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真痛,洛王爷睁开眼睛,心里暗暗地庆幸,还有痛感,说明自己还没死,救他的人,是谁?
强撑着坐起来,每一根骨头都“咔咔”作响,轻微的响声引起了青衣女子的注意。
她赶紧走到洛王爷身边,把着他的脉,检查伤势。
“还好没有伤到要害,不出个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初了。”
眼前的女子,可以说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看到的女子,那张脸,有些一股无与伦比的灵气,巴掌大的小脸,配上那双杏眸,可以说是天作之合。
可最令他震惊的,不是她惊世的美颜,而是,他和她,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
“你是谁?我是不是见过你?”
她的声音,也是极好听的,那双粉红透亮的嘴唇,轻轻张起,“我,叫沙沙,你叫我沙沙就好了。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洛王爷挑了挑眉毛,他叫什么呢?
思来想去,儿时母亲常常叫他“洛儿”。
“我,叫洛儿。”
洛儿,洛儿,沙沙痛苦地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为何,他每一世都要叫“洛儿。”
见沙沙转过了头,她单薄的双肩不自觉地抖动,洛儿一下子慌了手脚,他想把她转过来看看,可双手伸过去,却没有握住她的理由。
“沙沙姑娘,你没事吧?看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没事,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吃的。”
沙沙头也没回,可是洛儿却看到她擦眼角的动作。
沙沙转身离开山洞,大概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这一次回来,她运回了大量的水果,多得能把山洞填满。
洛儿惊讶地看着这个叫沙沙的的女孩子,如此瘦弱的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搬完了最后一趟,沙沙坐在石头上,充满抱歉地说:“对不起,洛儿,我不杀生,你将就吃些水果,可以么?”
“可以,当然可以。”洛儿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还给沙沙一个大大的微笑。
而沙沙,则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吃着她的水果。
洛儿算是知道为何沙沙要运那么多水果了,她食量很大,小小的她,竟然吃掉了大半的水果。
时间一天天过去,洛儿的强慢慢恢复,平时寡言少语的他,竟然喜欢逗弄她为乐。
洛儿也没办法,沙沙不爱说话,他在不说话,两个人干瞪眼呆在山洞里,多无趣!
“沙沙姑娘,你真名叫什么,从何处来?家在哪?不知姑娘婚否?”
洛儿没什么事可做,每天都跟在沙沙的屁股后面,问这些问题。
沙沙只是笑而不语,似乎不太想提起这些问题。
最后洛儿问得多了,沙沙只能答道:“我就叫沙沙,没有其他的名字,没有家,也没有什么婚约。这样说,行了么?”
“不行!”洛儿赖皮起来,好不容易等到沙沙开口,他想知道沙沙更多的消息。
“沙沙姑娘,你可有家人?你家住哪?打算何时成亲呢?”
沙沙窘迫地低下了头,她脸色绯红,心里暗暗埋怨着:这人怎么活了好几辈子,还是这么不正经。
洛儿等着沙沙的答案,而沙沙刚想开口,身体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她捂着胸口,不得已跑了出去。
任凭洛儿如何呼唤她,她连头都没回一下。
洛儿在后面拼了命地追赶,可他和沙沙的距离却越来越远,直到沙沙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
这一次消失,消失了整整一天一夜,她消失了多久,洛儿就找了她多久。
不吃不喝,几乎翻遍了整座山,可是沙沙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如果不是山洞里留下的痕迹,他几乎都要以为,沙沙,只是他臆想出来的人。
沙沙啊沙沙,你到底去哪了?
第二天晚上,沙沙回来了,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沙沙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风一吹都能把她吹散。
洛儿箭步冲到沙沙的面前,一把将瘦弱的她拥进怀里。
“沙沙,你去哪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沙沙不语,洛儿感觉到从她好热哦的嘴唇里呼出的气都是凉的。
这一天,她病发了。
半个元神不足以支撑她的身体,每一次病发,她的身体都会干瘪,和干尸一样,身体的水分迅速蒸发,奇丑无比。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变成怪物的样子,所以她逃开了。
洛儿紧紧地抱着她,始终不肯松手,天知道这一天一夜他是怎么过来的。
“沙沙,你说句话啊,别吓我啊。”
轰!
沙沙眼睛向上一翻,再也支撑不住的她,终于昏了过去。
相传,不近女色的洛王爷带回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
何为闭月羞花?何为沉鱼落雁?
只有见到那名神秘的女子,才知道是何意。
任何女人站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传说那女子不善言辞,见过她的人,也只见过一次,就是洛王爷抱她回来的时候。
之后,那女子再也没有离开过别院。
洛王爷待那女子极好,每天都会让王府厨子做各式各样的素食供女子享用。
这一天,洛儿下朝回王府时闷闷不乐的,他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了沙沙所在的别院。
沙沙喜欢穿素色的衣服,洛儿便为她准备了一大堆,今天的她,一身白衣,更加圣洁的不可侵犯。
可是,洛儿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沙沙容貌好,穿什么都好看,可是洛儿却觉得,红色才和沙沙最配。
想到这一点,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自以为悄无声息地靠近,可沙沙早在他还没进王府大门的时候就知道了。
她什么都知道,知道他不开心,也知道他不开心的原因。
“洛儿,这芙蓉糕很好吃,你尝尝看?”白如凝脂的芙蓉糕在她的手中,似乎黯然失色,她灵巧的双手是那般好看,不只是手,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心。
接过芙蓉糕,洛儿一口吞进腹中,芙蓉糕入口即化,又不甜得腻人,味道刚刚好。
“洛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烦的事?”她的手指不自觉附上洛儿皱起来的剑眉,试图将它抚平。
她知道,大越国皇帝昏庸无道,百姓苦不堪言,而当朝太子却和皇帝一个德行。
这样下去,大越国灭亡不说,黎民百姓要受多少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