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千万年来,有谁敢对她说一个滚字。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孟孟气得直跺脚,可是一看到奄奄一息的吴小有,怒火顿时又被浇灭了,“唉,罢了罢了,谁叫我犯贱呢!哼!走了!”
墙上的黑洞再次浮现出来,孟孟半个身体已经踏入了黑洞,结果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回来。
看向缩在角落里的那四十只鬼,命令道:“你们,不跟我走,还等什么呢!”
“是,是大人!”
四十个鬼排好队伍,屁颠屁颠地跟着孟孟走了。
刚才他们听到了,孟婆哎!那不就是冥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太好了,二十年了,自己终于可以有个家了!
……
三楼,白宁远对于撞击铁门,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哪怕半个身体已经红肿。
其他人也没有闲着,三个女生,用力地推着门。本来纹丝不动的铁门,忽然开了,四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来不及喊疼,白宁远对身后的顾小蕾等人说:“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上去,我去救她!”
……
五楼的走廊,吴小有安详地平躺在地上,伴随着浅浅的呼吸。
白宁远连滚带爬地来到了吴小有的身边,试探性地伸出了手,放到吴小有鼻尖。
白宁远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微弱的气息喷洒在手指上,宣告着人还活着。
“太好了,太好了!”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一把把吴小有抱在了怀中……
这天夜里,蓝海市人民医院来了病人。
一个身上多处肌肉拉伤,后背还没大片摩擦出血的痕迹。
一个半个身体因撞击造成红肿。
最严重的一个,腹部被贯穿,造成大出血。
学校还有一些需要善后的问题,白宁远只能给刘队打了电话。接到电话后,刘队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本想把白宁远狠狠骂一顿,最后看到白宁远的惨状,憋了回去。
所有人都等在手术室的门前,只盼望里面的人平安无事。
“叮”,手术室的灯熄灭了,林禹医生走了出来。
“林禹,情况怎么样?那孩子,她……”
林禹摘下了口罩,长吁了一口气,“放心吧,一鸣,那孩子啊,命大的很,避开了要害部位,刚刚输了血,缝合了伤口,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还是得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
“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吴小有没事,所有人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白宁远本来也应去进行检查的,可是他不放心。这口气松不下来,他没有办法安心的检查。
吴小有平安了,白宁远颤抖着双腿站了起来,不知是不是肌肉紧绷过了头,起身没站稳差点倒在地上。
幸亏刘队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好了,人没事了,你也老实的给我看病去。”
白宁远低头不语。
“宁远,宁远?”刘队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仔细一看,好嘛,原来晕过去了。
“哼,没出息!”
……
第二天,蓝海市青峰高中闯进小偷打伤学生的消息传遍了市区,警方正全力缉拿中。
刘队也想这件事就息事宁人,但貌似不太可能。吴小有留了那么多的血,不给个说法可不行。
不过倒也不是一件坏事,因为那天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半夜进学校了。
重症监护室外,白宁远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安静沉睡的人发呆,有人接近也没有发现。
“哎,老白,看什么呢!”
李广涛突然出现,打断了白宁远的思绪。
“李,李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听说你小子又住院了,而且一起住院的还有一个人……”李广涛话音一转,似乎话里有话,“老白,你俩这缘分不浅啊,住院都能一起住,快说,有没有对人家小姑娘动心啊?”李广涛依旧那么不正经,言辞间尽是调侃。
平时李广涛就总是开白宁远和钟欣雅的玩笑钟欣雅是谁?第一章出现的一个名字!,但白宁远都会反驳。但是这次……白宁远只是没有像往常一样争辩,只是静静地看着病房里的那个少女。
李广涛惊了:我去,不会吧,这次是真的?
“我说,老白,你,不会真动心了吧!”
白宁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李哥,陪我喝一杯吧。”
李广涛点了点头:“好。”说的表面平静,可思想上,已经炸了:我勒个乖乖的,老白找自己喝酒?没听错吧!看来这小子真动心了,这回回警局有的说了,哈哈!
两个人找了一个路边摊,要了两打啤酒。李广涛正准备洗耳恭听,可是白宁远只是一个人一杯杯地喝,根本就不搭理自己。
李广涛表示很不高兴,一把夺下了白宁远手中的酒杯。白宁远一开始还死死抓着不肯松手,结果李广涛几下子就把白宁远按在了桌子上。两个人巨大的动作,酒撒了整个桌子,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小样的,喝啤酒还能喝迷糊的人,会是自己的对手。
按着白宁远的头,不耐烦地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别以为你是病号我就可怜你。惹急了我,老子照样打。”
白宁远使劲地挣扎,挥开了李广涛的手,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胸口,一副痛苦的样子。
李广涛一见,慌了:哎呦喂,不会真打出什么毛病来了吧,刚才也没使多大劲啊?
怎么办?自己要不要把他扛回去。
在李广涛不知所措,犯愁的时候,沉默不语的白宁远终于开了“金口”,“李哥,你说,心动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啥?,心动?”这么深奥的问题,李广涛哪知道,想他年过三十,还是光棍一个呢。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么多天,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究竟什么事,你能不能快说,别卖关子。”
离开医院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什么话都没问出来。李广涛什么时候做事墨迹过,哪次不是雷厉风行的,要不是白宁远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哼!你爱说不说。
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当她的腹部被贯穿的时候,同样的位置,我竟然感同身受。被撕裂的疼,被贯穿的冲击力,我都感觉到了,那不是假的。而且疼得不仅是腹部,还有这里……”
双手从腹部移到了心口处,“我的心,好像也跟着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