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原本想趁乱收了泰坦的人头，结果发现张晓泉这个小哪吒正站在自己身边，哀怨地看着自己。

“武兄弟，让个人头给我好不好？”

小哪吒一脸可怜状，让文天犹豫了一下，手往下拍得有些慢了。

小哪吒的火尖枪却不慢，

噗

一枪就戳进泰坦的心口。

我去，文天再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尼玛你这个小混蛋抢人头倒是动作麻利毫不手软啊。

既成事实，文天也无可奈何，只能望尸体而兴叹，这对于张晓泉只是一个人头只是几百功勋，但对于文天就是泰坦的百分之十的加成，就这么没了。

文天心里真是悔恨交加。

以后抢人头千万不能手软啊，要趁早啊！

文天一边在心里狠狠的告诫自己，一边又朝张晓泉问道：

“你的眼睛好了吗？还有你不是在掐自己的脖子吗？”

眼睛看不见是因为神说没有光，掐脖子是因为神说没有空气。

可是现在看起来，张晓泉这个小哪吒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莫甘娜这个疯婆子，下次别让我再遇到她，否则我烧不死她！武兄弟你别怕，我的三昧真火最克她的黑暗魔法，再遇到她我来保护你！”抢了一个人头的小哪吒心情大好，一拍胸脯表示，你放心，下次我保护你。

文天也是服了，尼玛你现在知道你的三昧真火克制黑暗魔法了，早干嘛去了。

不过，再怎么说人家小哪吒也是表示了要保护他，这是好意。

文天只好道：

“那个疯女人，以后别跟她客气，见面千万别给她张嘴说话的机会，冲上去就是一个字，烧她，烧死她。”

文天对莫甘娜的怨念最深。

对方目前这几个人，他最忌惮的就是这个莫甘娜。

莫甘娜的真言咒，真的很让人讨厌。

正说着，文天忽然心里一动，摸出怀里的活人书一看，果然多了一页，小哪吒脚踩风火轮手拿火尖枪的形象跃然纸上。看来，一刻钟时间过去了，自己救治小哪吒已经被判定救治有效了。

少了一个死人头，多了一个活人头，也还算不错。

有了小哪吒的百分之十的加成，文天立即感觉到神采奕奕精神倍增。小哪吒算是法修战士，武力法力都不错，生命值也还可以，文天立即觉得自己全属性加了不少。

救了小哪吒，解了小哪吒之围，文天准备去对方野区转转，留下小哪吒自己在这里刷工事刷小兵。

临行，文天嘱咐道：

“你要是碰到泰坦，别跟他多说，直接喊我过来，我弄死他，同样我要是遇到碰到莫甘娜，我也喊你过来帮忙烧死她。”

文天总结了一下，扁鹊的神农百草园非常克制泰坦，而小哪吒的三昧真火很克莫甘娜，两人一互补，那就谁都不怕了。

“好，听你的！”

小哪吒痛快地答应了。

他觉得文天其实也还好，除了喜欢抢人头之外，别的毛病没有，不想那个申公豹，经常就扔下他一个人跑路了，害得他送了几波人头。

小哪吒自己在下路愉快地刷功勋不提，文天这边，横穿对方的下半野区，一路上，见到有对方的岗哨等，就随手拔除，然后安排己方的斥候，布置己方的岗哨。每多一个岗哨，天书令上的地图视野就会扩大一分，这对于本方队友掌控全局非常有用。

很快，文天就切到了对方的中路。

看着一队队土着战士正在往前线开拔，文天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悟。他忽然想起死泥鳅说的什么这不是幻境，这其实都是真的，这些土着其实都是真的。文天他们在这幻境里死了可以复活，但这些土着死了就是死了。

“小白前辈，你说这些人是真的吗，这个试炼幻境是真实的世界吗？”

“废话！”小白不屑于一答。

文天觉得自己真是问道于盲，小白是这里的十二神兽之首，怎么可能认为这里是假的是什么幻境，要是那样的话，他们这些神兽就失去了在这里存在的意义了，又或者他们自己也是假的了。

谁还能怀疑自己是假的。

没想到文天这心里这一合计吧，小白反而说话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这里的土着看起来似乎杀之不尽，杀个土着比踩死个蚂蚁也好不到哪里去，土着生生不息，杀之不尽，如蝼蚁一般，所以你们就会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太过虚幻了。

其实，所谓的真实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你要是觉得不真实，那你可以站在那里让他们砍上一砍，照样能把你砍死。你们不过就是被投射了过来，本体不在这里罢了，否则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该死也一样会死。就像我们，如果我们本体在这里，我们才不会这么隔岸观火，我们可能早就选一个阵营把另外一边干掉了。现在我们不是我们，只是一个分身，那就无所谓了，谁赢谁输跟我们也没关系，我们只是无聊打发时间随便陪你们玩玩罢了。”

“…所以，你的意思，这里其实是真的？”

“蠢货，假作真时真亦假，你以为它是假的时候，你怎么看它都是假的了。毕竟这里对你们来说只是个简单的试炼。真实也好，幻境也罢，就看它是否因你的想象而存在。

你觉得这里是幻境，那你认为这幻境是因你的想象才有的吗？还是因为他的想象，或者谁的想象，而存在的吗？否则你怎么认定这里就是幻境，就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如果是你想象出来的，那你还打什么打，你完全可以把自己想象成无敌，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谁也打不过你不就可以了。”

小白这些说法，还是不是很好的说服文天。

幻境可以是想象出来的，也可以是制造出来的啊。

看文天还有迷惑，小白又道：

“别犯迷糊了，赶紧冲出去杀人啊！你要是真为他们着想，有两个最快的办法！”

“什么办法？”

“第一，冲出去把他们杀了。第二，冲出去，刷爆对方主将的人头，尽早结束试炼。反正不管是你杀小兵也好，还是刷人头也好，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