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沈天洛的紫煌竹朝着瘦小男修袭去。
同样是筑基大圆满的修为,沈天洛出手,裴镜没有什么可以的担心的。
就在裴镜拿出承影剑准备放出几道剑气,尾随紫煌竹补刀时,她脚下腰间突然席卷上圈圈藤蔓。
就这般拔地而起,钳制住裴镜双手双臂。
更加可怕的是。
这藤蔓使出的力道竟然越来越紧,裴镜低头骇然发现,伴随着紧紧缠绕的藤蔓上,竟然还覆着一直通体碧绿的长虫,随着藤蔓的力道也在缓缓缠绕和缩紧。
双层禁锢之下,裴镜一时无法,竟然完全打乱了他们二人的计划。
原本的二人是集中火力,全力解决掉这筑基大圆满修士的,届时这筑基后期修士自然没有什么威胁。
此刻,却是裴镜助力的沈天洛只能独自面对大圆满修为的瘦小男修。
斗法台下的观众席内。
“陈启,镜姑娘她——”
裴七刚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带着面具的陈启朝他微微摇头。
胸腹处可以喘息的空气减少,狰狞恶心的蛇头吐着冰凉芯子,就要扼住裴镜咽喉。
忍着心中恶心和惧意,裴镜被藤蔓禁锢的双手猛然握拳,体修功法运转下大力睁开藤蔓。
随后双手莹白如玉火速掐诀,右手腕上一根银色丝线凭空而出。
就在猛然张大的蛇口亮出森白獠牙,银色丝线却圈圈缠绕其上,愣是将血盆大口逼小。
眼见着魁梧男修又要掐诀祭出藤蔓缠绕自己身形,裴镜再也没有耐心。
她双手重新掐诀,丹田处凝水珠猛然转动,双手一扬,数十颗拇指大的冰球,已然在魁梧男修身旁炸裂开来。
就是现在!
看着脑袋被缠成粽子的碧蛇,裴镜眼神一凛。
这条臭长虫,还真的以为自己怕了呢。
心中发狠的裴镜体修功法运转,无端生出八分力量,左臂夹住碧蛇蛇头,忍着恶心右手附上缠绕的蛇身,果断找准七寸。
裴镜再次抬手时,一柄通体漆黑的小锤子已然握在她右手。
钨金锤凸面对准长蛇七寸,锤子的力道叠加裴镜的手劲,赫然将碧蛇七寸处的护体鳞甲击穿。
巨大的疼痛让碧蛇呲牙,但想要吞噬一切的大嘴,却在一圈圈银色丝线禁锢下,直接勒出道道血痕,割裂它的蛇皮。
双重打击下,碧蛇缠绕的力度一松,裴镜瞅准机会左右手握住蛇身,直接朝着沈天洛对面那瘦小男修扔去。
刚刚被沈天洛刺了一竹的瘦小男修慌得一批。
他察觉到头顶重物袭来下意识祭出铁拳,谁成想刚好砸在碧蛇溃烂七寸处。
好不容易解决掉裴镜那烦人冰球的魁梧男修,看着自家伙伴拳砸自家碧蛇的狠劲儿眼尾一抽。
伙伴铁拳的手劲多重,自己怎么能不知道。
好不容易得到一条灵兽的男修急匆匆伸手,想要借助被砸飞的碧蛇。
奈何……
奈何他一个看似魁梧,却只是一个主修木系功法的道修!
魁梧?
或许比普通人好一点点。
但是体修那铁拳加上碧蛇本身重量,愣是可以将他那一点优势拉平。
看着对面被自家灵兽砸在身下的魁梧男修,裴镜只看得眼角一抽。
就在魁梧男修盯着脑袋晕眩挣扎起身时,裴镜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面前。
猝不及防和魁梧男修对视的裴镜目光一凛,衬着那男修不可思议时,果断伸出右腿将魁梧男修踹下斗法台。
主人都下去了,碧蛇自然没有留在台上的道理。
生生挨了裴镜一脚的魁梧男修只感觉腰间断了两根肋骨,此时摊在一旁生生不敢动弹。
没有后顾之忧的裴镜看着还在和沈天洛搅斗的瘦弱体修。
裴镜双手掐诀,生施加了五道蕴含极致之力的冰环,限制瘦小男修的活动。
虽然两人修为差了一个小境界,但加诸了极致二字的冰系法术,早已可以拉平两人差距。
沈天洛逮着他被困住机会,右手抓住裴镜扔来的青铜鼎,兜头朝着瘦弱男修砸去,同时紫煌竹瞅准机会直刺他下盘。
裴镜也瞄着男子发力的后腰,甩手扔出钨金锤。
沈天洛和裴镜两人配合下,不到十息,就将这名筑基大圆满修士轰下擂台。
接住借力飞旋回来的钨金锤和青铜鼎,裴镜和沈天洛对视一眼,果断出了斗法台。
出了白色屏障的二人倒是迎接道观战修士的不少掌声。
这虫草组合在二人赛中,那可是炙手可热的存在。
竟然就这般,就被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给收拾了。
视觉和心理上的双重震撼,让他们并没有吝啬自己的掌声。
裴镜此时却看着飞来的传讯符微微挑眉。
她心中还在暗自嘀咕,自己没来得及给陈启和裴七二人发送传讯符呀,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朝着沈天洛简单解释了番,两人就朝着567和568号观众席走去。
之前斗法台上的情景,让裴镜对自己有些不大满意。
因此她如今脑子里,都在想应当如何改善,是以看着有些心不在焉。
一直关注着裴镜的陈启和裴七二人,看到逐渐走进的熟悉面孔,纷纷起身相迎,裴七的声音率先让裴镜意识回笼。
“镜姑娘,这里——”
看着晃着扇子提醒自己的裴七,以及他身后一脸温和的陈启,裴镜当真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当初离开时,裴镜一直觉得可能他们不会再见了。
没有想到,缘分竟然当真如此奇妙。
拉着身后的沈天洛,裴镜率先将他介绍给陈启和裴七二人。
“陈五公子、裴七公子,这是我大哥沈天洛,这一次和我一起来闯一闯这荆州斗法台的。”
陈启裴七和沈天洛三人互相见了礼,倒是都没有什么拘谨。
三人原本是各自家族门派中的顶梁柱,都可以看出互相的不俗,有了裴镜作为中介,倒是都相互结交了一番。
三人气氛熟络之后,裴镜这问道:
“裴七公子,陈五公子,你们怎么来到这东部十洲的荆州了?”
“就算是历练应当也不用跑这么远吧?”
裴镜这话问完,就发现两人脸色都不如何好看,尤其是裴七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陈启拉了拉裴七,朝着裴镜轻叹一声道:
“裴姑娘,我们来着荆州也是迫不得已,极北之城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