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叫做小玲的姑娘端上了几碗清粥,几碟小菜。摆在桌子上,倒显得有些寒酸。
老人一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胡须气得都只往上跑:“小玲,人家是客人,怎么能端这么寒酸的东西。”
“爷爷,我……您也没说有客人来啊,再说来的时候都做一半了,不吃多浪费啊!”小玲看着一桌对她而言十分丰盛的食物,心疼地说。
“还敢顶嘴?走跟我出去,去刘大婶家换两个鸡蛋去!”
“老人家,这已经很丰盛了,不用麻烦了,真的。”刘一鸣及时跳出来替小玲解围。
小玲感激地看向刘一鸣,可老人不干,直接拽着小玲,不顾她的反对,两个人连拉带拽离开了屋子。
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清粥小菜,是想吃又不敢吃。这么多天在三里,竟吃压缩饼干和午餐肉罐头了,好不容易见到热乎的饭菜,虽然简陋,但还真挺想吃的。
李广涛啪叽了几下口水,“小有妹妹,这饭咱们能吃么?”
没好气地白了李广涛一眼:“你说呢?”
刘一鸣敲了敲桌子,随即严肃地说:“我认为咱们还是尽快离开吧,刚才那老汗说得话奇怪得很,他一直在转移咱们的注意力,小有问他唐诗诗的事时,明显顿了一下。还有他第一次看到咱们时的样子,太奇怪了,说惊讶又没那么惊讶,反而像装出来的。”
刘一鸣这话没错,试想一下:一个长期活着古代生活,穿着古代服饰的人,突然看到四个穿着如此另类的人,不惊讶才怪!
白宁远也同意刘一鸣说得:“刘队说得有道理,不过看那老人的反应,他多半是知道那深红色的光,血灵珠很可能就在这附近,我们先扯,找个没人的地方,再从新指定计划。”
……
老人不过小玲的挣扎,将她托出了茅草屋,没有去什么刘大婶家,反而拖到了屋子的后方。
十几个男子,有老有少,跃跃欲试。
其中一名圆头大眼,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粗声说:“大哥,去年是您想办法救了我家闺女,今年您说怎么办,小弟我义不容辞。”
将小玲的嘴紧紧捂住,老人的心中既有不忍,又有无奈。最后,强押下良心的谴责,开了口:“把他们先迷晕,小姑娘好办,那三个男的不好对付。”
“是,大哥。你们,蒙汗药带好了么?”
身边两三个身形纤瘦的男子举着手中的细木棍,十分自信,“大哥,就等您下命令了。”
“那好,快去吧,手脚都麻利点。”
“是!”
几个年轻人鬼鬼祟祟,蹑手蹑脚来到窗户下方,用手中的小木棍轻轻一扎,纸糊的窗户便不攻自破。
阵阵白烟,从小木棍里飘了出来。在屋内的四个人是怎么都不会在古装电视剧里出现的戏码,如今会在他们身上上演。
……
经过商议,四人决定马上就走。
吴小有站了起来:“事不宜迟,趁着那老汉还没回来,咱们就赶紧走吧。”站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伸手扶住桌子,不然准会摔倒。
“小有,怎么了!”白宁远手扶着吴小有的胳膊。
准备离开的三人都纷纷停住你脚步。
痛苦地捂住头,吴小有只觉得头难受的厉害,心中大惊一声:不好,多半是被算计了!
眼前的人影不断重叠,用最后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们,快走!”
眼前一黑,倒在了白宁远的怀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刘一鸣见状,也大呼一声:“不好,宁远快带着小有,咱们赶紧离开。”
四人还没走到门口,力气渐渐流失,纷纷倒在了地上。
这古人用的迷烟,可真他妈的厉害!
门被推开了,领头的是之前的那名老者,对身后的人下达命令:“把小丫头带下去,至于其他的三人,先关起来吧……”
圆头大眼的大肚男一听不愿意了:“大哥,暂草要除根,他们既然是外面来的人,不如咱们就……”伸出右手,冲着脖子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老人不语,狭长的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个人,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还是先关起来吧。今晚就要举行祭祀仪式,告诉村民,抓紧准备。”
“好吧,大哥!”圆头男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派了几个人把吴小有抬了下去,有把另外三个人捆起来,一切又归于平静。
……
再次醒过来,吴小有发现周围的声音很嘈杂,透过眼皮,甚至可以感觉到橘红色的亮光。
幽幽地睁开双眼,浑身无力,又好像被固定在什么东西上,身上也被嘞得难受。
迷药的药力还没有过去,不过吴小有已经可以略微动力。想扭动身体,让绳子松一些,可是胳膊却被摊开,绑在两侧,将双脚也被帮着,动弹不得。
下方,以老人为首的数万名村民,伏地而跪。
“山神大人,每年的今天,我们都会按照您的要求给您献上祭品。如今已经两千五百年了,你老可一定要保佑我们桃花村,世世太平,远离战火啊!”
老人的声音一响起,身后的村民便跟着叩首。
原来如此,自己竟然成了桃花村的祭品,不过他们口中所谓的山神,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有神会要人来做祭品的。
用西游记中的话来说:我看那山神多半是妖怪变得。
祭祀仪式很快结束,为首的老人走到吴小有的面前,眼中满是歉意:“小姑娘,你别怪我,你要是不来祭祀,那去的就是我的孙女小玲。我已经七十了,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女,你就发发慈悲,帮帮我吧!”
吴小有心中不仅冷笑,勉强说道:“我要是不帮你,你是不是就能放了我了?我也是爹生娘养的,我家就我这么一个孩子,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我?”
木已成舟,老人不会和吴小有再多说费话,刚才说了那么多,只不过是想让自己良心上过得去罢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做了坏事,还非得给自己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