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虞清允这么说,傅千佑的脸色更加难看,恨不得现在就把唐西瑾抓回来家法侍候。
看王爷紧握的手,迟少宇赶忙解释,“属下斗胆猜想,王妃娘娘她,应该是回家丁忧了……”
由于唐琬言只说家中有急事,迟少宇也不敢确定,但是见她二人均哭着跑出去的,想来御史大人卧病已久,殁了吧。
“丁忧?!”傅千佑皱了皱眉,先前的火气才算是消了些,这么大的事,西瑾为何不告诉他一声呢?
一番思忖后,他决定去唐府。
“王爷您去哪儿?”见他要出门,虞清允也跟着匆忙站起身。
然,傅千佑头也不回地留了句,“今晚,你不用等本王了。”
“王爷……”虞清允愣在原地,为何每次她和王爷独处时,唐西瑾总要找点儿事呢?真是令人厌恶,万分厌恶!
唐府
西瑾带着妹妹回去后,发现只有一个简单的灵堂,木棺旁只有一些忠心的下人披麻戴孝,哭着给父亲烧纸。
而最应该在这里的颜秋瞳和唐景轩,根本不知所踪,西瑾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地方,遂转身道:“妹妹,你先在这里守孝,我去去就来。”
琬言点点头,“好。”
借着月色,西瑾来到父亲的房间,家里的房契地契和财产,应该都在这里。
父亲逝世,颜氏母子不在灵堂,定是在父亲的房间搜罗财产了,她去柴房抄个根木棍,非要将这狼心狗肺的一顿好打!
果然,父亲的屋子里亮着灯,只是门虚掩着。
唐西瑾上去一脚踹开,案上烛火随着灌进的风跳动起来,屋内顿时忽明忽暗。
刚找到房契地契的颜秋瞳听到动静,小心翼翼探头看出去,刚好迎上西瑾那怨恨又带着杀气的脸。
“啊!”先不说被吓了一跳,单是她拿着棍子,颜秋瞳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将房契和地契背在身后。
“颜秋瞳,父亲尸骨未寒,你不在灵堂守孝,倒先来霸占财产,可真是枉为人,我今日,要好好教训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
说着,西瑾举起木棍,朝颜秋瞳猛地打去。
“唐西瑾,你敢打我?你疯了不成?!”颜秋瞳看她来势汹汹,赶紧四处躲避。
西瑾边追边挥舞着木棍,“我打的就是你!”
颜秋瞳没少挨打,疼得她龇牙咧嘴嚎嚎大叫,最后只得赶紧跪地求饶。
“王妃娘娘,你别打了,我知错了,这是宅子的房契和地契,我给你……”颜秋瞳哆哆嗦嗦地双手呈上。
西瑾这才停下,接过了房契和地契,这可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不能这么轻易被颜氏母子抢了去。
颜秋瞳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唐西瑾,你等着,待我儿子过来,看不把你这小贱人收拾了!
西瑾将房契地契收好,用棍子指着地上的颜秋瞳,厉声质问,“唐景轩呢?他人在哪儿?!”
原本以为她母子二人在一起翻箱倒柜,半晌却不见唐景轩,没有理由他不在,难不成在做别的坏事?
“我儿子他,他在,在……”颜秋瞳目光闪躲,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恰逢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还未见人,便听见唐景轩的声音顺风传来:“娘,账房所有的银两我都搜刮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