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洛南的被子,白宁远又在床垫下面发现了大量的……额……套。
这些套套,如果真的是给自己和女友准备的,为何要藏在床底下?
答案可想而知。
洛南,背着方静文把别的女人带回了家,而且这种事他干过不止一次。
如果方静文要报复,那么她报复的对象,第一个就应该是洛南。
洛南消失,一定和方静文脱不了关系。
白宁远在心里做了个大胆的猜想这个洛南到处玩女人,方静文的艾滋病,不会是从他身上得的吧?
如果真的是,他可真替方静文不值。
出了洛南的家,赵越问:“白队,咱们现在要去哪?”
“去,洛南工作的公司。”
洛南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程序员,每天过着早九晚六的生活。
不过,就是做这种电脑工作,洛南在公司的人缘貌似不怎么好。
“啊,你说洛南啊,哼……”这是和洛南同一部的带眼镜的女给白宁远的第一句话。
她厌恶地转过脸,继续敲着键盘,然后冰冷而又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他啊,仗着家里有钱,爸妈又和老板认识,很少来上班的。一个月能来个一两次吧。这个月更过分,一次也没来。月月拿着过万的工资,奖金公一分不少,呵……他这种人,就是公司的蛀虫。”
女对洛南的怨恨极大,说话的声音整个办公室都能听得见,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人为洛南说话。
不是太冷漠,而是不会有人喜欢一个只拿钱不干活的家伙。
这下白宁远明白了,为什么洛南失踪了一个月都没有人报案。
这个人,平时就很少见到,忽然不出现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白宁远找到了公司的领导,公司的经理出差去了外地,是人事主管接待的他。
“警官先生,有什么你直接问就行了。”
“那好,那我就直接问了。”既然人家开口了,白宁远自然也不会客气。
“你好,我想问一下,洛南。听说,他已经一个月没来上班了。”
主管推了推眼镜,礼貌地回答道:“是的,警官先生,洛南已经一个月没上班了。”
“这么久没上班,你们公司就不问问?”
“呵呵,警官先生,你应该也听我们其他同事说了,洛南不经常来公司,而且他给我们留的电话号码,是他的工作用的号码。私人时间,这个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
“……”这是什么奇葩公司,不仅愿意养着一个闲人,还对他不闻不问的,实在太奇怪了。
“警官先生,我就告诉你吧。洛南的父母,和我们公司有生意往来。而洛南不愿意接受家族生意,想出来闯荡。而洛南的父母又不放心他一个人,所以才拜托了我们老板代为照顾。而洛南,其实是想早一点摆脱家里,我们老板看得也很明白,所以对洛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
如此说来,找洛南,要费些力气了。
告辞了洛南的公司,白宁远和赵越回到了警局。
查了一天,几乎可以说没什么结果。
赵越累得都快抬不起头来,本以为会有收获的。
赵越刚刚进入警局不久,他对每一起案子都十分认真。
他想破案,他喜欢享受那种感觉,喜欢抓住线索,一步一步接近真相的过程。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真正的办案过程,不会像或者电视剧里那样演得,一帆风顺……
“白队,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啊?”赵越苦着脸,问到。
白宁远倒是没怎么灰心,对赵越说:“既然公司找不到洛南,那么咱们就从洛南的父母下手。”
凭洛南父母对他溺爱的程度,是绝对不可能一个月不联系他的,可是至今为止,警局都没有接到过类似的报案。
所以,白宁远肯定,洛南的父母,一定知道洛南的下落。
“警官,警官,我要报案……”
一名穿着灰色棉服,头发散乱下来,双眼空洞无神的中年妇人,哭着喊着说:“警察先生,我女儿,我女儿她失踪了,你们快帮我找找啊!”
妇人跪在警局门口,重重地连磕了好几个头,这一疯狂的举动,马上引起了周围群众的注意。
妇人脸色苍白,头发乱蓬蓬的,街上的乞讨人都爱她强。
白宁远和赵越赶紧走上前去,二人将妇人搀扶起来,警局里的一些工作人员也赶了出来。
等扶起妇人后,白宁远发现,妇人已经晕过去了。
而原因,多半是营养不良。
白宁远和赵越连警局的门都没有进,直接带着妇人去了医院。
经过检查,妇人由于长时间的心力交瘁,再加上营养不良,这才晕倒的。
白宁远和赵越守在妇人的床边,就在这时,白宁远掀起了妇人被子的一角。
“白队,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可以去掀她的被子!”
“你小点声,我是要看看她穿的衣服。”白宁远头尾没抬,直接将被子的一角掀了起来。
伸手摸了摸妇人的棉衣,衣服质量很好,又看了看棉衣的拉链,上面的特有的字母,令白宁远认出了这个牌子。
这个牌子的衣服价值不菲,也就是说,这妇人的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差,可以说非常好。
那怎么会造成长时间的营养不良?
看来,只有等这个妇人醒了,才能知道答案了。
这妇人没带手机,身上又没带任何的证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白宁远和赵越只能坐在病房干等。
“对了,白队,反正也没什么事,你和我说说你和你女朋友,是怎么认识的呗?”赵越那张泛起浓厚的兴趣,他凑上前去,想听一听白宁远诉说他和吴小有的故事。
“白队,你不会这么吝啬吧?”
“就这么吝啬!”白宁远伸出手指弹往赵越的脑门重重地弹了一下。
“哎呦!疼!”
“知道疼啊?领导的事,少打听。”白宁远这时摆起了领导的架子,不肯和赵越说。
可赵越邪邪地笑了一下,说:“白队你不说,我也知道。听他们说,你俩第一次见面,是你带着她到警局审讯,当时对她的态度,听说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