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环刀在空中翻飞,倪连辉好似发了疯,一定要在短时间内结束这场战斗,否则恐怕生变。这次他选择的攻击对象是苏晴,苏晴在这样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许砚站起身,窜到钱向彤的面前,拦住准备救援苏晴的铁锤。他告诉钱向彤自己的计划,钱向彤一听,拼命地点头。
足底轻点,许砚爬上一棵大树,他从在树上跳跃,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此时苏晴已经陷入绝境,大环刀闪耀着寒光,从左至右横劈向他的咽喉。
苏晴举宝剑挡在身侧,宝剑和大环刀相撞的刹那,许砚垂直从树上杀出,长剑剑尖朝下,直取倪连辉的天灵盖。许砚此剑酝酿已有,再加上垂直直下的加速度,端的是异常生猛。
宝剑的力道比不上大环刀,这么一撞,大环刀是挡下了,但是苏晴的宝剑却打在了自己的脖颈上,打得苏晴脑袋猛地往边上一闪,喉部的骨头几近碎裂。
与此同时,头顶长剑杀到,倪连辉毫无办法,只得向一旁闪去。岂料,许砚如此凶狠的招数只不过是前奏,钱向彤的铁锤才是真正的大招。
“八方纯元轰!”铁锤不偏不倚,砸在倪连辉的左肩胛骨,就好像砸在一块石头上那样。
倪连辉突然身躯一震,全身好像筛糠似地抖动。
成了!许砚心中欣喜,一口热血再次喷涌而出。原来,许砚只不过是暂时止住了自己的内伤,但刚才的招数用得太狠,所以内伤再次发作,胸口撕裂般地疼痛。
钱向彤趁势再攻,倪连辉抖动着身体,举出大环刀相抗。他这一刀的力道,已经远不及之前。很明显,倪连辉的元阳天罗,已经被破了。
倪连辉怒不可遏,手中大环刀乱舞,凌厉的刀势将钱向彤逼退。许砚已经退到一旁疗伤,惊魂未定的苏晴,正摸着自己的脖颈,检查骨头到底有没有碎裂。
那大环刀不管不顾地舞着,将倪连辉周身都裹住,其实许砚三人离大环刀都有些距离,大环刀伤不到他们,毫无疑问,倪连辉现在的每一刀,都是白费力气。
他现在处于出离愤怒的状态,他不甘心自己苦练三十年的元阳天罗被破,更不甘心自己被这三个少年逼入如此境地。
如果现在还能打,许砚一定趁机了却了倪连辉。但他身上的内伤又有所加重,即使走一步都扯得体内翻江倒海,因此,当下不得不先进行治疗。
倪连辉大环刀舞了许久,终于有些力竭。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憎恨地看着面前的三个少年。此时,钱向彤和苏晴已经手握兵器,一左一右杀向了倪连辉。
倪连辉口中大骂,直接放弃防守。他现在只想和这三个少年同归于尽,只想带着他们三个一起下地狱。
铁锤在倪连辉的身体上砸了好几下,宝剑也打在了倪连辉的额头。而倪连辉的大环刀,伤了苏晴的大腿又划在钱向彤身上,从右胸到左腹,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不过,钱向彤和苏晴都有所躲避,所以这两刀留下的伤口,并不深。
其实以倪连辉的实力,即使元阳天罗被破,他还是可以和许砚三人一战,但是他太过于执着元阳天罗,所以乱了心神,他这种瞎乱的打法,不仅白白耗掉自己的体力,也让钱向彤和苏晴有机可乘。
许砚稍稍有所恢复,就立即提着长剑加入了战局。长剑、铁锤、宝剑齐出,倪连辉只能疲于招架。他的身上,出现越来越多的伤口,他的衣服,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浸湿,他的身体里,也有各种各样的内伤,他,败局已定。
长剑又一次刺在倪连辉的肋骨上,许砚左手做了个手势,示意钱向彤和苏晴稍后再攻。他轻咳半声,冷冷问道:“倪连辉,科举舞弊案谁才是罪魁祸首?”
倪连辉翻着眼皮:“告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许砚长剑往前一顶:“如果你不说,现在便杀了你。”
倪连辉摇摇头:“除非你现在放了我,否则我不会告诉你。”
“又是交易啊。看来,你很会利用手中的筹码,即使出卖朋友也在所不惜。”许砚怒视倪连辉。
倪连辉看看许砚,正要答话,突然他惊叫一声:“什么人!”
谁?
许砚急忙扭头,倪连辉见状忽然暴起,手中大环刀迅猛劈向许砚。察觉隐隐破风声,许砚下意识朝旁躲去。
然而又如何能躲?
千钧一发,亏得钱向彤眼疾手快,挥起铁锤,朝倪连辉狠砸。
倪连辉早就是强弩之末,虽然想躲却已经力不从心。只见铁锤在瞳孔中放大,直到双眼被血水模糊。
“轰!”
重响过后,倪连辉像装满的麻袋,颓然跌落。
可悲
望着毫无声息的倪连辉,许砚心中禁不住感慨:好歹也是洛交县县令,最终却落了如此下场。
收拾掉倪连辉后,许砚苏晴悄悄返回新平郡。如鬼魅般,将胡辰天脑袋割下。
而之前追杀倪连辉的过程中,许砚通过系统地图,发现洛交县某个山谷夹杂着小小金粒,其总数量似乎还比较可观。
许砚将事情告知董杰,董杰依据许砚的线索,果然找到储藏丰富,易于开采的大型金矿,有这座金矿为支撑,联邦太皇府提出的贡品翻倍之事,便不在话下。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
对于许砚来讲,新平郡肯定已经不能继续待下去。关于科举也只能作罢,但皇帝周通已经心知肚明,这一次,许砚可帮了未央国帮了皇族一个大忙。
“今后我们去哪安家?”苏晴笑着问许砚。
“还在未央国,但必须换个城市。”许砚抿抿嘴唇。
“啊?”苏晴惊道,“为什么还选择未央国?你不怕出问题?”
“因为皇帝虽然没有明言,可他已经知道我对于这个国家的意义。所以咱们留下来肯定更安全,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我们还有最大靠山。”许砚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