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军撤退,所有人松了口气。
武照儿聚拢残部,
这边齐镇国与林毅会师,两军相持,却是暂时罢兵。
“我们二公主,有请林毅出阵答话。”
林毅催马出军阵,武照儿也一身湛蓝色铠甲,往几步。
双方大军都跃跃向前,一旦这两人谁有不轨或是图谋,立即便冲去抢人。
尤其是武朝军,他们太知道二公主对武朝意味着什么了。
若是林毅趁乱刺杀武照儿,这对武朝将是一项沉重打击!
林毅到阵前,声音之中听不出情绪:
“武朝的二公主殿下,有何贵干?”
武照儿的眼,直勾勾盯着林毅背后龙舌弓。
“你可知,你背后的弓,本是我的?”
林毅笑了笑:
“这弓在我手,若是你的怎么会到我手里?”
“你回去问宁锦儿吧,我就想知道一件事,这次江阳之战,你们军中指挥者是谁?”
武照儿不甘,她从小战无不胜,更是武朝二公主,娇生惯养惯了,如何受得了这样一场失败?
林毅当然把所有功劳推到齐镇国头,既是巴结司,也是转移仇恨。
“此次江阳大战,全赖齐镇国将军指挥有方。”
武照儿满脸鄙夷道:
“他齐镇国一个小小偏将,什么水平我岂会不知道?他若有能耐,也不会五日攻不下江阳城。”
后方齐镇国稳坐中军,打了个喷嚏。
“阿嚏”
“林毅,我知道是你,此战我在你手下吃了苦头,来日定会一雪前耻!”
林毅阵前抱枪,一脸轻松样:
“公主殿下,你下回要报仇就去找我家将军,我一个小小副都尉,找我也是白搭。”
“阿嚏!”
齐镇国又一个喷嚏。
武照儿又气又恼,自己与他说话,竟然如此嬉皮笑脸。
“将李成思带来。”
武照儿面前,很快押来一辆囚车,当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此刻被五花大绑,跪在囚车当中。
“你们大军主帅在我手中,林毅,主帅若失,乃是斩首之重罪!”
“你可想从我手中要回你们的镇南大将军?”
“呵呵,二公主说笑了,我一个小小副都尉,就算主帅有失,斩首也是挑官大的斩,关我什么事?”
“阿嚏!”
齐镇国连打几个喷嚏,站起来看向林毅那边。
“哦?你当真不在乎?”
林毅说道:
“你若将李成思将军送还我军,自然是最好了。”
“送还?凭什么?”
武照儿自然知道,要齐镇国他们用一座江阳城换,这不现实。
当即说道:
“换回李成思,两千匹战马即可,只给你一刻钟时间考量,去回报你的齐将军早做定夺吧。”
两千匹战马换一个镇南将军,这买卖自然不值当。
可现在这情况,齐镇国是主军之将,他不换也得换!
若是不换,李成思若死,他有见死不救,故意害死军中大将之罪。
别说他这次江阳之战立下大功,那些功都不够用来抵过。
齐镇国现在拿两千匹战马交换,面最多申斥他一顿,但该赏的赏,该加官还得加官,
反而仇恨都转移到李成思身,最后背锅的还是李成思。
想通这一点,齐镇国自然要用战马换人。
然而…
武照儿心有不甘,临走前想敲一笔竹杠,却注定是想瞎了心。
林毅银枪一挥,从炎汉大军背后,也送来一辆囚车。
再看囚车中身穿黄金铠的周梁工,武照儿脸笑容不见,反而色变:
“周元帅,你…你怎么也被俘虏了?”
周梁工,武朝有名的悍将之一,一生戎马,战功显赫!
武照儿从未想过,凭周梁工的本事,竟然也会阵前被擒。
“喂喂喂,我说二公主,行了别叙旧了,你不是抓了我们镇南将军吗?你们的兵马大元帅现在也在我的囚车里,现在说说这个兵马大元帅,你要是不要?”
“你……”
“二公主别生气,生气会加速老化,轻则引起皱纹显老,重则内分泌失调,不孕不育!”
武照儿根本听不懂林毅这些词,本想借李成思找找面子,给炎汉一个下马威。
却不成想,反被林毅取笑,现在她恨不得赶紧离开这破地方,立即把这里的破事忘在脑后。
“也罢,我们两军阵前走马换将,你放了我们周元帅,我把你的镇南将军也放回去如何?”
“凭什么?”
林毅破口大骂:
“你能要点脸吗?还武朝二公主呢,你要是做生意一定是个十足的奸商!”
“你们兵马大元帅几品?从一品大将!”
“我们镇南将军几品?三品武将,周梁工一个能统兵二十万出征的大将,换一个带兵至多五万的将军,你以为我傻啊?”
“那你想怎么样?”
“三千匹战马,两千套铠甲。”
“我们武朝的铠甲你炎汉军能穿吗?”
“我拉回去化了铁自己造铠甲不行吗?”
“我说你们女人怎么都磨磨唧唧的,一句话,换不换吧?换就给老子换,不换拉倒,跟个事儿逼一样,再拖延时间老子拿大嘴巴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