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老爷子留下的信!”
一群荣家族人狠狠地盯着何平,但无一人前。
因为他们听说,何家有两名武术宗师。
何平把拆好的信举起。
“我就在这里看,你们谁敢前拿?”
没人敢动。
“看来,荣家没有一个有血性的。”
何平摇摇头。
他记得,荣家第一代那位可是在抗战中打生打死,连最需要勇气的白刃战都打过几回,最后才成为华夏的高级掌舵者。
如果一代见到后人这样,是否会气得难以瞑目?
“既然没人敢来,那我就在这里看了。”
摊开手,只见无数双贪婪且怯懦的目光注射过来,何平不屑地笑了笑。
这第一封,是家书。
‘当有人看到这封信时,说明我最担心的事依旧发生了,我提前死了,荣家乱了…’
‘国安性子淳朴,斗不过那些兄弟,是没能力独自开棺的,是何家人出的头吧?’
‘所以,现在看这封信的人,可是何家何平?’
何平怔住。
生前,算尽死后?
何平心里生出浓浓的佩服。
单单这封信,就说明了荣议友值得他佩服。
‘何平,我就当你是何平吧,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请转告国安,这不是他的错。’
‘归根结底,只是现在的荣家,没有几个真正的荣家人了…’
‘何平,我不知道何家有多少底蕴,但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却希望你能带领何家继续辉煌下去,而不是如荣家这样,无可避免地走向日暮…’
‘谨记,一个家族想要长久不衰,不在家主,而在一个个族人。’
‘最后…替我照顾国安,延续荣家薪火,其余荣家人,你想杀便杀,不用给我,给国家留面子!”
‘他们若是因为这个苛责何家,你就把这封信给他们看,这是我,荣议友,荣家第二代的决定!’
‘打开第二封,告诉他们里面写了什么。’
何平默默合第一封信。
其余人纷纷忍不住道:“老爷子在里面写了什么?”
“你们,不配知道。”
何平打开第二封,里面却不再是家书,而是一个授权书。
目光随着条款,逐步往下,何平脸出现了一丝笑意。
他早该想到。
荣议友完全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此时,荣兴昌迟迟赶来,他推开一众的四代族人,怒视荣国安。
“老四,你带着外人来老宅?”
接着,荣兴昌看着何平手里的信,面色大变,“这是荣家大秘,你们何家吃了狮心豹子胆了?!”
何平嘴角微微生起,带着一点点讥诮,提起这份授权书,他看向所有荣家人,“现在,已经没有荣家了。”
“放肆!”
“胡说八道!”
“此事过去,荣家与何家势不两立!”
听着连连的叫嚣,何平淡淡道:“我说了,从现在起,没有荣家了,也就不再有所谓的势不两立。”
荣兴昌机敏地捕捉到话里的意思,皱起眉头。
“那份纸写了什么?”
“没写什么。”
何平眼里带着一抹笑意,“只不过是,你们老爷子生前最后签署的一份捐赠授权,捐的也不多,也就只是一个荣家罢了。”
何平将授权书的最后一则条款大声念了出来。
“如若荣家族人否认试炼的正统性,则最终予以授权。”
“荣家下,一切财产,尽数捐赠给国家,一分不留!”
话毕,何平眼里的讥讽之意浓郁至极。
夺权?荣议友直接把家都捐了,你们还夺什么?
死寂。
一片死寂。
许多荣家人听到后,纷纷瘫坐在地。
这种事,的确是老爷子的作风…
“糟蹋,糟蹋!能给荣家享福多少代的钱啊,就这么给捐了,还是捐给国家!”
一些荣家族老纷纷抹起眼泪,他们后半生的优渥生活可全在荣家面。
全都没了!
全没了!
荣兴昌捂着心口,难以置信地看着何平手里的纸。
没钱转移到西方国家,他也就得不到名额。
方舟…无望了?
难道就留在地球等死?
我荣兴昌,怎么能死在这里!
荣兴昌咬着牙,整张脸都暴起青筋,看向何平。
“你碰了这两封信,谁知道是不是你掉包了!”
“你是外人,说不定就打着把荣家弄倒的想法!”
荣兴昌一说,其余人反应过来。
是啊,何平是外人,他碰过的信不可疑吗?
何平看着眼前的杂乱,知道就算不可疑,他们也要弄可疑了。
将两封信递给荣国安,何平自语第一封信的内容。
“荣家人,你想杀便杀,不用给我,给国家留面子!”
荣议友,你给了我这个权力,是否是怕我会妥协?
也是,谁又敢和荣家为敌?
可是,荣议友你还是算岔了一步。
即便没有这权力,何家也敢。
即便是全世界来了,何家也敢。
何平抬起头,看向天空。
此刻,高悬空中的月亮很圆。
缓缓地,银水质地的极地装甲,覆盖至整个身体。
何平看向一干荣家人,眼里,有一点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