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离川之时,偷偷把提前画好的西川四十一郡的地图一起带上了。
到时候找到曹操,献上西川地图,那也是大功一件,论功行赏之时,说不定还能封个爵位。
“大哥,张松去找曹操,西川危矣!”
“走,去有间客栈详谈。”
这里是蜀官居住地,到处都是刘璋的耳目,不宜久留。
周瑜一提醒,法正就明白了,当即和周瑜一块回了有间客栈。
到了周瑜房间,看到甘宁正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甘宁看到周瑜回来了,才松了一口气。
“少爷,你出门也不给我说一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万一有个闪失,我可担负不起啊。”
甘宁明显不悦。
“当时你睡的正香,我不是给你留字条了吗?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不好好地回来了吗,而且还遇到了我孝直兄弟。”
周瑜风轻云淡地说道,招呼法正坐下,随后沏好了茶水。
有惊无险,甘宁长呼了一口气,“少爷,以后就是刀山火海,你也得告诉我,让我跟着去,可不许自己一个人去了。”
甘宁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在消化白天法正,孟达和张松说的话。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一心一意跟着周瑜。
想明白之后,时间已经很晚了,这才沉沉地睡去,睡地特别香,就连周瑜到了他房间,都没有被惊醒。
“大哥,我决定了,还是找东吴周瑜做外援。我要赶紧追上张松,截住他,拉着他一块去东吴。”
法正越想越感觉事态严重,这张松真是私心太重,自己先去攀高枝了。
“孝直,你留在西川吧。贸然出去,刘益州必会问其中缘由,知道你也去找外援,绝对不会答应的。他现在最信任的人是张松,不是你啊。”
周瑜说道没错,这些年法正一直对西川忠心耿耿,想用自己的才华做出一番事业,却一直得不到刘璋的重用。
当初只给他安排一个新都县令的差事,过了好久才被任命为军议校尉,一身才华得不到伸展。
不光如此,还经常被本地官员诽谤,非常郁闷。
时间一久,法正以西川百姓为念,决定寻找明主。
在得知汉中张鲁要攻占西川的时候,便想好了要找周瑜帮忙。
“大哥,我留在西川,那张松怎么办?”
要是不把张松截住,等他把曹操带入西川,一切都晚了。
“不怕,有我呢,我去截住张松,如何?”
“行,行,那就有劳大哥了!”
法正没想到周瑜会这么做,真的做到他心坎里去了,当然答应了。
“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孝直兄弟等我的好消息吧!”
周瑜决定即刻启程,不然就追不上了。
“大哥辛苦了,事成之后,我会好好感谢大哥,西川百姓也不会忘记大哥。”
法正站起身,深深地作了一个揖。
“孝直兄弟严重了,希望有一天,咱们一起驰骋天下!”
周瑜握住法正的手,把他扶起来,两人相视而笑。
……
送走法正,周瑜和甘宁收拾停当准备出发。
“少爷,我们真的决定从葭萌关入汉中?不从巴郡走水路了?”
走汉中的话,那就要经过张鲁的地盘。
既然张鲁已经决定攻西川,那防守肯定会严密起来。
从西川进入汉中,就有可能会被汉中的士兵盘查。
“我们要截住张松,走旱路经过汉中去长安,然后再到许都。若要是再从巴郡走水路,估计是追不上张松了。”
从成都到巴郡也需要不短时间,再走水路,过荆州到南阳去许都,黄瓜菜都凉了。
甘宁听完之后便没有疑问了,完全听周瑜安排。
甘宁买了两匹深乌马,这种马耐力足,速度快,张飞就深爱此种马。
两人马不停蹄向葭萌关赶去。
……
等到徐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这么大,以前从来没喝醉的过的徐娘,这次竟然醉了。
还好周公子是个正人君子,要是张松,那自己这处子之身可就破了。
徐娘今年刚好二十五,人长得漂亮,皮肤也好,只是一直没有找归宿。
张任倒是看上她了,不过徐娘不喜欢张任,但是要在这繁花似锦的成都立足,没有个靠山也不行。
那张任这棵大树多少也得抱一下,要不然有间客栈早就黄了。
不是经营不善,而是会被本地豪强据为己有。
现在西川看似和平,实则暗流涌动。
刘璋是外来户,他手下的东州兵都是外来流民组成的,和张任等本地人要保持平衡,适当妥协,日子才能安慰。
所以刘璋采用妥协的办法,刑法放宽,来取悦于西川本地势力。
作为本地势力的一员,张任武艺高强,位高权重,成为刘璋依赖的军中将领,用来防守雒城。
有了张任这层关系,徐娘的有间客栈才开的安稳。
既然周公子想见张任,那就找个机会引见引见。
这样也有机会多和周公子相处了,还能让张任知男而退。
徐娘赶紧沐浴更衣,收拾的漂漂亮亮来见周瑜。
到了周瑜房间,心中一凉。
周瑜的房间已经空空如也,甘宁的房间也是空空如也。
徐娘赶紧小跑到一楼去问柜上伙计,伙计告知周瑜和甘宁已经退房多时了,如今已不知去处。
更有小厮说,两人走得很急,像是有什么急事。
听闻此事,徐娘心里面空落落的,像是心里面的一块肉被挖走了,莫名地疼痛。
步履蹒跚地回到二楼卧房,走到窗前,推开窗子。
一股凉气透过窗缝吹来,吹落了身上轻薄的红衣,徐娘打了一个喷嚏,默默望向远方: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与公子相见?
……
“少爷,咱们这一走,你也没给老板娘打个招呼,我感觉他对你挺好的。”
这几天的相处,就连甘宁这种大老粗都看出来了,周瑜岂能看不出。
“原本想着多待几天,让她带着见见张任。张松这事一出,事情紧急来不及了当面辞行了。咱们总归还会回来的,希望以后再见吧。”
周瑜一勒马缰绳,深乌马嘶叫一声,扬起前蹄停住了。
周瑜调转马头,看向来时的路。
成都城已经看不清,只看到天边一缕缕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