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师姐,我听其他师兄师姐说,我是被一个叫禺侍打伤的,禺侍是谁啊?”
又一个月后。
清明对于万花谷的大致情况,也有了一些明了了。
甚至,他都开始习惯起当下的身份来。
当然。
他的脑中,依然还是对曾经的以往忘却了大部。
甚至。
连那个叫九首的称呼,也是模糊不清。
此刻的他,正在明月的指导之下,习练剑术,“清明,谁跟你说的,别人的话,你莫要信。”
明月心中暗恨。
师父早就叮嘱过,切记不要跟清明提及关于禺侍的事情。
可这些弟子们,总是时不时的逗弄着清明,甚至还把禺侍之事,告诉了清明。
至于为何不想让清明知道禺侍的存在,韦鸣的说法,是怕清明知道了两个月前的事情后,大受刺激,再一次的傻愣。
“明月师姐,可是我脑中好像记得有一只猕猴经常跟我玩的。”清明擦了擦额头的汗渍,收剑走至石凳坐下。
明月看了看远处的师兄姐们,恨恨的跺了跺脚,“走,清明,我带你去见师父。”
......
三日后的午时。
清明来到万花谷的西侧一带。
两座从平地上突然拔起的石峰,呈现在清明的眼前。
好挺啊。
好圆啊。
好大啊。
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两座山峰搬到这里的。
清明躲在一颗大树后,伸着小脑袋,探向远处的两座如春笋一般突兀的山峰踞于平地之上。
此地,他从未来过,脑中也没有这样的记忆画面,有的也只是最近他向师兄姐们所打问来的消息。
今日闲来无事。
众师兄姐们,都去了天柱峰听翼师叔讲道去了,只有清明自己境界太低,上不去天柱峰。
天柱峰。
乃是万花谷中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蜂。
天柱峰也如一根竹笋一般从地面破土而出,很是显得突兀。
其峰势崖壁陡峭,走兽难至。
唯一能上到天柱峰的,也只有一根铁索连接天柱峰的卫峰小柱峰。
小柱峰,只有天柱峰三分之一高,但其高度,也是有三百仞高了。
想要入天柱峰。
首先得飞上小柱峰的石阶,然后拾级而上,抵达小柱峰顶部平台,最后才能依着高超的身法,顺着铁索飞纵至天柱峰去。
清明此时正紧张的看向那两座山峰,拍了拍小胸脯。
这两座山峰,各占地六七百平米左右,差不多一亩地大小。
两峰之间相距十丈。
而这十丈的距离,正好有一个小平台。
平台处,一位弟子正盘膝闭目打坐。
此处。
正是万花谷的镇妖塔。
镇妖塔乃是双子塔形态,更是一个两仪阵。
镇妖塔四周,遍布六十四个石柱。
据清明向众师兄师姐们打探所知。
万花谷的镇妖塔,不知是何人所建,更是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更是关押过不少从妖域来到凡世的妖兽。
明月师姐也说过。
镇妖塔除了万花谷之外,其他的宗门也有镇妖塔,而且形状风格基本一样。
明月的话,清明记下了。
清明小心的来到镇妖塔外之时,那看守镇妖塔的弟子就已是睁开眼来起身看向清明,“清明小师弟,你来可有什么事吗?”
“清木师兄,我没事啊,我听说禺侍被关在镇妖塔内,所以我想过来看看它。”清明眼神闪动。
清木双眼一凝,静静的看着清明,回想起清明曾经的过往,好半天后,这才发话道:“那你进去吧,左塔下,就是禺侍关押的地方,不过你得小心些,莫要接近铁牢。”
“多谢清木师兄。”清明行了一礼,随着清木径直往着平台入口走去。
待清明到了入口后,清木伸手向一个石碑重重的拍了一掌,入口处的石门立马缓缓开启,清明大叹神奇。
进入之后,一条通道呈现在清明眼前。
瞬息,火光乍现,一个个不知何物所做的灯饰被燃了起来,照亮通道。
清木伸了伸手指了指,“清明小师弟,你入内吧,有事叫我,我就在外头。”
“是,清木师兄。”清明又是一礼谢过,随后步入左侧通道,往着里面行去。
明亮的左侧通道最深处,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根本无法视物。
不过。
如此漆黑一片的镇妖塔内,却是如白昼一般呈现在清明的眼中。
一间不知是何金属所铸的铁牢,出现在了清明的眼前。
而铁牢内,一个衣不蔽体、满脸胡子,脑袋顶着五彩毛发的大汉,正被数道铁链捆绑。
就连琵琶骨,都被两道大大的铁钩给刺穿锁住。
如此一幕。
清明被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这才止住身形,“你...你...你是谁!你怎么被关在这里?”
关。
清明能形容的词,估计就是关了。
铁牢大门之上,一把硕大的铁将军把着门,不是关又为何呢?
大汉突闻声后,扯动锁链,抵近铁牢边上。
此大汉,正是化了形的禺侍。
禺侍见来人乃是曾经与自己要好的清明后,双眼一转,“清明,看在你我关系甚好的份上,帮我打开这道赤炼锁。”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清明不明所以,根本不识得这个大汉。
对于清明而言。
眼前的这个大汉,自己的脑中,根本连一个画面都没有。
可对方却是一言就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清明疑惑。
疑惑此人怎么会被关押在这里。
又为何被锁链锁住,还穿了琵琶骨。
此刻的禺侍也是疑惑不解。
求生求自由欲望加重,禺侍眼带祈求,“清明,我是禺侍,以前我在茂林里,经常驮着你驱狼逐兽的,难道你忘了?快,帮我把这道赤炼锁打开。”
禺侍急切。
急于离开这座暗无天日的铁牢。
更是想离开这镇妖塔。
“你就是禺侍。可是我好像记不得你了,只记得禺侍是一只大猕猴。”清明走近,两眼迷惑。
禺侍闻言后,大瞪着双眼,看向铁牢之外的清明。
他不知道清明怎么了。
待他想起两个多月前的事后,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后悔之意来,语气顿软,“清明,我就是禺侍,只不过我化形了。两月前,是我之错,当时我并没有想要伤你,可你离的太近了。那时,我心智意识有些模糊,害得伤了你,清明你莫要怪我。”
“化形?化形是什么。”清明再一次的往前走了两步,摆动着小脑袋,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