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域是去不了了。
而禺侍的情况,又让文仲揪心不已。
指挥着罗罗飞离界城后,在文仲的一指之下,罗罗载着文仲和禺侍,来到了离界城近万里之外的渊堑边缘。
一座高达三千仞的大山,像是被刀切一样,座落于渊堑边缘。
切面一边,乃是渊堑。
南边,是连绵大山,幅员万里,与冤落国相接。
而西边,则与文国相连。
此处乃是巴余国的苍丘。
巴余国位于文国之东北部,属于人世凡尘中数百国家中第二梯队的国家。
从名字上就能看出。
单字之国,仅文国一国。
文国属于金字塔顶端的国家,所以以姓为国,更是这片人世凡尘最强的国家,也被所有国家尊从为文氏帝国。
而这第二梯队的国家。
就如这巴余国、冤落国、木立国等国。
这些国家,以两个字为名,以文国为尊。
再往下,就是属国,也就是三梯队的国家。
国家名字当中,得加一个王字。
就比如伏吉王国这类的名字,也被世人说成王国。
再之下。
就是不再叫国了,而是被称之为邦了。
比如文国西部边缘区域一带,以及再西南一带。
在那边,基本都叫邦了。
邦的地位最低,所以所统治的区域,也是最艰苦也最是没有前途之地。
而且邦所在之地。
更是有着野兽无数,大山大泽无数。
百姓生活极为艰苦。
这个世界,是一个等级森严的世界。
不管你是处于江湖之上,还是属于凡尘世间,一切都是如此的等级森严。
王国的国民比不得二字国的国民,而这二字国的国民,自然是比不得单字国的文国国民。
不管是地位也好,还是食物供给也罢,更或者是读书人等一切的。
所有国家的人,都向往着去往文国。
哪怕成为文国的流浪者,也好过在自己国家受苦受穷。
而且。
各国之间也有协议。
所有国家,都得给文国纳贡。
不管你是二字国也好,还是王国也罢,更或者是邦,都得向文国纳贡。
当然。
这贡有多有少。
而所有的贡品、物、钱等,皆是用来建设界城,以及守军之用,这也使得人世凡尘所有的国家,为何尊文国为首了。
......
数千仞高峰上的文仲,抱着禺侍,望着渊堑对面,心情低落。
罗罗也是无精打采的模样,趴在一边,静望着渊堑对面那茫茫无际的灰暗。
至于禺侍。
此时已然没了生息。
身体的温度,也开始下降。
文仲没有办法,救不回禺侍,也帮不了禺侍。
什么死无葬身之地,也要把禺侍送到对面去。
那只不过是一句豪言罢了。
可在重重困难面前,豪言那也只能是一句无用的话,用来宽慰禺侍的话罢了,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山风呼啸。
冷气吹袭。
这些外力,更是加剧了文仲心情低落的下沉,同样加速了禺侍身体温度的流失。
抱着禺侍的文仲,遥望着渊堑对面,嚷嚷自语,“禺侍,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帮你做到。相信我,我一定带你回你的家乡。”
“以前,你跟我说你的家乡有多么美好,我或许理解不了,也无法理解。但现在,我能理解了。你和我一样,都是苦命的人。没有家,也没有落脚之地,甚至还要被世人所唾弃,被世人的攻杀。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你想要的。”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理解不了这个世界。可即然来到了这里,我们就要抗争,强大自己,让别人知道,我们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十多年的陪伴,你是我的朋友,我会完成我曾经许下的诺言。不管你是生,还是死,我都会带着你回到你的家乡。因为,我也想回到我自己的家乡去。”
文仲的嚷嚷自语。
并没有唤醒已经生命消逝的禺侍。
到是引起了罗罗的好奇。
正当文仲说起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之后,罗罗就斜着它的大脑袋,望向文仲,眼睛里透着不知所以。
罗罗非人,而是羽类。
论聪明程度,虽还未成年,但也像是个孩童,甚至都接近成人一般的灵智了。
依着罗罗的成长速度。
或许不用百年。
罗罗都有可能会化形,成为一个人形的罗罗。
罗罗的不明所以,并没有引起文仲的自醒,依然坐在那儿嚷嚷自语。
时过几个时辰。
东边的太阳,都已是冉冉升起,骄阳似火。
给这座苍丘的山峰带来了些许的温暖。
就在此时。
本已冰凉的禺侍,眉头却是突然动了一下。
可文仲依然不见,望着渊堑方向,像是禺侍的离去,让他伤心过度,而导致无神无助了。
随着时间推移。
文仲怀中的禺侍。
开始出现了异变。
而这种异变,最先开始的,乃是禺侍的身体,渐渐膨胀变大。
随后。
禺侍的身体开始长出诸多的毛发出来。
本来只有脑袋为五彩斑斓之色。
在忽然之间,禺侍身体上长出来的毛发,也开始逐渐显现五彩斑斓之色来。
“罗罗...”
趴在一边的罗罗注意到了这些,出声示警。
无神当中的文仲,见罗罗出声示警,这才回过神来。
可随着他这一回神。
顿时大惊,“禺侍!禺侍!”
文仲的大惊之下,摇晃着怀中渐大的禺侍,紧张不已。
可此时的禺侍,双眼依然紧闭。
又一刻钟后。
原本只是一个大汉的禺侍,在一刻钟后,从一个大汉的形态,膨胀到了一丈多长,且身体巨壮的模样来。
文仲有些傻眼了。
“这...禺侍不是化形了吗?难道受了那老道的一竹笛之后,禺侍没有死,只不过是把他从化形打成了原始的状态?”文仲不理解禺侍突然间的变化。
又一刻钟。
禺侍的身体这才停止膨胀变大。
而此时躺在山峰之上的禺侍,与着化形之前的禺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连毛发,状态等,均与以往一样。
甚至,就连背胸之上透穿而过的伤口,也是消然不见。
禺侍的变化太快,快到文仲都以为见到鬼了一般。
至少。
这样的情况,文仲闻所未闻,见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