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动作有些过大,刚才被白宁远扭住的右胳膊特别的疼。
白宁远试探地伸出了手碰了碰吴小有右肩的关节,结果刚一碰到,吴小有就疼得乱叫:“你别碰了,疼,疼!”,吓得白宁远赶紧缩回了手。
上次给吴小有包扎手上的伤口时,白宁远就察觉到,吴小有似乎特别怕疼。之前住院的时候因为有麻药,所以当时也没有看出来。
现在知道了,白宁远双手举起,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行哈放在何处,“好好好,我不碰,不碰。”可是怕不碰是不碰,这样子看来,怕是脱臼了。
疼痛感渐渐减轻,吴小有清灵的双眸,直直地瞪着白宁远,那目光可怕的简直能杀人。
只可惜,白宁远看不到,即使两人面对面站着,也只能看清对面站着的是一个人而已,所以对于这一点,白宁远很庆幸。
“我问你,你跟在我后面怎么都不出声的,吓死我了。”吴小有说着,忽然语气变得质疑,“你不会故意想吓唬我的吧。”
白宁远表示自己真的是冤枉啊,无意中睁眼见她出去,自己只是担心才跟过来,“小有,你太冤枉我了,我怎么可能会吓唬你呢?你自己一个人出来,没跟任何人说,还好我看见了,不然出了事,你说说可怎么办!”
吴小有一听,这话语气不对啊,刚才明明是自己质问他的,现在怎么又反过来了?这臭小子,最近口才越来越好了。
能出什么事?身上带着净火石,她才敢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他又什么都没有,出事也是他出事。
不过还是不和他犟了,因为现在右肩的关节处,似乎越来越疼了,轻轻一动就如同针扎一般。
轻声的闷哼,白宁远听到了,急切地关心询问:“小有,是不是很疼?”
“嗯,疼,白宁远怎么办,我快疼死了。”吴小有的声音像一只嗡嗡作响的小蚊子,弱小的惹人怜惜。
“刚才我碰了一下,应该是脱臼了,只要把骨正回来,就不疼了。”
啥?脱臼,正骨!
看电视的时候,吴小有见到过,只要“咔嚓”一声,就好了,可是都会伴随着演员的一声大喊,所以那一定很疼。
小心翼翼地问到:“能打麻药么?”
白宁远却说:“打什么麻药啊,小有,你忍耐一下,这种伤还是得尽快,要不越拖,好得就越慢。”
“白,宁远,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忍耐一下”?
“你放心,我技术很好的,不会特列疼,等弄好了,再去医院做个简单的检查就好了。”
说起医院,吴小有拼命地摇头反对:今晚不能去医院,事情还没办呢?耽误一晚上时间,万一又出人命怎么办?
“白宁远?”吴小有说的很犹豫。
“怎么了?”
“正了骨,不去医院行么?”
“应该可以,不过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听到白宁远这么一说,咬咬牙,吴小有坚强地说:“那你来吧。”
……
吴小有背靠大树坐下,手电立在地上,借着灯光,白宁远看到了吴小有额头上冒出来的细微的汗珠,上齿使劲咬着下唇,已经为即将到来的疼痛做准备。
大手附上了错了位的右肩,白宁远感到女孩的身体明显轻轻地一颤。
找准位置,只听见骨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吴小有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结束了。
试探地动了动肩,咦?果然不疼了,这个白宁远还是挺厉害的嘛!
“对了,小有,你出来究竟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和我们说一声?”
“当然是为了梁玉娟的事了。”
“梁玉娟?小有,你知道梁玉娟在哪了么?”白宁远惊喜地问。
“差不多吧。”
“她究竟藏在哪?”
“其实,整件事情最奇怪的地方就是梁玉娟死了将近七天尸体才被发现,那么这七天她的尸体去哪了?”
这确实最可疑的地方,白宁远有的时候也会想这个问题,一个吊死的人,尸体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海里,未免太奇怪了。
吴小有继续说:“梁玉娟为什么第一个要杀陈叔,我猜主要原因有两个,第一她是想杀掉他导致恐慌,第二点,我猜就是老陈看到了她的死状,那天尸体又被发现,所以杀了老陈,想掩盖她的死法。若是她的尸体没有被冲到岸边,也许陈叔就不用死了。”
“那这段时间,她的尸体究竟去哪了?”白宁愿继续问。
“陈叔和梁玉娟一定是不认识的,但是他却看到了梁玉娟的死状。我查了一下,梁玉娟死的那天不是周末,但是貌似只有老陈一个人看到了,上吊死,又必须选在高处,所以我只想到了一个地方。”
这么多条件一整理,白宁远也想到了,“陈叔工作公园的树林……”
话音一落,忽然起了一阵风,天空遮挡月亮的那块乌云被吹走,树叶的影子映在了地上,左右摇晃,似乎在应和着二人,告诉他们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命案。
吴小有试着想站起身,白宁远见状,扶着她起身。
用手中的手电筒,照亮了前方的路。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我猜事情一定是这样的。陈叔那天早上来上班,公园没有多少人,前天特别冷,树叶一定落了一地。陈叔定会清理落叶,扫着扫着,突然发现一个穿着红色衣服,脚下挂着秤砣的女人吊死在那里,慌张之下逃走了。结果冷静之后再回来一看,本来吊死的女人却凭空消失了。”
白宁远有些惋惜:“陈叔那天一定是觉得自己看错了,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对,若是尸体没有消失,那么离奇的死状,是个正常人都会引起注意的。”
“可是,究竟是谁把梁玉娟的尸体搬走的?”
“呵,是谁我不知道。”吴小有一声冷笑,“不过,陈叔从发现尸体到重新回来查看,一定没有很长时间,所以,藏尸的地方不会太远,这公园就这么大,白宁远,你看……”
手电的光亮打向了地面,那块地草地上的草已经变得死黑,一旁大树的叶子和其他树木相比,简直可以称作是“光杆司令”了。
“咱们,这不就找到梁玉娟自杀的地方了么?怨气那么重的鬼,自杀的地方定是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