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才清楚师傅的真正身份,除非师傅自己愿意把她的身份亮出来,可是看师傅这幅准备看戏的样子,十之八九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方才她们进来的时候,她也没有仔细的看清楚那张帖子,可是看米府门口那些人的样子,倒好似十分恭敬畏惧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院子里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在座的客席也基本上已然是座无虚席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不远处的人群里一阵骚动,数十位身披大红色锦袍的年轻人陆陆续续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几乎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那么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师傅,他们是什么人?怎么每个人都是披红挂彩的,好像戏本子里面的新郎官!”小凤凰好奇地问道。
“他们啊?他们应该都是那个人的徒弟吧!”
“师傅,难道金盆洗手都必须得穿成那样吗?感觉好别扭哦!”
“其实,金盆洗手也并非是什么可喜可贺的大喜事,可若是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升官发财,飞黄腾达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凤凰闻言,不由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永宁公主不急不缓地冷冷嗤道。
就在师徒两人好暇以整地等着好戏开幕的时候,只见内院里面又是一阵喧哗,借着就听到有人大声嚷着,说米大人出来了。
“瞧!这封官的圣旨还没到,这官架子就先端起来了!”
“师傅,我爹也是一个官,可是在家的时候,徒儿也没见他摆过架子!”小凤凰一本正经地道。
“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些人的官架子,几乎比他的官帽还大!”
“这个道理我听爹说过,爹曾经说过,这叫做拿着鸡毛当令箭,还说,这样的人,就算是做了官儿,也未必会做得长远,搞不好,还容易掉脑袋呢!”
“你父亲是个明白人,他说的一点儿不错,这样的人,就算是侥幸做了官儿,可是一个不小心,狂妄过了头,别说是做官了,就是性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可是师傅,徒儿倒是觉得,这个官儿的姓还是蛮不错的!”
“哦?!”
“师傅,您看啊,这个人姓米,想来他家一定是一年四季都不缺米吃。我爹常说,民以食为天!食,就是吃饭。也就是说,普天下的人,不管是是谁,都得吃饭!这世上的人,谁也绕不过吃饭这件事儿!”小凤凰一本正经地道。
听了小凤凰的一番解释,虽然道理上有些笼统,可是若非是其父平日里的一番苦心教导,一般的孩童在她这个年龄,哪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照你这么说,姓米的人,铁定就不缺米吃啰?”她忍住笑,问道。
“他家不缺米吃,所以一定很有钱,所以才住得起这样的房子,还有人伺候,而且就连伺候的人都穿得这么好!”小凤凰继续一本正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