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妖怪,名叫无脸女,两千多年以前,她到处找年轻女孩脸,一旦发现自己喜欢的,就将她们的皮扒下来,披在自己的身上,当年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人的性命。后来,她被封印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跑出来的。”
“所以,妞,你也听见了,阎冥都这么说,一定是错不了的。你要相信我们,唐枫她真的有问题,我有九成的把握,真正的唐枫,已经死掉了。”
“你骗人!”吴小有不相信,那个善良、胆小、声音那么好听的女孩,已经死掉了。
“妈!”白玄宇站在一旁,插了句嘴,“你的身上,有那个女鬼很强烈的气息,应该不会有错的。”
唐枫死掉了,成啊一具没有皮的冰冷的尸体。
这个重磅消息,吴小有半天都没有消化。
“我,还是不相信,除非是我亲眼所见,不然的话,我是不会相信唐枫已经死了,绝对不相信。”
是的,眼见为实,只有她亲眼所见,才会相信唐枫是真的死了。
她的性格,如此执拗,阎冥、顾小蕾、韩冰冰都没有办法。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吴小有亲眼所见。
“你听着,无脸女毕竟是鬼怪,很怕黑狗血。而且,她的人皮,必须十分小心的护理,不然,很容易坏掉。”
阎冥算了算时间,从女尸被发现到现在,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
一张人皮,保存一个月,已经起极限了。
毕竟是不会再生长的人皮,如果不是现在的气温低的话,只怕早就坏掉了。
“这样吧,吴小有,你带着一瓶黑狗血。我会在上面施法,将气味隐藏起来。然后,找个机会,泼到你那个同学的身上。如果真的是无脸女变得,人皮在碰到了黑狗血后,会瞬间坏掉。如果真的是我看走了眼,那也没什么损失,直接道个歉就好了。”
阎冥是这样计划的,但是吴小有肯不肯听呢?
她犹豫着,纤细的手指,紧紧握在了一起。
贝齿咬着嘴唇,眼神不安地左右晃动。
其实,她已经犹豫了。
回想起唐枫之前种种奇怪的行为,她其实已经动摇了。
也许唐枫,真的是死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切,和唐枫又有什么关系!
“妞,你来说,接下来要怎么做?”顾小蕾看着吴小有失神的脸,再一次问道。
还是那句话眼见为实。
吴小有将双眼紧紧闭上,然后面色凝重地说:“把黑狗血给我,我一定玩自己去验证。”
拿了黑狗血顾小蕾陪着吴小有回到了蓝海大学门前。
小小的玻璃瓶里,猩红的血液上下晃动。
吴小有目光沉了沉,随后她将瓶子紧紧握在手心,向宿舍楼走去。
“妞,一会儿我就不能陪你进去了。你也知道,那妖怪这段时间一直在跟着你,如果我在的话,她是不会出手的。不过,你放心,阎冥会保护好你的。”
顾小蕾擦了擦眼泪,痛苦地说道。
吴小有伤心难过,她就不伤心么?
她和唐枫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很长。
甚至比吴小有还要长。
目送着吴小有回到了宿舍楼,顾小蕾拿出纸巾,将脸上的泪痕擦干,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了宿舍,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吴小有失魂落魄地爬上了床,然后躺好。
这段时间她似乎经历了太多的事。
蒋俊杰的死亡,和白宁远的“分手”,甚至包括唐枫的死。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
她难道是个灾星么?
……
“怎么办?她们怀疑我了,她们一定怀疑我了,刚刚那个女孩身上的封印,将我一下子就弹开了。你看我的手!”
出了事情,无脸女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赤烟。
她没想到事情竟然这样不顺利,不仅没有弄到吴小有的脸,甚至还暴露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真的不知道了。
赤烟也很苦恼:这个无脸女,不仅没有脸,连脑子也没有,还胆小如鼠,当初是怎么称霸一方的!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她费了那么大功夫,破开了伽罗的封印,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无脸女,我问你,你到底恨不恨轩辕魃?”
“我,我当然恨她了!”
“那好,既然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不如在最后的关头,取了她的性命,夺下她的脸皮。”
“不行,她们已经怀疑我的身分了,现在回去的话,不是送死么!”
她可不想死,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怎么可以就这样死掉?
赤烟对无脸女感觉到了深深的失望,可是她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要是不让吴小有受点伤害的话,不是太便宜她了?
“无脸女,难道你忘了我是谁了?别人我不敢说,冥界那几个阎王想拦住他们的路,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赤烟勾了勾唇,她今天非要吴小有死不可。
……
而吴小有,她躺在床上,手心里还紧紧握着那瓶黑狗血。
自从出了那件命案后,校园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以前,下课后还能看到在校园里闲逛的学生,但是现在,却是找不到了。
学生们下课后匆匆回到了宿舍,还有很多学生甚至购买了大量的符纸。
为了能睡一个安稳觉,把所有的符纸,都贴在了宿舍的门上。
睡也不想自己成为下一个漂浮在湖面上,那具血红的尸体。
谁也不想……
女生宿舍楼的气氛,忽然变得十分诡异。
那种不安的感觉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让她忍不住回想起了,那天在薛美琪家的情形。
啪嗒,啪嗒,啪嗒
明明还是白天,可是走廊里面竟然静悄悄的。
所以,这脚步声更加如同缠人的魔音一般,折磨着人们的心灵。
吱嘎……
已经老旧的门栓,在开门的时候,还会发出属于她特有的“老旧”的声音。
虽然这声音很是轻微,但是吴小有在同一时间,也睁开了她的眼睛。
该来的,总会来。
握着玻璃瓶的双手,越来越用力……
“小有,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