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看到阿宝美貌,寻思一个卖艺女子抓来做自己的小老婆,谁也不能把他怎么地,没想到班头夫妻二人为了救女儿,豁出去了。结果两个女孩跑了,他把班头夫妻抓了起来,现在也感觉有些棘手,后来他又打起班头美貌老婆的主意。
这小子寻思索性找个机会在监狱整死班头,霸占班头徐娘半老美貌老婆也可以。
这天他退堂之后正跟自己的老婆和一个小妾吃饭,突然听到外边击鼓的声音,气的不问三七二十一让衙役把击鼓之人用棍棒打跑。
没想到没过一会,衙役领进来几个人直接把他的饭桌子给掀了。
衙役低着头也不敢看狗知县,心想这回我可要完了,这几个人跟着我进来的,可我也没办法啊!
一个美貌女子直接找了椅子坐了下来:“你是苟知县?”
苟知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几个人,这是什么情况,这人胆子这么大敢掀我知县老爷的桌子?
“大胆!你这女子什么人竟然敢在本大人府内撒野?”
“衙役,还不给我打出去!”
“来人!”
六七个衙役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棍子。
苟知县指着范思妍几个人:“还楞什么,都给我叉出去,狠狠地打!”
众衙役刚要动手,范思妍带来的小厮高声大喊:“谁敢动手,不要命了,这位是兵部尚书兼任两江总督范大人家范小姐,谁敢动手,你们都给我退下!”
众衙役一听止住了脚步,一起看着狗知县。
苟知县当然也知道范家的声望,那可以说在当今几乎是首屈一指的汉人家族,可是你总督大人的女儿也不能在我这县衙撒野啊!
原来,叶小开没让阿宝进去,阿宝跟家俊玉儿是留在外边的,所以苟知县没有看到阿宝,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为何掀桌子。
他看了看自己的两个老婆:“你俩先去后边歇息。”
大小老婆急忙下去了,她俩一看范思妍的衣着气派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已经被吓到了,一听苟知县如此吩咐,急忙回到内宅去了。
“范小姐?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范小姐?再说了,就算是范小姐本人,她也不能在这知县衙门撒野!”
“来呀,把这冒充范小姐之人和她的手下都给我抓起来!”
衙役又要动手。
“苟得势,你个康熙四十七年的进士,胆大包天,强抢民女不说,现在连本小姐也不放在眼里了,我看你这知县是做到头了!”
苟知县一听,这特么不对啊,不是朝廷命官哪有几个人知道我这进士年份的?这位号称范小姐的大爷可是户部尚书啊!难道?
一想到这真有可能是范家大小姐,他可慌了,因为这位大小姐说他强抢民女,这要是坐实了,自己脑袋就没了,乌纱帽更不用提。
“原来是兵部尚书大人家的千金,下官参见范小姐,不知来本县有何贵干啊?”
苟知县故作镇定,其实内心慌得一比。
“苟知县,我现在不是假冒的了?那好我问你,你这里可是押着一对卖艺班头夫妻?”
范思妍板着脸,到底是一品大员的女儿,还真有几分威严,叶小开心里不停的给赞,这时候的范思妍跟平时完全是两个人,沉稳,霸气。
“卖艺的?这没发现,本县没有。”
苟知县死撑,他知道说了自己就完了。
“狗知县,真的没有?如果你现在承认你一时糊涂,我有可能念在你为官多年的份不向边说你做的事,要是……”
说到这里,范思妍突然不说了,一双美眸突然变得阴沉沉的盯着苟知县。
狗知县紧张的要尿裤子了,他不停的拿手帕擦着额头和脸的汗水。
“这个……我派人去狱里边看看,或许下边人……”
“秦安,你去看看县衙监狱有没有关着一对卖艺的夫妻……”
秦安是衙役头领,苟知县给秦安使了个眼色。
秦安刚要转身出去,被范思妍给叫住了。
“谁也不准出去,谁敢动马打断他的腿!”
“苟知县,我最后问你一遍,有没有这样一对夫妻!你要还不承认,等我去监狱里边找到他们,只怕你被摘下来的不仅仅是乌纱帽……”
“啪”的一声,范思妍突然站起来拍了一下自己身边的桌子:“连你脑袋瓜子也没了!”
这突然的一声,不仅仅苟知县吓得一哆嗦,众衙役也是吓得一激灵。
“我再想想……容我想想……”
苟知县已经站不住了。
“快想!本小姐心情还没坏,你现在说了,我承诺不再追究。”
“前提是班头两口子都没事……”
狗知县崩溃了:“他俩好好的关着呢……”
终于,他沉不住气给秃噜出来了。
范思妍一双妙目冷冷的看着狗知县:“刚才不是说没这两个人吗?”
叶小开心里这个乐啊:“这范思妍是个做预审和刑警队工作,放在自己过去生活的社会,那可是办案能手。”
“刚才我害怕啊,我不敢说……”
“范小姐,请您高抬贵手,我还有八十岁老母亲需要照顾,我要被治了罪,我的老母亲也活不了了。”
“范小姐,我没骗你,我的母亲就在后宅,她有病了,没出来吃饭。”
“我确实错了,给我个机会,我是个孝子,您要是报去,我的脑袋可能都没了,我的夫人和小妾都要充军为奴……”
说到这里,苟知县跪了下去,痛哭流涕。
“狗官,你现在知道后悔了?你抢良家妇女的时候忘记脑瓜子有可能丢了这件事了吗?”
“啪”
又是一声。
苟知县磕头如捣蒜,脑门都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