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宁天，心中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哼，让你多管闲事，活该。

擦了擦嘴角，妈的，真他妈的疼。此时张成只恨刚才那一拳打轻了。

“喂，快点起来！”

张成见张宁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想，不是要讹上我吧！

走到张宁天身边，用脚踢了踢，“喂，快点起来！”

还是不动，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张宁天的鼻息。

没，没呼吸了！自己，杀人了！

张成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嘴里不停嘟囔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怎么办，我会不会坐牢，会不会？”

另外一边坐在地上的女人，听见周围的打斗声忽然停止，抬起头查看，见到刚才的那个司机师傅，躺在地上，而张成则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肩膀，不停的颤抖，嘴里好像嘀咕着什么？

女人站起身，慢慢走了过去，身体随着走动而引起的疼痛，让女人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

走到张成的身边，才听清张成嘴里嘟囔着的话，“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怎么办，我不能坐牢，不能坐牢，谁也别想让我坐牢！”越说越激动，最后突然站起身，把站在身后的女人吓了一跳：那个大叔死了？怎么会？

冲动之下站起来的张成环顾四周，除了车灯的照射，周围一片漆黑，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监控了，不会有人看见自己的，不对，还有一个人知道。

知道张成打死了人，女人已经完全慌了手脚。

可没想到，张成突然转过身体，红着双眼，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你看见了！你看见我杀了他，你死了，就没人知道是我做的了！”

女人此刻明白了，张成，竟然动起了要杀死自己的念头，张成一步步紧逼，女人一步步向后退……

“张成，你别杀我，我给你分手！今天晚上我什么都没看到，你相信我，我不会乱说的！”

“呵，我相信的只有死人！”

“啊……”

……

听完了张宁天的讲述，吴小有眉头紧锁，“所以说，你是被一拳打犯了心梗？”

“嗯……应该是，我只记得当时没什么痛苦，很快就过去了……”

“那后来呢？”

“后来？”

“对啊，那个女的怎么样了，起了没？”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时鬼差过来抓我，我就赶紧跑了……”

吴小有靠在沙发上，右手的手指有频率地敲击着腿，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大叔，我认为，那个女的应该没有死！”

“没死？”

“对，应该是，现场好像并没有找到第二个人的血迹，那个叫张成的应该也不会把那么大一个活人带到别的地方去加以杀害，所以，他应该还活着！”

“太好了，那我们不是只要找到那个女人就可以了么？”张宁天的双眼迸发着兴奋，激动与对吴小有的感激。

“是的，如果让你见到那两个人，你能不能一眼就认出来！”

“能能能！当然能，尤其是张成的那张脸，我永远都忘不了！”

“还有一件事，你把你妻子的照片给我，后天，正好是周末，我带你再去那片工业区，如果你妻子真的住在那里，就一定会有人见过她！”

人生百年，说长？可是又有谁会想到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就像自己，上一秒还活蹦乱跳，下一秒就死于非命。而最可悲的是死后发现自己的一生真的是一无是处，有多少人会向自己一样呢？但自己又是幸运的，因为遇到了这个小姑娘。

“小姑娘，真的，真的谢谢你……”张宁天的声音不禁开始哽咽。“下辈子，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嘿嘿，做牛做马就不用了，因为，我已经有人为我做牛做马了！”吴小有抬了抬头，示意了一下前方。

“姑奶奶，饭好了，吃饭吧，我做了你最喜欢的麻婆豆腐！”

跟着吴小有的目光，张宁天回头一看，小飞正端着一盘麻婆豆腐从厨房里飘了出来。

小飞刚出来，就感觉到有两道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屋子里除了吴小有和新来的大兄弟还有谁。

小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要这么盯着自己，那个大兄弟还好，就是自己一被“小恶魔”盯着就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当她笑的时候，总觉得她的笑特别的“阴险”，一定是又在算计的什么。不行，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把精元弄回来，所以首要就是得把“小恶魔”哄好了。

“姑奶奶，快吃吧，一会就凉了！”

“嗯，好。”这么晚了，还真的是饿了。

吴小有坐在桌子边上吃饭，一旁的“小飞”则在一旁伺候，端茶送水，俨然像古代的太后和太监。

一个没成年的小姑娘，竟然把一个长相如此“凶狠”的大汉，制得服服帖帖，张宁天现在真的好奇，她究竟是什么人？

……

昨天早早就被“请”到了警察局，落下的课程还是得早早就去学校补上，把张宁天装进了葫芦里，吴小有要带着他去学校，放学后直接去他的家中拿项链和照片。

刚要出门，小飞就飘过来，一脸哀怨地看着吴小有，“姑奶奶，你怎么都不带我出去？”

“我要上学去，带你干嘛？”

“可是，你都带他了，就把我带上呗！”

“不行，你长这么大，里面太挤了！”

“我，我……好吧”那里面之前自己呆过，地方……确实不太富裕。

没有办法，只能作罢，耷拉着脑袋，小飞飘回去，拿起扫帚，开始扫起了地。

吴小有看着小飞，心里很不是滋味：哼，好像自己欺负他了似的，不过细想想，自己也确实欺负他了。

“好了，等周末的，我带你一起出去，我还给你买了礼物呢，到时候正好到，怎么样！”

能出去了！太好了，不用呆在这个房子里了，赶紧扔下扫帚，飘到吴小有面前，高兴的直转圈。

“好，好，姑奶奶，你可一定要带我出去。”

“好，我先走了，你在家好好看家！”

“好，姑奶奶！”

出了门，吴小有在门口停了半天，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想想小飞的变化，“怎么总觉得，自己捡了个孩子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