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谆归来之后,阎罗王所有远大的目标早就被抛诸脑后,他唯一期望就是不跟叶谆作对,所以果断选择弃暗投明。
“其实那孩子,就是……孟婆。”
“啥玩意儿?”
叶谆差点从凳子摔下去。
这一个个老逼登,还真是可以。
竟然把玉帝的私生女藏到地府来了!
“叶哥,我们也是没办法,孟婆天生傲骨不懂圆滑,投胎了几回都是被别人弄死的,最后我们十殿一商量,索性就给她安置到奈何桥去了。”
难怪孟婆的汤出了问题,转轮阎罗也只是罚修为了事。
难怪她的摊位边,永远都有守卫二十四小时站岗!
难怪她被掳走十殿阎罗就像丢了自己孩子一样。
不过看孟婆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玉帝知道么?”
“这种小事自然是不用汇报给陛下的。”
“什么意思?”
阎罗王左右看看,小声道:
“不瞒您说,黑山老妖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玉帝的私生子私生女多了去了,他哪里有功夫在意这些?”
果然,男人变坏只需一步。
权财兼备。
而玉帝偏偏还是个长寿的,怎么可能耐得住寂寞。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瞒着黑山老妖?还把人家关起来?”
阎罗王摇了摇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都是秦阎罗吩咐的。”
作为一殿之首,他会知道更多的事情,倒是也不奇怪。
梳洗完的黑山老妖看起来清爽了很多,虽然脸不免留着年轮的痕迹,但不难辩出年轻时也是个模样出色的人。
此刻,九殿阎罗也恰好闻风而来。
“叶哥,辛苦您抓住了这悍匪,天色已晚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做就好!”
秦广王堆着笑脸,想要将黑山老妖带走。
叶谆兀的张口:
“我有问你意见吗?”
秦广王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看叶谆的架势,分明是对他有情绪,可是自己这段时间并没有招惹过他啊!
“叶哥,您这是?”
叶谆没理他,对阎罗王道:
“去把你府的衙役叫来!”
“呃……是!”
转轮阎罗慌了,还以为叶谆为了给孟婆出气,要把黑山老妖给送进去。
毕竟孟婆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叶谆想借此机会表现一番也无可厚非。
可是,万一哪天玉帝又想起了黑山老妖了,那可怎么办?
“叶哥,不至于那么严重吧?孟婆不是没事儿么?”
叶谆扬眉:
“等会儿你就知道有没有必要了。”
一听是叶谆的吩咐,光是自发的衙役就有百十来号。
还不算那些正在当值走不开和还没收到消息的。
他们哪里还有耐心等阎罗王挑人,直接就赶去叶谆家了。
不多时,那足有五百多平米的院子,就被站的满满当当。
为首的衙役扫过九殿阎罗直接对叶谆作揖道:
“叶主任,您有什么吩咐?”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阎罗们早就习惯了。
叶谆穿梭在人群中,问道:
“考考你们,拐卖婴孩,致使骨肉分离者,该怎么判?”
众衙役疑惑:
‘这是在抽查专业知识吗?叶主任还真是时时刻刻都这么尽职尽责啊!’
于是他们连忙争先恐后道:
“回禀叶主任,需先打入十八层地狱的第三层铁树地狱。犯人皆要被树的利刃,后背皮下挑入,吊于铁树之。”
“待此过后,还要入第四层孽镜地狱,重新照一遍他身前所错。”
“继而打进第五层蒸笼地狱,蒸过以后,再由冷风吹过,重塑人身,带入第一次拔舌地狱……”
九殿阎罗越听越慌,纷纷看向罔若未闻的阎罗王。
因为只有他看起来,还算比较淡定的。
可是叶谆并没有给他们询问的机会。
直接绕到了秦广王面前:
“他们说的可有错处?”
秦广王心虚之余,还想维护自己的面子:
“小叶啊,你这话……呵呵呵,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叶谆扬眉:
“哦?”
话落,他转身大喝:
“升堂!”
霎时间,所有衙役都井然有序的排列好了队形站在院子两侧。
阎罗王还十分有眼色的给叶谆搬了把椅子放在了正中间。
黑山老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红着眼睛当众跪了下来。
“大人,草民黑山老妖状一告十殿阎罗滥用职权,私自囚禁草民千年!二告他们抢夺婴孩,强行使我骨肉分离惨无人道,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死一般的寂静下,只有黑山老妖那男女混合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