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到了南郑,坐镇汉中。
立刻给定军山主帅夏侯渊写了一封信,让他审时度势,适当进攻,但不可急躁,不能逞匹夫之勇,有辱“妙才”二字。
夏侯渊字妙才,曹操此时一语双关,要不然说曹老板还是很有文采的吗。
夏侯渊看信大喜,叫来张郃,“丞相有书信到此,让适当进攻,我以为此时便是最适当的时机。”
“将军有何高见?”
张郃算是看明白了,就是再有建设性意见人家也不听,那就听听人家的高见吧。
“四个字,以逸待劳!周瑜军队已经接连打败了我军多次,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也,我们在定军山部下埋伏,一定能把周瑜击溃。”
“将军高见,这计策确实高明,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张郃恭维地说道。
“哈哈哈,张将军过谦了,我也是审时度势啊,这都是丞相提醒的好。”
夏侯渊还不忘奉承一下曹操。
“这如何部署呢?”张郃问道。
军队埋伏布防不是简单说说就行的,得需要具体实施啊。
“此事简单,我们把大军埋伏在进山沿路两侧,等他们行军经过之后,从他们队伍中间直插进去,把周瑜的军队分成若干截,使他们收尾不能相顾,则大事可成也。”
不得不说,夏侯渊的设想很完美。
“那就依夏侯将军,我愿听从调遣。”
其实张郃这都是面子话,现在身在定军山,不听调遣也不行啊。
周瑜带领军队在定军山下安营扎寨,还是先观测地形。
无人机出动!
周瑜搬个小马扎,坐在大营中间,像打电子游戏一样操控者无人机向定军山飞去。
定军山在无人机的侦查下,一览无余。
布防点,仓库,中军大帐,士兵营房,全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可是,并没有发现大批部队,士兵们去哪了?
周瑜一寻思,马上明白了,这是埋伏起来了。
无人机继续飞,在定军山西边发现一座高山。
比定军山略高,山顶平缓,上面物资不多,估计把守的人也多不到哪里去。
周瑜看着这座山,忽然有了计策,有了这座山,再拿下定军山那就容易多了。
是夜二更时分,周瑜带着魏延,甘宁,赵云出发了。
一万人马,人衔枚马勒口,悄悄地向定军山西边的山上摸去。
马超,马岱,庞德守卫大寨,不时地出来骚扰一下,吸引夏侯渊的注意。
定军山西边的山,虽高但是不适宜长久驻扎太多军队,只有夏侯渊的部将杜袭带着几百人在防守。
杜袭也不是傻子,一看对面来了万把人,要是和他们硬抗,他这几百人连塞牙缝都不够,落在人海里,连个浪花都没有。
跑吧!
杜袭带着几百人直接跑路了。
周瑜占了山,在山顶坐定。此时天已经大亮,往定军山看去,一览无余。
杜袭回到定军山大寨,见了夏侯渊,说对面的高山被周瑜夺走了。
夏侯渊气得头顶冒烟,“唰”地一声抽出佩剑,指向对山,“周瑜占了我对山,把我的营寨虚实看的清清楚楚,我要是再不出战,也太怂了吧。”
张郃一听头都大了,“将军,这是周瑜的计谋,千万不要上当!”
“什么计谋,上什么当?人家都骑在你头上拉屎了,你还不让抖落一下?”
夏侯渊真有点看不起张郃了,“你就是个扫把星,到哪里,哪里败!蒙头岩守不住,三万人马剩下九千,瓦口关又守不住,九千人马全玩完,到了天荡山又害死我的两个侄子,你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张郃被夏侯渊说的哑口无言,一头黑线,但是仍然劝道,“夏侯将军,你想想,周瑜为啥不进攻定军山,而是攻打了定军山对面的山,要的就是激恼将军,让将军的埋伏不起作用。”
“得了吧!你贪生怕死,我可不怕!”
夏侯渊把张郃怼的彻底没了脾气,不再开口,毕竟人家夏侯家和曹家是一家人,他张郃一个外姓人就别添乱了。
夏侯渊带着军队把周瑜占据的大山围住,想要进攻。
可是却进攻不了,周瑜一万人马呈阶梯状分布,层层防守,从下往上根本攻不上去。
就是能勉强往上攻击,也会伤亡惨重。
那不如就在山底下等着,等周瑜下来厮杀。
任凭夏侯渊怎么在山下搦战,周瑜就是不下山,
夏侯渊气得暴跳如雷,周瑜还是不出战。
六月天气炎热,周瑜在山上树荫喝着茶水唱着歌,夏侯渊在山底下可就遭了罪了,那盔甲穿在身上在太阳底下晒着,如烤炉一般,滋味可想而知。
午时以后,天气更热,夏侯渊看看山上还是不敢出战,索性把盔甲脱了。
哇,真舒服,凉风吹来,舒爽极了。
士兵一看连主帅都脱了盔甲,也都懈怠了。
山上反正没有动静,还是找个地方纳凉吧。
周瑜把曹军的动向看得清清楚楚,又过了一炷香时间,看得曹军个个都在乘凉,连个警戒都没有,感觉时机到了。
“冲!”
周瑜带着甘宁赵云和魏延冲下山来,山势平坦,马速又快,瞬间就冲到了山下。
夏侯渊一看周瑜率兵冲了下来,赶紧穿盔甲,盔甲刚套上还没系,周瑜就冲到面前,手起刀落将夏侯渊砍为两截。
曹军一看主帅被杀,一窝蜂向定军山逃去。
周瑜大手一挥,士兵嗷嗷叫着冲向定军山。
跟着周瑜打仗有肉吃,有封赏,而且又是顺风顺水仗,谁不冲谁才是傻子呢。
张郃看着从定军山对面冲过来的蜀军,心里面那是拔凉拔凉的。
现在张郃都在怀疑自己了,难道真像夏侯渊说的,自己是扫把星?到谁那里谁死?
于是,痛定思痛,张郃怀着对曹操无限的热爱,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投降周瑜!
这样就能把周瑜害死了,也不枉是曹丞相的忠臣。
张郃看到周瑜来到跟前,五体投地,拜服在地下,“张郃从此之后只认主公一人,愿在主公左右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