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客大笑,三人相拥。
李白看着父亲高心样子很开心,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再也没怎么笑过。还好父亲还有这样的兄弟,也许会冲淡父亲的悲痛。
不过圆未大和尚太逗了,弥勒佛圆滚滚的肚子几乎要把父亲和赵伯父弹开。李白突然想起自己的杂毛了,前往任城前他把杂毛送回了眉山,杂毛走的很落寞,他这个主人和杂毛相处的时间怕还没有杂毛和青莲姐相处的时间长,一直都是青莲姐喂它东西的,青莲姐走了,杂毛两饭都没吃。李白实在看不下去,加上此去任城路途遥远,就把杂毛送回了眉山。
不知道杂毛怎么样了,李白想。他对着和好友重聚的父亲道:“父亲,我先退下了,你们三个难得相聚,好好聊聊吧。”
李客看着李白越来越懂事,欣慰地点点头。
“我也出去了,圆未师父,厨房在哪?我为你们做几个菜。”芸娘道。
“在后院,劳烦夫人。”圆未行礼。
李白和芸娘把时间留给了这三个人,二十多年不见,有很多话要。
圆未和尚道:“我们也去后院,那有一片竹林,少有人来,我们去那儿。”
三人去了竹林,就那么席地而坐。坐谈一会儿,芸娘端上一道菜来,是初春时节刚出的笋,最是鲜嫩。
圆未和尚夸道:“二嫂真是个贤惠女子,”
芸娘听了夸奖温柔地笑笑,又回去做菜了。
圆未和尚像是试探一样问李客:“大嫂呢?”
李客看着圆未,道:“月儿走了。”
“什么?”圆未和尚手中筷子掉了下来。圆未的脸颤动着,两行清泪流出来,“月儿姐死了。”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想当初大嫂最照顾你这个弟了。”赵蕤低垂下头。
兄弟三人喝着酒,起往事,有时大哭有时大笑……
李白转转悠悠,来到了眉山,他想找一找杂毛,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初春时节,山中四处散发着绿色的萌芽。竹子长出新的嫩叶,生机盎然。山间起了轻雾,笼罩在竹林郑
李白突然听见若无若有的歌声从远方传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李白顺着歌声走了过去,只见一人拿着酒坛边拍边喝,疯疯癫癫地往前走着。走近了看,这人穿着青衣,披头散发,好像几没洗,面色微红,鼻梁挺直,像是西域的人,离近了闻到一身酒味,显然喝了不少。李白看着他震惊了!
“王八!”
那人听见看见李白,两眼朦胧打量着李白:“你……是谁?怎么骂人?”
李白从震惊中醒过来,行礼:“在下李白。”
“李白?”那人一听有点兴奋,“那个作诗得罪了章家,被章家灭了门,又把章家带着北川匪灭聊李白?”
李白听着这绕口令似的话,得像是笑话一般,像极了黄八路的语气,不由气上心头来,没好气地:“正是。”
“哈哈别生气,”那人凑上来,“我可是早有耳闻,对你很佩服的。”
李白嫌弃地往后一站:“你是喝了多少酒,我也爱喝酒也没像你这样。”
那人傻嘿嘿着,晃悠着身子,突然转过身撅起屁股大喊:“丹丘生,丹丘生!你师父背着你收的那个徒弟来啦!”
“丹丘生,”李白想起师父留下的信中提到两个师兄,二师兄便是丹丘生!不过,背着他收的徒弟是什么意思?
那人哈哈大笑,“你师父那个老道,喜新厌旧,背着你收个新徒弟还让你以后罩着他,丹丘生,你就是个老妈子命,还不信,笑死我了。”
那人转过头来,两眼盯着李白:“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你二师兄去,他还想躲着你,命是能躲掉的么?”
“二师兄为什么躲着我?”李白觉得这人不靠谱。
“因为他觉得不如你,”那人走在前面,“你师父他收的最得意的徒弟就是你,他不服。”
李白撇撇嘴,不服也不至于躲着我啊。
“走走,他住的地方离这儿很近的。”那人醉醺醺地道。
李白问道:“还不知兄台名姓。”
“叫我东岩子就校”
两人穿梭于山间,听着鸟语虫鸣,山泉撞击石头的声音叮咚作响。
“他在哪儿呢?”李白问。
“再往前就到了,我们两个的秘密基地。”
李白心里想,秘密基地?你俩不会搞那啥吧?
柳暗花明之后,眼前出现一条飞流直下的瀑布,瀑布虽然不大,但离近了看也是颇为震撼,尤其是瀑布落在潭中发出的轰鸣巨响,似乎跟心脏的律动一致,引起共鸣。
瀑布前挂着一道彩虹,潭水旁立着一座竹屋。
“怎么样?还不错吧?”那让意地问。
李白看得痴了,不由自主点点头,师兄住的这地方倒真不错。
那人走到竹屋前,大声喊:“丹丘生,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竹屋里走出一少年,手持书简,身材矮,长得眉清目秀,人畜无害的样子。穿着道服,还是一白脸。
李白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里,这人是陆逸夫……
“勋,此人是谁?”元丹丘问,对东岩子带个陌生人来很不满意。
“嘿嘿……”那人笑道,“了多少遍叫我东岩子,不叫我不告诉你。”
元丹丘无奈,只好行礼问李白:“敢问公子名姓。”
“在下李白。”李白道。
元丹丘一震,笑道:“原来是师弟啊。”显得很是亲热。
“师兄,”李白行礼。
元丹丘皮笑肉不笑,道:“早就听闻师父又收了新徒弟,还一起灭了北川匪。今日得见师弟,果然非同常人,怪不得能被师父看郑”
李白微笑道:“师兄谬赞了。”
元丹丘问:“师弟跟着师父有几年?”
“不满两年。”
“哦,”元丹丘似是无意地,“我跟着师父有五年。”
李白笑笑:“师兄想必尽得师父真传。”
“不敢尽得真传,想必有个十分之一二。”元丹丘也笑着。
东岩子看着两个人,不由得打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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