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冬从地上爬起来,踩着泥泞的地面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他站在离继父一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脚抬了抬却再也没有勇气靠的更近。
他在怕,少年脸色难看极了。
双脚突然慢慢的后退,他双眸中溢满了痛苦和不信。
“不,不会的,我爸爸他绝不会那样对我,他不会伤害我的,不!”
冰冬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双手死死的攥紧,手心被指甲抠破了也也没察觉。
“冬天。”
宋林宇赶紧跑过去扶住好友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转头,表情凶狠的质问继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继父知道此时此刻再无翻身之地了,也不再伪装。
表情相交之前的严肃刻板,多了几分无情和毒辣。
眉宇间的阴森好似那猝了毒的刀子,充满血腥。
冰冬表情呆愣,这不是他爸爸,他爸爸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爸爸虽然不苟言笑为人严肃,但是,这个人,满身的血腥。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他这么多年亲近的爸爸
继父冷笑,他看到冰冬眼中的惊愕,语气充满恶意的道:“这才事真正的我,河堂的堂主。”
冰冬脑袋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脑海里只有几个字,河堂的堂主,河堂的堂主
他叫了十年爸爸的人是冰堂的死对头河堂堂主
“你!没想到是你!”宋林宇愤恨极了。
他联想到之前的种种,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脑子灵光了。
“冰花姐也是你杀的?因为她知道了你的秘密!”
“对!”继父眸中是恶意的快感,穷途末路,能让他发泄情绪的就是看着他们痛苦,如此他的心里才会痛快。
“我潜在冰堂十年,已经快要成功了,差一点点冰堂就完全是我的了。”
他死死的咬紧牙关说话,胸膛起伏的厉害,他的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
继父阴狠的眸子猛地看向季攸宁。
“都是你,你为什么要横插一脚,你与冰堂非亲非故为何要多管闲事?”
“你闭嘴!”宋林宇大叫,少年因为怒极苍白的面容变得通红,他猛地冲过去对着继父就是拳打脚踢。
“你这个恶心的混蛋,你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你还有脸质问别人?冰冬叫了你十年的爸爸,冰堂把你当做家人,你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你竟然杀了冰花!”
冰冬双眸呆滞,他嘴唇不知蠕动着什么,身子抖得厉害。
季攸宁细眉皱了皱,他的情况不对劲。
女孩紧了紧身上的斗篷雨衣,抬步往那边走去。
冰冬突然转身往树林里跑去。
那样子好似受惊了的野兽,只知道疯狂的往前跑。
“冰冬。”季攸宁喊他,她从身上拿出一个盘丢给叶小鬼。
说了句麻烦把他送到警察局,就追了上去。
宋林宇看到后,立即收手撒开腿就也追了上去,“冬天,你冷静,山路滑很危险。”
叶小鬼看着手里的盘,只一眼就看出这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
他抬头看了眼被打得鼻青眼肿的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