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祁昭正在用早饭,族长带着人进来,祁昭抬眼看见跟在后面的宁汐,心下了然宁汐薅羊毛的行为已经被发现了。
没等祁昭说话,族长已经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宸王殿下此次前来苗疆所谓何事?”
却是半点不提宁汐薅羊毛的行为,毕竟是自己昨天夸下海口,今天这么快就否认,他堂堂一族之长丢不起那个脸。。
祁昭看了宁汐一眼,宁汐正沉浸在不能去赚钱的悲伤中,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兀自在一旁伤春悲秋。
祁昭心下转着各种念头,面上却正襟危坐,“实不相瞒,这次来,是想向族长讨要七星海棠的解药。”
族长的脸色有些惊疑不定,“当年宸王殿下中了黄泉蛊和七星海棠,下蛊的人已经死了,老朽这些年也一直在研究这蛊,却并无收获。”
说着,族长心里有些回过味来,试探着道:“莫非殿下已经找到可以解黄泉蛊的方法了。”
祁昭微微一笑,却并不解释。
族长看他的神色,已经信了七八分,他爽快的答应下来,“七星海棠的解药明天就给殿下送过来。”
祁昭不说话,他知道还有后续。
果然,族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知是哪位神医有此医术,殿下可否帮老朽引荐一下?”
上任族长贪恋荣华富贵,参与到赤焱国的皇子之争中,上了当今皇上祁玉泽的贼船,帮着他四处作恶,后又胆大包天,反手给祁昭下了蛊,先皇震怒,苗疆为此赔上了一任族长。
苗疆的蛊厉害是不假,但若是赤焱皇帝放弃皇位,付出代价联合其他两国,苗疆只有挨打的份。
祁昭的黄泉蛊是上一任族长的得意之作,当时他给祁昭下蛊之事被先皇发现,上任族长没了之后,这黄泉蛊的制作和解法便都失传了。
此次祁昭前来苗疆索要七星海棠的解药,定是有十成把握解蛊,若是他能见到那位神医,学到一星半点,他的蛊术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生怕祁昭不同意,他急忙补充道:“殿下放心,只是引荐,无论神医同不同意见老朽,都和殿下无关。”
祁昭想了想,“可否等我问问神医,再给族长答复。”
族长严肃的脸上多了点笑意,“应该的,应该的,殿下先用饭吧,老朽明天再过来。”
族长以为神医在别的地方,祁昭他们拿了药要去往神医的住处解蛊,虽然心里着急,但是并没有催促祁昭。
走到门口,他又转过头来,“殿下,我们寨子里从今天开始翻修,未免伤到几位贵客,无事请不要出门。”
祁昭颔首,目送他离去。
宁汐在一旁瞪大眼,她刚来寨子就要翻修,这是针对。
系统愤愤道:“宿主,他在针对你。”
看着宁汐神游天外,祁昭轻咳一声。
拉回宁汐的注意力,他问道:“族长想见一见帮我治腿的神医。”
宁汐一口回绝,“不见。”
显然是还在记恨刚刚族长的话。
祁昭并不劝阻,只是说起了另外话题,“听说上任族长留下许多关于蛊的只言片语就死了,这些年,族长一直在研究上任族长留下的信息,却没有任何收获,族长是个爱蛊成痴的人,如果有人能使他的蛊术精进,相信他定有厚报。”
宁汐听的眼睛亮了一下,“你说的是真的?”
祁昭继续吃饭去了。
系统问道:“宿主,你要见他吗?”
宁汐:“见。”
她的医术知识都是她在任务位面中一丝一毫打磨出来的,不敢说她是绝对,但是在许多任务位面,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宁汐本来对钱没这么大的执念,但是做任务的时候,有个位面的经历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从那以后,不管任务是什么内容,先囤钱才是正经。
看她神情,祁昭就知道答案了,他放下筷子,示意暗卫收拾桌子,对宁汐道:“那明天我引荐你和族长认识。”
这话说的祁昭都有点忍俊不禁,族长哪怕是不认识他,也一定对宁汐印象深刻。
既然能光明正大薅羊毛,宁汐就不着急了。
宁汐闲下来,先是检查了裴礼的内功进度,帮他指出些不足,又提了几点建议。
裴礼先前只会一些粗浅的内力和腿脚功夫,他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但是宁汐的功法特殊,包容性高,借助他先前的粗浅内力,裴礼的内力直线攀升,虽然比不上雪霁月落等人,但如今已经能算是个三流高手。
看过裴礼,宁汐抓紧时间教导青芜医术。
这一路下来,宁汐发现,虽然青芜和裴礼两人的发展方向不同,但是进步都很喜人。
裴礼天赋差,但是勤能补拙,他本身又是个憨憨,对宁汐的吩咐执行的一丝不苟,进步不亚于有些小宗门的天才。
青芜就更不用说了,她对于药材的认知和理解很有天赋,若不是学习时间短,超过风铃只是时间问题。
有了紧迫感,风铃也更加卖力。
他们的努力带动了一众暗卫,无事就练功切磋,勤劳的让祁昭侧目。
人在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
一天的时间眨眼而过。
第二天,族长早早就带着七星海棠的解药就来到了祁昭的小楼外,满怀希望的幻想,到时候见到神医,他要如何请动神医,如何与神医交流探讨。
心里正美滋滋,就见有暗卫请他进去。
族长怀着美滋滋的心情,乐颠颠的进了小楼。
即使看见祁昭旁边的宁汐,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祁昭感受着他开心的情绪,心里突然泛起了淡淡的同情,又有些微妙的幸灾乐祸。
他对着族长点头示意,又道:“族长,昨日我已问过神医,她同意与族长见面。”
族长惊喜的道:“这么快?敢问神医现在何处?”
祁昭一指宁汐,“此次便是王妃为本王解毒。”
族长猝不及防这个噩耗,惊喜的神情还未褪去,与他脸上不可置信糅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奇怪又滑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