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和莲芯是客,怎好再麻烦?斋饭之事还是让沙弥们去做吧!”普贤菩萨推辞道。
“诶,菩萨不用客气!”
“是啊!莲芯能为祖师们准备斋饭,是莲芯的荣耀。”
普贤菩萨没有回答,只把目光投向观音菩萨。观音迎上微微一笑浅浅点头。
“莲芯下去准备吧!”见东道主没有再推让,老君吩咐道。
小葵躬身施礼退下。
这时偏殿里的各位尊者和上仙也由曹匪和曹圭奉上了睡火莲茶。了尘和善财也坐在其中。
“奇哉美哉!”玄玉赞叹道。
父皇母后宫中什么珍奇异宝没有见过,却睡火莲茶却是闻所未闻。
小葵刚好进来听见太子殿下的赞美,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请各位尊者上仙在这里好生歇息,我们去准备斋饭,一会儿就来!”小葵说完对着哥哥使了一个眼色。
曹匪也跟着往外走,小葵赶紧拦住低声道:“阿爹,这次天尊好不容易带着你这儿徒儿出来见世面,你就留在这里和那些平辈的大神们熟络熟络!”
“可是你们”曹匪怎忍心儿子女儿去做那些杂事,自己却在这儿享清福。
“我们是道童是仆人,你们是入室弟子,身份不同。阿爹您是新人,可得抓住机会!”
“我”曹匪还在犹豫,他宁愿和孩子们在一起,也不想和一群陌生人打交道。况且也不想用身份这个字眼来隔绝一家人。
许是看出爹爹心中所想,曹圭宽慰道:“老爹,我们没事,反正以前不管是在青丘还是人间也没少被人欺负。而且您想想娘亲,您现在是老君的大徒弟,身份超然,以后兴许能向王母提亲!”
这孩子,这时候还在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曹匪真想给儿子一榔头。
“您不想妻子,我和小葵还想阿娘呢!”曹圭这句话还真真噎住了曹匪,本来他心里对两个孩子一直是有歉疚的。
“阿哥说得没错!”小葵又对着曹圭说了一句,“走!”两兄妹就高高兴兴出了门去。
从前曹圭最是不喜欢后厨之事,这次却是屁颠屁颠,心甘情愿给小妹打下手。世事无绝对,本来遥不可及的娘亲,这下子算是看到了曙光。
“这两个道童还真是有趣得紧!”
是谁在说话?曹匪回头一看,脸上挤出笑容:“犬子小女顽皮,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辛夷真人客气了!你我都是三清门下弟子,也算师兄弟,日后唤我玄玉即可。”
“这恐怕有失礼数。”毕竟是天庭太子,曹匪不敢僭越。
“辛夷真人再推辞表示生分了!”
曹匪满背的虚汗,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又是第一次见,自然是生分。虽然曹匪和曹圭向来自来熟的个性,面对太子爷生怕行差踏错,因而处处小心。
“见过太子殿下!”这时,慈航道人上山来与玄玉打招呼。
玄玉施礼回答:“慈航师兄日后再唤我太子便是折煞玄玉了!”
太乙真人过来说道:“玄玉师弟说得对,慈航师弟我们是该改口了!”
三人凑在一起,你一句师兄,我一句师弟。这下可解了曹匪的围,他舒了一口气。
曹匪才觉得清净一会儿,那三人把寒暄的对象又换成了自己。
太乙真人施礼说道:“辛夷师弟果真是风度翩翩佳公子!久闻大名,今日终得一见,幸会幸会!”
久闻大名?天界传八卦的能力一点也不比凡间弱啊曹匪听得很不自在:“太乙师兄过誉了!”曹匪抬手躬身施礼,“辛夷拜见几位师兄!”
“刚才那两位小童儿是辛夷师弟的儿女?”慈航问道。
“是犬子和小女,这睡火莲茶便是小女的拙作。”
“有其父必有其子,辛夷师弟的孩子也是出类拔萃。”
就在这闲聊中,曹匪很快就和这几个师兄打成一片,渐渐熟悉起来。想起刚入天宫时,一家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后学习天规戒律,才知自己身份低微,更是夹起尾巴过日子。转眼间,得到老君垂青的一家人自然也让其他人青眼有加。
以至于曹匪都有点恍恍惚惚,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善财看着那边热闹,也想凑过去寒暄几句。才刚抬腿就受到了龙女的冷嘲热讽:“莲芯?哼,就算改了名字还是脱不了媚上的劣根!师兄不要被狐狸精迷惑。”
善财眉头一皱:“师妹,我记得不管是在内殿也好,还是偏殿也罢。小葵施主都未提及她的名字莲芯,师妹怎会知道?”
龙女一时语塞。
“莫非,师妹早就知道他们飞升到了天界?”善财步步紧逼。
“是又如何?”难道要只会师兄,好让你去找那妖精么!龙女绝对做不出。
罢了,只要小葵一家平安无事便好,善财并不多做纠缠,自顾自走到玄玉和曹匪的中间。
待慈航和太乙去向了尘等几位佛陀打招呼的空挡,玄玉关切地问道:“那凡人姑娘如何了?”
善财微笑回答:“天尊出手岂有难事?”
也对,太上老君何许人也,不过玄玉还是忍不住问问才安心。
刚才玄玉就看见辛夷想同孩子一起去被拦下,因而提议道:“两位师兄有没有兴趣去后厨看看?”
没想到反对的人却是曹匪:“太子玄玉真人您身份尊贵,后厨之地不入大雅之堂还是不要去了。”
“辛夷真人此言差矣,大道之中岂有高低贵贱之分?有何来高雅与低俗之别?”
没想到这个玄玉贵为太子,却这般平易近人,曹匪渐渐对他有了好感:“老实说我也想去看看孩儿们,那辛夷就不推辞了!”
在峨眉小沙弥的带领下,辛夷、玄玉、善财三人一起来到了后厨。
还没走拢,就听到一阵阵的欢笑声。
这是怎么回事?曹匪连忙加快脚步一看,厨房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小沙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拼命往里瞅,不时还爆发出哄笑声。
不用说又是来围观的,这种场面曹匪不知见过多少次。只是怎么挤进去这才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