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也十八岁了吧?”元丹丘问道。
李白喝着酒:“满十八了怎么了?”
岑勋挤眉弄眼,一脸笑意道:“那你也早该娶妻了吧?”
李白摇摇头:“没想过。”
岑勋坐到李白身旁道:“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我认识的姑娘可多了。”
李白摆摆手道:“别别,我可瞧不上什么寡妇。”李白知道岑勋要辩解什么,打断他道:“我也不稀罕什么粮记布铺的姐。”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元丹丘问,“琰姑娘这样的?”
李白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哎呀!”李白端着酒走了,道:“这也是看眼缘的好吧。”
李白找到吴刺史:“恭喜刺史大人。”
“同喜同喜。”吴刺史红光满面,喜不可言。
“我这个姐姐可是嫁过你家去了,可要好好待她。”李白道。
“一定。”吴刺史诚恳地道。
李白看看热闹的婚宴,冷不丁问道:“令郎有什么愿望吗?”
吴刺史愣了一下,“此话怎讲?”
“总得满足他。”
“他一直想游山玩水,看看大唐的大好河山。”吴刺史道。“可我并不放心他去,万一他在途中发病,没人医治怎么办?就一直拖着他。”
李白道:“我可以随他去,如果发生突发状况可以帮他医治,就算医治不好也可以带他就医。”
吴刺史听晾:“如此甚好,我已将近古稀之年,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儿子。在我和拙荆心里,没有什么比这个儿子更重要的了,只要你们商量好了了,出游的钱由我来出。”
李白点头道:“我会寻个时机问问他。”
洞房花烛夜,吴指南看着坐在榻前,以扇遮面的琰姑娘问道:“琰姑娘,我是不是还要作却扇诗?”
“还叫琰姑娘吗?”琰姑娘道。
吴指南笑着道:“夫人。”他拿去遮在琰姑娘脸前的扇子,琰姑娘画着淡妆,弯柳眉,眉目含情。高高的鼻梁下,红唇似火。脸上抹着淡淡的胭脂,散发着清香。
“真美。”吴指南沉醉地看着她道。“可惜我……”
琰姑娘遮住他的口,道:“新婚之夜,勿提此言。。”
吴指南抓住琰姑娘柔若无骨的手,眼中只剩下了佳人:“你不能和我一样,如果我死了,你就带着儿子替我,看看大唐的河山可好?”
琰姑娘睫毛湿润,点点头:“好。”
吴指南上前抱着她,“我不会让你孤独地去看这山水。”两人相拥,红帏罗帐,徐徐落下,一夜无话。
第二日李白等人又见了吴指南,岑勋故意打趣吴指南道:“指南兄今日真是神采奕奕啊。”
吴指南笑道:“我一直神采奕奕。”
李白笑问道:“昨日这么劳累,今日还能神采奕奕,实属不易。”
几人听了哈哈大笑。李白随口问道:“听指南兄一直想游山玩水,游历四方是吗?”
“嗯,没错。不过碍于身子,家父一直不让。”
“令尊已经同意你们二人出游了。”李白笑道,“前提是带上我这个电灯泡。”
“电灯泡是何物?”岑勋问。几人不解。
“额……就是碍眼的东西。”李白支开话题,“反正你得带上我,令尊的。”
碍眼的东西?几人依旧糊涂,不知李白为何这个。
“那再好不过了。”吴指南不管李白口中的电灯泡,兴奋道。
“我们也去不行?”元丹丘道。
“人家度蜜月你跟着掺和什么劲?”李白不耐烦地道。
岑勋问:“度蜜月又是什么?”
李白被噎了一下,笑着咬着牙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岑勋看着李白的样子有些吓人,讪讪地笑笑,不再多问。
“白,你也快二十了吧?”吴指南道。
李白警惕地问:“你也想提让我娶妻的事?”
“你想多了。”吴指南道,“我是你也该到了加冠的时候了。你这头发老是拿着带子束着也不是事,太放荡了。”
“不急,还有一年呢。”李白道,“再这样怎么了,多方便。”
吴指南还要什么,李白道:“别以为娶了我姐就能管我,你还早着呢!”李白一甩头走了,“收拾收拾,明日带你俩去府玩一玩。”
吴指南无奈地摇摇头。岑勋对元丹丘道:“走吧,我们两个难兄难弟被嫌弃了,一起喝酒去吧?”
元丹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和岑勋大摇大摆地走了。吴指南叹了口气,回到房中跟琰姑娘起李白的出游一事,琰姑娘欣然同意。
又过了一日,吴指南给琰姑娘撑着油纸伞,烈日炎炎下,他们加上李白三人走在繁华的府中,李白四处转着,在找什么。
琰姑娘没好气地道:“白,这是你陪我们出游,还是我们陪你出游?”
李白讪讪笑道:“琰姐姐,我这不陪你们找找这府有什么好玩的嘛。”
“你绕着府转半圈了,到底在找什么?”吴指南被阳光晒得满头大汗。
“司马相如的故居。”李白对吴指南道,“这可是我最仰慕的人物,你不也欣赏他吗?”
“欣赏是欣赏,但其人品可不怎么样。”琰姑娘瞥了一眼吴指南。吴指南陪着笑,“我又不会和他一样。”
李白心里鄙视他,妻管严!
三人左绕右绕,来到一处府邸,府邸大门大开,李白看着里边杂草丛生,“这就是司马相如的故居?破落成这个样子。”
“我们就不进去了吧,”琰姑娘道,“遍地野草,也没什么好看的。”
吴指南也劝李白别进去了,李白点点头,道:“我们去琴台。”
一行人来到琴台,传中司马相如在这里弹奏凤求凰赢得了卓文君芳心,两人私奔,终成眷属。
高台放着一把古琴,似乎还能看到当年司马相如弹唱凤求荒场景。
“卓文君芳心许给尚是贫寒布衣的司马相如,同他不离不弃,却不成想司马相如做官之后朝三暮四,若不是卓文君凭着自己的才情打动司马相如,作了一首白头吟,恐怕司马相如早就纳了茂陵女为妾了。”琰姑娘心中颇为不平。
吴指南安慰着笑道:“最后司马相如不还是归来与卓文君相聚,白头到老了嘛。”
琰姑娘嗔怪地看他一眼,风情万种,“你们男人!”
李白笑了笑:“琰姐姐,那都是假的,是西京杂记的虚构的轶事罢了,白头吟不会是卓文君能写的出来的。”
“那你写一个我看看。”琰姑娘生气了。
李白脱口而出:“锦水东北流,波荡双鸳鸯。
雄巢汉宫树,雌弄秦草芳。
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
此时阿娇正娇妒,独坐长门愁日暮。
但愿君恩顾妾深,岂惜黄金买词赋。
相如作赋得黄金,丈夫好新多异心。
一朝将聘茂陵女,文君因赠白头吟。
东流不作西归水,落花辞条归故林。
兔丝固无情,随风任倾倒。
谁使女萝枝,而来强萦抱。
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
莫卷龙须席,从他生网丝。
且留琥珀枕,或有梦来时。
覆水再收岂满杯,弃妾已去难重回。
古来得意不相负,只今惟见青陵台。”
李白作了个揖,行礼道:“白真心祝愿琰姐姐与指南兄,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西京杂记:汉代刘歆着,东晋有名的道士葛洪辑抄,记载了许多奇闻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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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