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漫云似乎很害怕,她身体不自觉地向吴小有靠近,而吴小有由于心里障碍,整个人靠在了白宁远的身上。这,就是在间接回避齐漫云。
齐漫云心里憋着事,倒没注意这些。
“小白,小有啊,你俩也知道,我把对面的房子租出去了。那人是个老实人,也是个当教师的,朋友介绍的,不然我也不会放心把房子租给他。”
吴小有腿有伤,白宁远扶着她,两个人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齐漫云进来光顾着自己的事,才注意到吴小有腿上的伤。
“小有,这怎么伤了?呦,还瘦了这么多?”
“没事,之前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的。最近饭也吃不好,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齐阿姨,有什么话,赶紧说啊。”
“啊,对对对,我得赶紧说。那人叫邓安国,长得土头土脑的,我看着也是个老实人,而且大家都是老师,就把房子租给他了。有一年了吧,房租每个月都会按时交,不过那人性格太内向了,每次就把钱给我,也不多说什么话,平时他也把房子打理得挺干净的。可是,年前他就应该交房租了,我倒不是差钱,只是每次他都是主动给我的,可这回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吴小有:“齐阿姨,既然他不主动找你,你可以联系他啊,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齐漫云重重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年前的时候我给他打电话,结果没人接,后来再打,就关机了。邓安国是个孤儿,没爸没妈的,我实在放不下心。小有啊,我家离的事你也知道,我儿子女儿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我不想麻烦他们。这不昨天他们刚走,我就赶紧过来看看,可是当我用钥匙开门时才发现,这根本开不开,门从里面被锁上了,而且我怎么敲门,都没有声音。”
从里面锁上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相望了一眼。白宁远犹豫了一下,也许有另外的可能性:“齐阿姨,会不会是家里进小偷了?”
齐漫云摇头否认:“不会,不会,屋里还开着灯呢。而且我问过小区的物业,那屋子里的灯,成宿成宿的点。也可能,根本就没闭过。小有,我也想过要报案的,可就怕最后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警察会怪罪我。这不,刚好想起来小白是警察,所以来请他看看。”
房子被反锁,里面还亮着灯,这,就离奇了!问题,也许真如齐漫云说的,有些棘手。
白玄宇合上双眼,随后赶紧睁开,他附到白宁远耳边,说了些什么。
白宁远听后,惊讶地反问:“你确定么?”
得到白玄宇确定的答案后,他立刻拨打了一个电话,边打边说:“齐阿姨,小有,你们在屋等着,我给刘队打个电话。”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这个时候还给刘一鸣打电话,难道问题很严重?
“白宁远,到底出什么事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已经接通。
“喂,刘队,你能不能带人过来一下,我们家对面,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还有再带几个会开锁的人,对,需要开锁……”
刘一鸣等人来的时候,白宁远只带着白玄宇出去了。
“小有,你和齐阿姨,别出来,知道么?”他这么叮嘱道。
吴小有嘟着脸,一脸不情愿:白宁远啊,白宁远,你越这么说,我就越好奇。
门上挂了几张床单,确实很久没有人动过这扇门了。
事情不能再拖,赶紧命人将门打开。
两个警察正对着门上下起舞,其他的人则站在一旁分析情况。
“这里面真的死人了么?”
“嗯,小宝是这么说的。”
那么白玄宇去哪了呢?他简直为他那个老爸的智商着急,有他在还用带什么开锁的?
穿墙而入室内,直接从里面打开了锁。
……
吴小有这栋楼都是大平方的房子,进门后,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穿过走廊,才到达客厅。
进门的鞋柜,落了层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已经许久没有收拾过了。
而最令大家在意的,就是这屋子里淡淡的血腥味。那味道很淡,若有若无。
众人绷紧神经,小心翼翼地走着,走在前面的两三名警察手里拿着枪,时刻预备突发情况。
白玄宇跟在后面,他淡漠地摇摇头:做人,真累,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不行么?
走廊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客厅里的一切都会倒映在镜子里。
当然也包括,躺在客厅的地上,一动不动的邓安国……
邓安国躺在地板上的样子,很怪异,他浑身赤裸,皮肤成乌青色,眼睛也睁得老大。但最奇怪的,就是他的全身,都用鲜血写了很多奇怪的符号。
虽然血液已经干涸,变黑,但是那确定是血液无疑。
白宁远上前摸了摸邓安国的脉搏,已经没了跳动。不仅如此,浑身也僵硬得可怕,究竟死了多久了?
胸口插着的菜刀,是致命伤。
这尸体很奇怪,有很多疑点。先说着尸僵,按照齐漫云的说法,她已经将近半个月联系不上邓安国了,如果邓安国是昨天或者前两天死的,这尸体怎么看都不对。如果时间再往前推,更不对。
这屋子灰尘很厚,又确实很长时间没有人活动过了。
难道,这次的事,又会是个悬案么?
刘一鸣一想,愁,愁啊!
为毛就不能给他个正常的案子?通过对现场进行取证,邓安国是自杀,这点应该没有什么疑问。
重点是他为什么要自杀,还有写在他身上的这些符号都是什么意思?
吴小有一瘸一拐走了进来,白玄宇靠在门口,想上前扶,又不敢扶,最后只能冲客厅里面喊了声:“爸,我妈来了。”
闲着也是闲着,吴小有坐不住,让齐漫云在家里安心坐着,自己出来看看,她没注意到,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
“小有,你怎么来了?”白宁远刚要伸手扶住吴小有,后来又想到刚刚碰过身体,便将手收了回来。
吴小有向客厅望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邓安国。
“怎么样,棘手么?”
“没事,你怎么来了,齐阿姨呢?”
“哦,我让她在屋里好好等着。白宁远,情况应该很严重吧,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虽然只看了一眼,可是邓安国尸体的怪异,吴小有早就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