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毓心知此时境况,只得抿了抿嘴,缓缓的竖起双手表示自己毫无恶意。
那人看他如此配合,笑的更是开心了:“嗯……这张脸,小关先生是吧?我叫素达,我认得你哥哥,当年我的老板,就是,杜奈温,你知道的吧?她很喜欢你哥哥的……最后,也死在了你哥哥手里”
“你是杜奈温的人,来杀李沐阳灭口”
关毓看出对方暂时没有一枪崩了他的意思,哪知对方挑了挑眉,说:“我现在的老板是帕阳,并且我要纠正您一点,如果不是您来问这些本不该问的,李沐阳并不会死,他只会像个废物一样,在东躲西藏里了却残生。”
关毓:“所以我曾经收到的恐吓信也出自你手?”
“那是老板的恶趣味,我劝过他,很遗憾,他不听”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回到我家关山北,的确是帕阳?”
“嗯,您的确聪明”
素达微微一笑,持枪上膛的动作在寂静的室内尤为明显:“所以您得去地狱报道啦,拜拜~”
“大白天公然杀人,是不是太张扬了?”关毓有心拖延时间,对方似是不太认同的摇了摇头,冲着外面努了努嘴,示意关毓注意一下:“嗯……一个人死了确实张扬,但是都死了就没什么张不张扬了吧,我说的对吗,小关先生?”
火势逐渐失去控制,在无数的尖叫声和呼救中,消音器后的一声枪响,过于微不足道了。
同一时间,C国
夜幕低垂,零散的几点星光点缀其中,自大厅内传出优美而动听的乐曲,让一切都变得慵懒了下来。
鹿筝穿着一身红色礼服,站在露台上发呆。
乔安娜那一刀看似严重,实则造成的伤害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可怖。
鹿筝在稍微好了一些后,便选择了回家静养,可在听了一堆“鹿筝死了”、“鹿筝重伤植物人”、“鹿家小女儿估计没救了”的诡异传言后,鹿小姐终于是忍无可忍,亲自上阵,主持家里今天的晚宴。
高定礼服,红唇烈焰,一如既往的风采照人,甚至还对舔着脸来的乔家进行了一顿无差别攻击。
“在想什么?”
傅曼笙端着酒杯,走来与她并肩站立:“你看起来很狂躁”
“不,我不狂躁”鹿筝面无表情的转了转酒杯,似是在观察葡萄酒挂壁:“我在计划和关毓割袍断义,登报解除母子关系。”
傅曼笙:“……”
她噗嗤一笑,伸手去揽住鹿筝的肩膀,看向远处低垂的夜幕:“好啦,等他回来咱俩一块揍他,你看我老公,也被他拐走了!关毓这人必然是个祸水好吗!无语。”说着,她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低声道:“你可离林家那老太太远点,祖宗,乔安娜进去以后那老太太精神就不大正常……”
“休息室,刚让宋姨拿了速效救心丸去”鹿筝面无表情的说道:“刚刚在那哭诉孙女多可怜,笑话,同情她的那些全身冒圣光的家伙,我认为都应该站那挨个让她可怜的、有躁郁症的宝贝孙女乔安娜捅一捅,应该会冷静下来”
“冷静美人”
傅曼笙抚摸着她的肩:“跟一老太太计较什么呢?蹲号子的是她孙女又不是你孙女”
“你说关毓到底去做什么,能这么久一个电话不打,一个平安不报”鹿筝还是有些烦躁:“他这是在躲我么??”
“很好宝贝”
傅曼笙心情复杂的看着她,眼里写满了你终于反应过来了的欣慰:“你还不懂?他觉得乔安娜的事是他拖累了你,这会估计正在M国一个人哭呢!啧啧啧,他那人,也就只能拉着我老公哭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