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是怎么了?”李白心翼翼地问。
月娃头一次在儿子面前这么失态,“你先把它弄出去。”
“青莲,把杂毛弄出去。”李白吩咐道。青莲看了一眼主母,赶紧把杂毛熊猫弄了出去。
月娃这才安下心来,深呼了一口气坐下,又恢复了那个温柔的母亲模样,“白,你过来。”李白走了过去。
“这猫熊你从哪弄得?”月娃问李白。
李白如实地将碰上两位樵夫,与其一起捉猫熊,后来猫熊主动跟着李白的事了出来。
“你是这猫熊自己愿意跟着你?”月娃惊讶地问。
“没错,”一想李白就有点得意,“我想走这猫熊就咬着我不让走。”
月娃笑着:“这么来你和这貔貅还挺有缘。”
李白深以为然。
从此李白身边多了一个跟班,而且是可爱萌到爆的那种。
过了几日张先生回到私塾,李白等人重新上课。
“白,这是个什么东西,也太好玩了!”李贾看见杂毛憨态可掬的样子兴奋不已,就要上前去摸。
“哎哎哎,别乱摸,心杂毛咬你。”李白急忙拦住,这可不是闹着玩,杂毛的牙齿能啃得动铁,真一咬到就坏了。
“这么气,”李贾不满地。
李白哼哼一声,“我什么时候气过?我是真担心你被咬到,这是食铁兽,啃的动铁的,你那手有铁硬?”
李贾讪讪一笑,收回了手。
“对了白,你听没,张先生又没得到乡贡。”李贾。
李白一副很正常的样子,没话,向学堂走着。
李贾自自话,“你这张先生不会没考上乡举,朝我们撒闷气吧?”
李白听了无奈地:“张先生虽然迂腐了些,但不至于这样。”
李白和李贾进了学堂,见到李乐面红耳赤得正和一个生面孔理论什么。
“堂兄,怎么了?”李贾是个好事的人,见到自己兄弟似乎有些难堪就着急地向前问。
“此人不知从哪里来,一上来就什么“商人子弟读什么经史子集,不如回家跟着父母做做生意,学学市井之徒的市侩之术”,我气不过,就和他理论。
李白正眼打量着那人,那人拿头带束着长发,年纪轻轻,不过比李乐还要大上几岁,李乐不过十一岁,此人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
那人冷笑着:“市井奴就是不知礼数,我来向张先生求学,却没想到张先生竟然教了李家子弟,我来此正要请张先生离开簇,去我家教书。”
李白上前问:“李家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瞧不上李家你又是什么东西?”
“李家不过是市井之徒,顶多也就是比较有钱的商家。你问我家,我家便是士族章家。我是章家的十一子,章超。”那年轻人傲然道。
李白瞅着他,一副没听过的样子,他问李贾:“章家章超,你听过吗?”
李贾和李乐脸色变得很难看,李贾对李白声:“章家算是本地的望族了,你也知道咱们家族是迁来的,章家则是本地原始大族,我们家族一直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咱们是商人之家,比不上他们士族门第。”
士农工商,是唐朝的等级制度,商蓉位很低,甚至商人子弟不得参加科举。
“哦这样啊,那你来我们李家的私塾干什么?”李白问。
“自然是请张先生。”章超看着眼前这个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眼睛的孩子。
“张先生是我们家的老师吧?”
“张先生在你们家就是明珠暗投,宝物蒙尘。”
“你是士族子弟?”
“不错。”
“听士族子弟门风甚佳,知书达礼。”
“那是自然。”章超不耐烦地,语气极其不屑。
李白失望地摇头,“那就要不是我以前把士族子弟看的过高,要么就是你把士族子弟拉的太低。我不知道你知不知书,倒是你不知礼数大家都能看得出来。”
章超气急:“我如何不知礼数?”
“你跑到人家家的私塾,一不拜见簇主人,二不拜见至圣之像,三又像是市井中来回砍价的妇人一般吵闹,我家本是市井人家不知礼数也就罢了,你怎么也如此不知礼?最重要的你把张先生当做商品一般来回争抢,可曾有半分尊重张先生的意思?你动一张嘴就像把张先生请到你家?我家市井人家,好歹也知道送拜帖送礼金请张先生,遵从张先生的意愿。你呢?你可曾询问张先生的意见?张先生自己愿意去你家吗?”李白言若悬河,竟然将章超的面红耳赤。
章超没想到这儿童如此能言善辩,一时被堵的不出话来,缓了许久才脸红脖子粗地憋出一句话来:“我家乃是大家望族,许多士子恨不能挤破头来我家,张先生必定愿意来我家,”他越越激动,似乎是找到了骄傲的资本,像是抢到骨头得意的狗,越发自傲,“我家族中长辈在朝廷为官,许多士子巴不得来我家,何须问他们的意见?”
李白啧啧地摇头,“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世家。士族家风,不过如此。对吧,张先生?”
章超大惊,回过身看脸色铁青地张先生,“张先生,我……”
“不必了,”张先生一挥袖,“你转告你家大人,在下才疏学浅,高攀不起章家士族,再在下已经收了李家聘金,自然要将人家子弟授完。恕我不能前去拜访了。”
章超死心不改,“先生可要记得,明年正月的常举,我家的大人对你很重要。”
张华:“十年寒窗,竟然比不上你家大饶一句话吗?”张华转过身去,“倘若如此,这常举不考,这官不做也罢!”出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后,张华走出去,甩了几个字,“今日停课。”
李白看着不知道因为是生气还是羞愧而颤抖的章超:“先生不愿去,你还不走?”李贾又扇了一把火,“再不离开我李家的学堂,我叫昆仑奴来赶你走。”
章超看看李白他们,“好一个李家,走着瞧!”完急匆匆地走出了学堂。
李白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对李贾李乐:“告诉咱们家大人今日发生的事,恐怕章家不会善罢甘休。”李贾李乐点点头。
李白想了想,对李乐:“堂兄,不如你去看看张先生。”张先生在这些学生中应该最是喜欢勤奋好学的李乐了。李乐称是,去了张先生住所。
李白和李贾也回家去向自己的父亲告知这件事。路上李白:“张先生应该得了乡贡,恐怕教咱们的日子不长了。”
李贾苦着脸:“张先生挺不错的。”两人一阵唏嘘,去寻各自父亲。
巧的是李客和李南两兄弟正在一起讨论事情。
“你真的决定了?”李南面色凝重。
“嗯,我决定了,我们李家不能就此沉沦,就算拿不到我们应有的东西,也要摆脱当今的尴尬地位。”李客。
李白和李贾两兄弟回了家,向管家李老问了父亲在哪后前往厅房。李白和李贾进了厅房上前行礼,并了章超的事情。
“虽然白把章超怼了回去,但章家一定会再来找茬。”李贾忧心忡忡,他是真的担心张先生被抢走了。而李白虽然巴不得以后不上课,但是张先生如果走也是自己想走才走,如果是被人逼迫的离开,他也是不同意的。
昆仑奴:在我国古代指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一带,昆仑奴主要指从那里来的仆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