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里除了干瘦的树干,就只有白皑皑的积雪,此外一个人都没有。
“小有,小有!”
白宁远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然,自是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这里没人,那难道小有回家了?还是和将小臣去了别的地方,又或者将小臣把小有拐回桃花村了。
白宁远各种不好的想法划过脑海,殊不知,如果吴小有真的和将小臣走了,那是最好的情况。
在公园找了好几圈,一个人都没有,雪白的地面上,一只被踩碎了的黑色的手机,显得格外的突兀。
白宁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了手机旁边。黑色的手机,没有贴手机膜,也没有手机壳,最重要的是,在手机的机身上,有一个海贼王的贴纸。
这样特征的手机,应该不会刚好有第二个拥有的人来过公园。
手机,是被踩碎的。
白宁远的第一反应,就是吴小有出事了。
她出事了,她出事了!
白宁远站在原地,大手痛苦捂着头。也许是困惑,也许是迷茫,也许内心对现实的否定。总之,他要回家看看,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可能,也许她是自己不小心把手机踩坏了,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在家等着了。
对,对,赶紧回家去看看!
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忐忑不安的心怦怦直跳,他从未这么紧张过。
用钥匙打开房门,里面安安静静的,鞋柜里,吴小有平时穿的鞋子也不见了。
客厅沙发上,凌乱的灯线随处乱放,厨房的台子,里面各种各样的食材都准备好。
客厅没有,厨房没有,浴室也没有。最后,白宁远将最后的希望看向了卧室。
静静地推开卧室的房门,里面的景象焕然一新。
暗红色的被罩和传单,还有新换的浅粉色碎花窗帘。不知道的,一定会以为这是婚房。
“白宁远,卧室你先不要进,等我回来,一起进,有惊喜给你。”
这个小丫头,真是鬼得很。原来,这就是她说的惊喜。
什么都在,独独他心心念念的人不在。
“小有!”
白宁远的声音痛苦又悲伤,他蹲在地上,抱着头,用尽力气去撕喊。
他,好像又把她弄丢了……
大年三十,“朝歌夜色”酒吧也不营业了。
胡苏苏站在大厅里面,手里拿着十多个信封,年前站了一排服务员。
只见她用一副领导的姿态说:“嗯,去年,大家表现的都不错,虽然咱们酒吧发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不过咱们得业绩上升了。既然业绩都上升了,那么作为老板的我当然也不能太抠了,所以,在新年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发奖金,发奖金,发奖金!咦?怎么没有呀掌声?”
胡苏苏有些不满了,这么好的事,都没人鼓掌?
服务生一听,立马“啪啪啪”,掌声响起来。
胡苏苏满意地笑了笑,举起手中的信封,侃侃而谈:“本来可以给你们直接转账的,但是拿只是一串数字,显得我好没诚意,所以,老板决定直接给你们发现金。大家领了现金,就赶紧回家过年吧,今天不营业了!”
众服务生一听齐声喊到:“老板威武,老班威武!”
“行了行了,开始发钱了。小刘。”
“到!”
“小张!”
“到!”
……
“胡苏苏!将小臣在哪里!”
胡苏苏发钱的动作一停,不止胡苏苏,连其他的服务生也跟着向门口张望。
其他的服务生不认识白宁远,可那天在门口收拾卫生的服务生和胡苏苏认识。
气势汹汹冲进来的俊郎年轻人,不正是白宁远么?
大年三十,他怎么过来了?
“胡苏苏,将小臣呢?他在哪?”
白宁远气势逼人,就连活了好几千年的胡苏苏都被震慑到了,
她反应了好半天,才坑坑巴巴地说:“在,在家,忙着做,做年夜饭。”
做饭?白宁远狐疑地眯起了眼睛,仿佛对胡苏苏的话很怀疑:“你说的,都是真的?”
胡苏苏点头:“当然!”怕白宁远不信,还给将小臣打了个电话。
“将小臣,烧鸡做的怎么样了?”
“啊,已经在锅里卤着了,苏苏,出什么事了么?”
白宁远一听,还真是将小臣的声音,难道,他没有叫小有出去?
从胡苏苏手中夺过了电话,白宁远冲电话说:“将小臣,我问你,你今天有没有叫小有出去?我告诉你,你最好和我说实话,如果说了假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将小臣许久没声音,最后竟然蹦出了一句:“大哥,小有娘子怎么了?”
“谁是你大哥,将小臣,我问你,你今天有没有找过她?”
“没有啊,我一直忙着做烧鸡,没有找过她。大哥如果不信,阿音和小凤都可以为我作证。”
白宁远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将小臣没找过她,那会是谁,究竟是谁?
整个事态不知不觉间,已经向最坏的状况发展了。
胡苏苏看白宁远的脸色,暗叫不好:该不会吴小有出事了吧?
“白宁远,你快点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
扔下锅里的烧鸡,将小臣、阿音、小凤都来了。
白宁远像个死人一样坐在一旁,将小臣一进来,就揪住白宁远的衣领问:“大哥,小有娘子怎么了,你快说话啊!”
身体随着将小臣的手前后晃动,可无论将小臣怎么做,就是换不来白宁远的一点回应。
胡苏苏看到吴小有消失前给白宁远发的消息,心里已经明了吴小有,出事了,很可能被人抓了。事发地点,应该就在公园。
这可怎么办?吴小有与她有恩,这个忙,她必须帮,哪怕泄露她的身份。
胡苏苏下定了决心,可那又怎么样?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总不能盲目地行动,阿音和小凤就站在一旁,看着胡苏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站不住脚。
穆地,白宁远睁开了他狭长的双眼,说出了一个名字。
“唐诗诗。”
胡苏苏:“什么?”
白宁远声音比之前又坚定了许多:“唐诗诗,一定是她。小有给我发信息上,是以将小臣的身份,而这个名字,是小有起的。也就是说,除了你们,只有当时一起去桃花村的刘队,李哥直到。如果说还有的话,就只有当时和我们一起离开桃花村的唐诗诗和卢一飞但卢一飞是个老实人,他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那么就只剩下唐诗诗了。除了她,没有可能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