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易景城抬眸对上女孩染上水光的双眼,忍不住揶揄道,“出息,上午缝针时的勇气呢?”
那会儿又是从伤口里拔玻璃,又是让医生直接缝针的,比谁都能耐,刚才他就是揭了下纱布眼泪都快出来了。
乐悠悠被嘲笑的俏脸一热,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湿意,小声辩解,“我那是生理泪水,又不是哭…”
“嗯。”男人神色淡漠的应了声随后又道,“上午在电梯前哭的人不是你。”
乐悠悠,“……”
妈哒!她那是假哭好不好。
说话的功夫易景城已将纱布换好,合上药箱,在他起身的时候衣角被被女孩拽住。
乐悠悠抬着头仰望着他,粉唇挪动半天说了一句,“你手上的伤不处理一下吗?”
易景城摊开手,被咬伤的地方已经结疤,其实就是咬破了点皮而已,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不用了。”男人低淡的应了声,将药箱放到一边坐在对面的沙发。
两人零交流的对坐着,偌大的别墅里除了安静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乐悠悠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膝盖,随着时间推移她开始有点坐立不安。
他大老远的把她带到这里就是为了帮她换个纱布?
emmm…男人心崖底针!
又踌躇了一会儿她终抬起头看向对面,“那个易总…时间不早了,谢谢你帮我换纱布,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罢,她站起身准备朝外走。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身后悠悠传来,“你确定你能走的出去?”
景海湾的安保工作,没有主人带领连只动物都不能随便出入,何况是个大活人。
刚走出两步的乐悠悠脚步一顿,回过头,“那能不能麻烦易总送我一下?”
反正是你强行带我进来的,送送也是应该的。
乐悠悠在心里又暗暗地补了句。
“不能,”男人姿态慵懒,“今天我很累。”
乐悠悠,“……”
你累你还有精神‘绑架’我,简直有病!
不管了,天都黑了如果她再不走连车都打不到了。
于是乐悠悠也不再求他,抬脚大步的朝外走。
如果保安不让她出门,到时大不了打电话报警喽。
殊不知她前脚刚走,易景城就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
乐悠悠顺着来时的路徒步走着,晚风带着海边特有的味道扑面而来,前方蓦地出现一束刺眼的灯光,刺的她本能的抬手去挡,然后朝一边挪了挪给对方让路。
轿车驶到她的面前停下,车窗打开随后露出洛康的脸。
他面带微笑,“乐小姐,请上车。”
乐悠悠微微一怔,颇为惊讶,“箩筐?”
她记得他名字好像是这个,是易景城的助理。
洛康笑容一僵,“乐小姐我叫洛康,不是箩筐,少爷让我送您回去,您还是赶紧上车吧。”
乐悠悠哦了一声,拉开后面的车门上车,随后车子掉了个头驶出景海湾。
路上,洛康通过后视镜时不时的打量一下后座上的女孩。
他怎么也没想到易少竟然把人带回了景海湾,这里除了钟点工没有进过一个女性,包括老夫人都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