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撅着屁股回到自己客房,看到来宝二人还在安坐着打盹,不由问道“你们怎么还没睡啊?”
来宝微闭着眼睛,没好气道“少爷啊,长点心吧,都天亮了,还睡什么睡啊……”来宝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秦羽,不由诧异道“少爷,你这是啥造型,屁股撅那么高干嘛,挺别致的啊?”
秦羽一脸尴尬,正想解释时,身后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岂不正是尉迟宝林,只见他嘿嘿大笑嘚瑟道“小来宝……”脸上那两条粗狂的眉头还不时的跳动了几下。
来宝一愣,小兰一愣,紧接着均是纷纷惊喜道“哎呀,还真是宝林少爷……”
熟人见面,分外热烈,尉迟宝林嘿嘿笑道“秦羽兄弟方才在我房间被我把屁股给打开花了,哎,造孽啊……”说完一副仰天长叹的表情。
秦羽深感不好意思,脸色通红,却是发现庄韦严不在,呀然道“庄叔叔人呢?”
“哦,少爷,庄先生,一大早就去找人送信去了……”
秦羽点头,心中却是十分感激,这庄韦严办事,十分的靠谱,而且讲究雷厉风行,端端是个好手。
尉迟宝林诧异道“送信?送什么信啊?给怀道兄弟么?”小兰一听,激动道“可是有大少爷的消息?”
尉迟宝林笑着说了下秦怀道在苏州的事情,可把小兰和来宝二人激动的不行。
秦羽好不容易挪到床上,躺好缓缓道“宝林,你可知道李世民要选妃?”
尉迟宝林眉头一皱,嗔怒道“你这家伙,怎么直呼皇上名讳啊,这可是犯大忌的……”说完又一想到秦家现状,不由叹息道“也是,以后有别人在的场合,还是注意点为好,对了,你刚才说皇上选妃?”
眼见秦羽点头沉思道“年前就听说过有这事,襄州一带那些大门大户都闹的沸沸扬扬,昨晚碰到礼部那卢宽鸟人,也曾提及过一二,怎么了,皇上选妃,关你啥事?”
秦羽脸色阴沉却是没有答话,尉迟宝林将目光转向小兰来宝二人,来宝摇头叹道“哎,宝林少爷,造孽啊,我等几人来此之前在利州待过一段时间,与利州都督武士彟的女儿武小姐有过接触,应该,应该少爷看上人家了,现在李世民要接武小姐进宫纳为妃子,少爷这才闷闷不乐,至于刚才说的送信就是给武小姐送的……”
“还有这等好玩之事?”那尉迟宝林甚是激动,这一趟可没白来,料想之后肯定会越来越精彩,可比在府中天天练功读书刺激多了,正想开口嘚瑟几句,却是看到边上的秦羽一脸惆怅,不由想到尉迟恭所说的,沉声道“秦羽兄弟,我可跟你说,不管你是否看上那武小姐,做哥哥的劝你一句,放手不要去过问,咱玩不起,搞不好还会连累到人家家人,我离家前经常听爹爹说,皇上已经不是之前的皇上了……”
秦羽一愣“李世民不就是李世民么,有什么不一样吗?”
尉迟宝林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也不管是谁的,自行喝完,吧唧嘴淡淡开口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只听爹爹说现在的皇上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是罢免啊杀的砍的,可不会去管什么爵位豪门之类的,自打去年夏季开始,全国上下到处天灾人祸的,哀嚎死杀无数,朝廷无计可施,哪怕安抚亦是无用,料想皇上也不会安稳到哪里去,而且边陲的那些小国,像倭奴、高句丽、百济等等,皇上都主动放弃了征伐,似乎是与那些掌权者达成了某种约定,暗中却是在找什么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为好,要不然咱们躲藏起来倒是无关紧要,但连累了他人可就不美了……”
秦羽眉头微微一动“找什么人?”莫非是在找天底下那些修道者?之前自千佛崖不就是了么,那南斗和三台被擒,听张沛所说应该是早有部署的,那决定肯定是李世民亲自下令的,要不然堂堂军神李靖也不会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来。
一想到这里秦羽就心中窝火,还是怪自己能力权势不足啊。
正当几人闲聊之际,“咚咚咚……”的一阵敲门声,秦羽厉色一闪,尉迟宝林却是淡淡开口道“谁?”
“二少爷,礼部尚书卢大人有请……”
尉迟宝林脸色格外精彩,开口道“让那鸟人再等会,我等会就下去……”
说完骂骂咧咧道“妈的,缠着我干什么,真是烦死了……”眼见秦羽还在苦涩的趴在床上,不由笑道“秦羽兄弟,那个,小卢相邀,呵呵,要不要一起去会会他……”
秦羽摇头道“不去,不去,你自己去,要是被他认出来,又是麻烦事。”
尉迟宝林鄙夷道“拉倒吧,就你现在这样,老子都认不出来,更何况那鸟人卢宽了……”
秦羽一想也是,要不去会会,搞不好还能了解到一点别的有用信息。
说吧却是想要起身,奈何屁股尾骨那实在是痛的不能自已,龇牙咧嘴了好半响,这才缓缓起身,与尉迟宝林一道开门朝着楼下中厅走去!
卢宽可是长安京城名人,自己这官说大不大,但说小肯定也不小,当今皇上李世民以武起家,朝中武官为重,文官轻之,但自大唐开启贞观之治后,李世民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不断削弱武官,转而大型文治,故而他们这些与文官相靠的官员渐渐才在朝堂上有了点底气。但私底下却是照样对那些武官以礼相待,生怕触动了人家的眉头,惹来不太好的影响,这不,在这万州小客栈,居然都能碰到出门独自游历的襄州都督尉迟恭的二公子,这要是能巴结上尉迟恭这条大腿,只要尉迟恭随便一句话,搞不好自己这官位还能再升上一升。至于皇上交代的那事,本就已经是板上钉钉,却是无需太过着急,那利州武士彟再怎么横也不敢违背皇命的不是。
眼见早晨,阳光明媚,今儿却是出了大大的太阳,在这冬季稍微暖和了些,卢宽心情甚好,却是坐在酒桌前,暗中等着那尉迟宝林。至于尉迟宝林说让自己等他一等,卢宽却是不会表示烦躁,毕竟尚武之人都是有点脾气,更何况是虎将尉迟恭的子嗣,卢宽之所以能安稳在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做这么久,可纯粹是这做人的本事大大了得,丝毫不会因为人家年纪小而轻看半分。
足足等了半盏茶的时间,那楼梯上渐渐传来阵阵脚步声,卢宽面带微笑,朝着楼底口看去,朗声道“尉迟公子,老夫等候多时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