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翠英,我可以原谅你。”厉谦轻启薄唇,冷冷道。
白姑妈浑身一抖:“厉总,能让您垂青和我们一起对付大房实在是太谢谢了,但是就算白惊华现在的确是这里的孩子,也有办法把她带去省城,而且,听说她的大学志愿已经要发下来了,只要断了她家的经济来源,还不是任由....”
厉谦猛地抬眸,眼神狠厉。
白姑妈吓的不说话了。
厉谦傲慢地示意助手把白姑妈带出去。
面对省城首富,白姑妈没有反抗的资格。
她不明白厉谦为什么生气。
但白姑妈还是吩咐下去:“告诉那个姓谢的小经理,把白惊华她爸开除,一定要立刻做完所有手续。”
白姑父却突然打开门,满面愁绪地进来。
“怎么这个表情,”白姑妈道,“一副倒霉催的死样,让我想起了该死的白南南。”
白姑父坐在沙发上掸雪茄,抬起眼皮满是不屑。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
但白姑父作为赘婿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白姑妈皱起眉不明白起来,“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让白南南身败名裂必须用白惊华来对付她,这个骗局现在虽然被白惊华自己瞎捣乱给耽误了,但是...我已经有了计划。”
“那个韩世俊委托鉴定机构造假,根本就没有给真正做dna检查!”白姑妈笑着拿出证据单,甩在茶几上,“我今天就要拿去告诉所有人,还没有证据能证明白惊华就是白丰的女儿。”
白姑父道,“但是白惊华可不一定会任由咱们摆布呢。”
秘书小刘都苦笑了,“老板,到底怎么了?”
白姑妈也嫌弃的说,“小刘,你看看这个男人,话里话外赖赖唧唧的,我当初怎么嫁给这么个废物。”
“够了。”白姑父嘲讽地站起身来,“你还不知道吧?白丰不仅没有如我们预想的那样被开除,还直接让那个姓谢的因为出轨败露而免职,现在他们公司的肖总正在给白丰道歉呢。”
“据说是白惊华去闹了一通。”
白姑父的皮鞋焦躁地踹着地毯,“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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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惊华老爸做梦都想不到,公司肖总会屈尊降贵给自己打电话,邀请自己去公司面谈。
他好好打扮了一下,白惊华母亲则是给他系领带,“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你一定要好好表现。”
“知道了。”白丰叹气,拍拍妻子的肩膀,“多谢了。你操持这个家,我却这么没用。”
白母听着受之有愧,“都是孩子听话罢了。”
“只是我被开除肯定是定局了,那个姓谢的...我斗不过他。”白丰叹气一叠又一叠,“诶对了,北山和惊华呢?怎么不见他们?”
“不知道,惊华的大学志愿显示她被省城的大学录取了,通知书在寄来的路上,”白母道,“他们孩子肯定去哪里疯玩了吧。”
白父离开家赶到公司,却看见一团混乱后的狼藉。
被自己悍妇老婆抠花了脸的谢经理,坐在椅子上,看见白丰进来,浑身竟是害怕的一抖。
然后他憎恨地瞪着白丰,恨不得把他扒皮。
“白丰,你好心机,跟踪我是吧?我出轨的事就是你捅出来的,现在我身败名裂,都是你!”
他说完又看向肖总,“肖总明鉴,我真没有篡改数据,都是白丰的错,我真的冤枉。”
眼看自己又被泼脏水,白父恼了,“肖总,篡改数据贪钱的就是这个姓谢的,我以前不过是碍着这人狡诈,才没有告诉您。”
办公室里展开了辩论,不过很明显,肖总只看证据,最终胜出的也终究会是问心无愧的白父。
坐在办公室外的收发室喝茶的白惊华,吃着肖总刚才给自己的糖枣,“这东西还挺好吃。”
语气恬静淡然。
“妹妹,这个时候不是这么淡定吃点心的时候吧!”白北山焦急地踱步,“现在爸都来了,一会儿爸问起来咱们怎么办?”
白惊华喝了口茶,然后跟保安大爷笑眯眯点头示意。
“现在谢经理贪污还个人品质恶劣,公司留不得他了。”
白惊华语调慢而优雅,说出去的话却让人灵魂一震。
“爸爸不敢做的事,我得推他去做。以后策划部A组的经理就是爸爸了。”
全程是肯定的语气,仿佛宣判结果的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