不过,”上官励补充道,“晚辈现如今在京城中以经商为生,常来府上似乎不太好。”
许多做官的人家都不怎么看得上行商的,上官励这么多年瞧习惯了冷眼,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这话,自然是要提前说清楚的。
赵老夫人也不觉得意外,“相当年你父亲早逝,家中的日子不好过吧?”
她不难看出来,上官励怕是因为这些事才去做的生意。
上官励也不打算隐瞒,“当时家中积蓄有限,为了生存下去,我便从学堂离开,跟着人去学做生意。”
说是为了生存也算是夸张了些,当时家中的积蓄也就只能勉强维持生计,若是他再去走科举之路,那就会需要更多的银子。
家里哪有那么多银子,留着吃饭还差不多。
赵老夫人叹道:“还真的是个懂事的孩子。”
真不愧是上官将军的儿子。
赵老夫人当即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管是在朝中做官还是在外行商,只要用无愧于心的法子赚钱都值得尊敬。至于外面的那些人说些什么,我北定公府并不在意。”
他们北定公府,可是京城中最不在意流言蜚语的门户。
毕竟这么些年,外面议论他们的可并不少。
那又怎么样,又不会少块肉。
北定公暗自欣喜,母亲这么说,不就是让上官励常来府上做客吗。
赵老太爷也道:“记得常来下棋啊。”
他可还缺这么个懂得棋艺的棋友。
更重要的是,上官励棋艺这么好,他竟然还能赢。
意犹未尽的感觉可真的是太棒了。
上官励欣然答应,“晚辈有空会常来。”
北定公喜滋滋地回到青兰苑,裴氏正在院中踱步。
“怎么样了?”裴氏一脸急切地问。
北定公一头雾水,“什么怎么样了?”
方才北定公被叫走后,裴氏就开始认真分析起来。
上官励刚到府上,公爹就将夫君给请了过去。
恰好阿霓也在,莫不是在谈论阿霓的婚事?
如果是真的,裴氏简直做梦都要笑醒。
但见夫君迟迟未归,裴氏心中也没有了着落。
当然了,这些话她不能直接说。
“今日不是一位姓上官的公子到寿松堂陪父亲下棋了吗,请你过去做什么。”
“父亲想要认上官公子为义子。”北定公不慌不忙道。
裴氏:?她听到了什么?
北定公又补充道:“后来又说让我认上官公子为义子。”
裴氏扶了扶额,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公爹自己认义子不成,还想塞给夫君?
关键是认什么义子啊,跟阿霓定个亲事它不香吗。
那可比什么义子要亲近的多。
“然后呢?”裴氏问。
北定公故作深沉地捋了捋胡须,“又说让霓儿与上官公子义结金兰。”
裴氏简直要一口老血喷出来,这是要闹哪样?
毫无关系的两个人结为异性兄妹吗。
虽然她是不拘小节的习武之人,可还是对这样的事情难以接受。
裴氏早已没心情问最后怎么样,这还用问吗,反正已经在走偏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北定公见裴氏不问,也有些憋不住。
话说到一半,即便是听的人觉得没什么,他也仍是受不住。
“最后也没让两个孩子义结金兰,便只是说让上官公子多来府上走动。”
裴氏还算是松了口气,最起码不是认为义子或者结为兄妹,还是有机会。
北定公却是已经看破裴氏的意思。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瞎琢磨的好,在我看来,霓儿对上官公子并没有男女之意,还是让孩子们自己选择吧。”
既然已经被看出来,裴氏也不打算隐瞒。
况且不就是这么点儿小心思嘛,也不是什么大事。
“老爷当真觉得这件事不可行吗?”
北定公点头,“在我看来,霓儿跟九王爷倒是还有些可能。”
“不行!”裴氏满是激动。
怎么能让他们在一起呢。
老爷怎么能动这样的念头呢。
北定公望着很是气愤的裴氏,心中不由好奇。
“你和瑜妃娘娘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结了仇?”
当年他跟裴氏已经定了亲,知道裴氏跟未出嫁的瑜妃关系很好,经常是形影不离。
后来成了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二人来往。
虽有疑虑,却也不好过问。
如今见蕙兰对宁陟这般反感,倒是想问问这当中的隐情。
裴氏的脸色渐渐变得煞白,支支吾吾道:“我已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