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泰坦闻言,回身一拳,
咣
只一下,几个金甲卫士轰的一下全被砸飞了,
嘭
可怜的小哪吒,再次跌落尘埃,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生命值再次飞速下降,变成一丝丝了。直接生命垂危了。
文天一看这尼玛要命,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飞身就扑了过来,拼命地往外扔治疗术。
他必须要保住哪吒的这条小命,否则他的活人书就完了。
巨魔泰坦一拳轰出,紧跟着就准备跨出一大步,准备抬脚踩死这个渺小的人类。
他一个大步抢到文天前面,眼看就抬起了巨人的大脚,就准备要踩了。
文天一看来不及了,急忙喊了一声:
“大块头,看你头上!”
泰坦条件反射的往上翻了一下眼皮,就见头顶之上,一个花冠正好倏然落下,正套在他的大脑袋之上。
花香袭人,泰坦的眼神开始迷离。
“花花,好多花花,好漂亮的花花!”
花冠一落下,一落在金色王冠之上,枝条就开始生根,越来越多的根须长了出来,将原本的金色王冠紧紧包裹。
那王冠也如有灵性一般,不断的分泌着黄金汁液,浇铸着其上的花冠。两顶头冠,一个花冠,一个王冠,在巨魔泰坦的大脑袋上,都得难分难解。
双冠之下的巨魔泰坦,身子开始变得僵硬,脑子更是变得不太好使起来,抬起的大脚,迟迟没有落下。
韩信趁此机会,再次派出金甲卫士,准备将小哪吒给抢回去。
文天此时,则一拍葫芦,再次喷出了水雾。
文天再次放出了神农百草园,在血雨中放出了神农百草园。
因为泰坦头上的花冠和王冠正在激斗,他需要给那个花冠提供助力,否则说不定还真斗不过那顶王冠。
文天刚拍了拍葫芦,忽然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不是个好兆头。
他身为一个神医,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文天强行往嘴里塞了一把丹药,又趁着泰坦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关头,御使神针,偷袭泰坦的灵台和命门两处大穴。
神针倒是扔了出去,有没有射中目标文天都没来得及关注,也无暇关注,文天这时候已经咳嗽的惊天动地,已经咳嗽的面红耳赤,已经咳得直不起腰了。他这时已经用上了全部精气神在咳嗽了。
他病了。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作为一个神医来说,不知不觉中了别人的暗算,染上的重症,还咳得这么昏天黑地的,这绝对是不可原谅的。
“血…之…瘟疫!咳咳咳”
文天很艰难的说出了血之瘟疫四个字,然后又是一阵撕心嘞肺的咳嗽。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唰地一闪,就出现在文天面前,
来人正是,高贵的血族,尊贵的弗拉基米尔德古拉伯爵。
伯爵用自己苍白的有些秀气的左手,捂着自己的猩红的嘴巴,呵呵笑道:
“不容易啊,我们的神医扁鹊也有生病的那一天,也有咳得喘不上气来的那一天,哎哟,你看看你都咳出什么来了,这不会是你的肺叶子吧?你是神医吖,你赶紧给自己开药治病啊?!
喔,忘了告诉你了,我这个不是血之瘟疫,虽然说很像,但它有另外一个名字,很诗意的一个名字,叫血之乐章。”
血之乐章?
文天眼神一缩,却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去回应对方的话语。
他现在已经咳得痛苦地跪倒在地,嘴里全是血沫,地上咳出了一堆血块,搞不清是肺叶子还是什么东西。
“我的大神医,我的神医扁鹊,看你这么痛苦,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要不你可以求求我,向我递一个眼神就行,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的小命,免得你一会儿把心都要咳出来了。心咳出来不要紧,落到地上弄脏了可就不好了。”
伯爵很仁慈,表示可以出手代劳先行了结了文天的小命,好让他少遭点儿罪。
文天咳得惊天动地,他也觉得还不如立刻就死了的好。
死了就不用受罪了。
太难受了!
可是他不能死啊,一死的话,刚刚有点儿起色的死人书就完了。
不行,
说啥也得活着。
文天没有理会吸血鬼,他根本也没有精力去理会吸血鬼,他正全神贯注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咳嗽当中。
这世上的病痛千千万,真正让人生不如死只想速死的病,其实没多少,但这个什么要命的咳嗽也许得算上一个,因为它咳起来真的很要命。
“我,
高高在上的血族,
尊贵的弗拉基米尔德古拉伯爵,
在这里
以血族的鲜血,
诚挚的赞美你,
赞美你,我的上帝,
是你将疾病死亡和灾难带给了人间,
是你让人类变得强壮,
是你给我们带来了更多样的鲜血,
啊
让死亡横行,
让瘟疫蔓延,
让眼前的这些罪人们,
流血、化脓、染病,
减少他们的痛苦,
让他们更剧烈的死去吧!”
高贵的伯爵大人,嘴里唱着赞歌,右手却唰地一下,变成了寒光闪闪的利爪,利爪往前一探,就去直插文天的咽喉。
“可怜的神医大人,我将遵从天父的旨意,送你先行上路,好了结你的痛苦!”
利爪一出,文天毫无防范,更无躲闪的意思。
文天正在咳嗽呢。
忽然咳得实在喘不过气来了,
扑通
歪倒在地,
却是好巧不巧,躲过吸血鬼德古拉伯爵的索命一爪。
吸血鬼一爪落空,眉头一皱,只当是巧合,身子往前一探,化爪为刀,一刀横切地上文天的脖子。
我不信你还不死!
文天其实想死来着,从他本人的真实意愿来说,他其实真的很想死。可是他也是身不由己,他咳得太厉害了,咳得身子甚至都完全失了控。
他倒是宁愿自己没有倒地,宁愿自己挨上一下赶紧挂了算了。
眼见吸血鬼寒光闪闪的利爪化作手刀,横切而至,文天没有丝毫想要闪躲或者抵抗的意思,咳嗽已经透支了他全部的精气神了,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