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和钱大夫应该是早就被蔡常买通了,有人看见这两人去蔡府找蔡常的一个手下要赏钱。至于你的那位好友张仲连,则是蔡常亲自找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买通的。”古爷爷出这几日这些乞丐奔走打探的情况。
“或许是一封举荐信。”李白笑道。
古爷爷看着李白的样子,担忧道:“你怎么还不着急,虽然我们知道是蔡常搞的鬼诬陷你,但是我们没有拿得出手证据来证明是他。你还笑得出来,金陵城所有知情的人,都在骂你。”
李白心有定计,道:“无妨,古翁,我想再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还有什么办法?”
“查一下蔡常的那个仆人住在哪儿?”
古爷爷摸着长须,思索道:“此人确实是关键,不过他怎么会背叛自己的主子?”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李白道,“这世间总有个公道,像蔡常这样的人,终究会众叛亲离的。”
“那你想怎么做?”
“教书啊!”李白似乎忘记了所发生的事,忘记了身上背负的骂名,道,“我过请个教书先生来教虎牙这些孩子,我想让我自己来教,最合适了。”
古爷爷一愣,“你来教?”
“没错。”李白挑眉笑问,“古翁不信我?”
“我自然相信你的才学。”古爷爷笑道,“不过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教这帮孩子。”古爷爷顿了顿道,“你终日和我们这些乞丐为伍,怕是更有人瞧不起你。”
李白笑道:“都这样了,我不在乎。”
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害别人?古爷爷心里叹道。
“古爷爷告诉虎牙他们,从明开始,以后每日辰时来上一个时辰的课,到了申时再上一个时辰。到时我会来破庙。”李白起身道,“我还有一些事处理,明见吧。”
李白行礼告辞,回了旅舍,又去了张仲连家。
正收拾行李的张仲连听了有人敲门,开门呆呆地愣住,“太白……”他的目光躲闪着,不敢看李白,道。“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李白瞥了一眼里屋,道:“我过要你选出五个人来,这是十两银子,你去给他们吧。”李白扔给他一个钱袋。
张仲连接着钱袋,面色羞愧,低着头,鼻子上冒出汗,道:“你自己去寻吧,我快走了。”他把钱袋塞回李白手里。
“怪不得收拾行李。”李白试探问道,“去哪儿……高就?”
“去越州,会稽郡太守缺个幕僚。”
“原来只是一个幕僚。能想到我这么不值钱。”李白打趣他,看着他鼻子都红得像个丑,行礼笑道,“好了,祝君一帆风顺,告辞了。”
李白转身要走,张仲连在身后道:“太白,你不如离了这金陵城吧!”
李白站住,没有回应。许久张仲连低声道:“是我对不起你。”
“你对不起的是你一手创的寒盟。”李白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在这儿许多人会骂你的。”
“我不在乎!”
李白高亢的声音传来,张仲连一脸苦涩地看着脚底下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
李白走在金陵城中,走到哪儿,不论贫富,都有人指着他三道四,这种时时刻刻都有人戳自己脊梁骨的感觉,李白平生头一次体验,却不是最后一次体验。
这种感觉,多来几次也就习惯了。
李白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淮河。
气阴沉着,越来越厚的乌云似乎要压到人们头顶,树枝纹丝不动,夏蝉作着最后的嘶喊。淮水上的画舫早早拴在岸边,桥头岸边空无一人。淮水平静无波,李白看着淮水,自己的影子倒映着,这碧绿的淮水像是不断旋转的歌妓,让盯着她看的人目眩神迷,陷落进去。
一缕风吹动李白的束带,一滴雨点打在李白头上,李白看着浓墨一般的,一滴两滴,越来越多的雨点如同豆子一般洒落下来。重重着击打着整个金陵城。狂风大作,淮水岸边的画舫似乎快要挣脱绳子,飞出去。
狂风吹弯了树枝,树木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夏蝉叫得更惨烈了。
李白站在狂风暴雨中,狂风骤雨早就弄乱了他的头发,他脸上满是雨水。
他痛苦着,他畅快着,站在风雨中怒吼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风雨越来越大,李白的声音和风雨声,蝉鸣声夹杂着。
“来吧!哈哈!”
李白戏谑着这地,全然不觉胸口的湿透的衣服有殷殷血迹隐现出来。
狂风暴雨不停歇,地独余一人斗!
风雨搅乱着李白的视线,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流下来,他恍忽着,倒了下去。
雨过晴,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嬉笑着走到淮水边。
“姐姐你看!渡公桥那边好像有彩虹!”一个年少的女子指着那边道。
“是哎是哎,快去看看!”另几个女子雀跃道。
一个稍微成熟些的女子点点头,几位仙般的女子如同鹿一般,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桥边。
“姐姐,那好像有个裙在那儿。”发现彩虹的女子疑惑着道。
几个女子走过去,看到了伤口裂开,又淋了暴雨终于昏了过去的李白。
李白昏迷着,脸色苍白,同样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动着。
那个还算成熟的女子走过去,侧耳听着。
“我不在乎,不在乎……”
“我们送他去看大夫吧……”那个年纪最的女子看着李白胸口的血迹,同情道,“他好像有伤。”
“我们几个抬得动他吗?”有龋忧问。
“一起抬着试试,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略微成熟的女子道。
这几个女子费尽力气,把李白抬到了赵闯那儿,李白运气算好。
赵闯叹道:“这鬼是替他了老师来讨债的!”
赵闯细心照料着李白,三日后,李白终于醒来。
“赵大夫……”李白咧着嘴笑着。
“还笑!”赵闯一瞪眼,“这就是你的有办法,不吃亏?真给你老师丢人!”赵闯很鄙视的眼样子。
李白淡淡地着,“事情还没完……”
“切!”赵闯撇嘴,“还什么让陷害你的人吃大亏,人家不但没事,还博得了一个心胸宽怀,义薄云的名头。倒是你,人人你重色忘义,包藏祸心。”
“我不在乎。”李白微微摇头。
“知道你不在乎!”赵闯不耐地道,“昏着的时候听你了许多遍了。”
赵闯看着李白这副样子,气打心头来,道:“你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还敢淋这么大雨?幸好没有伤口发炎,你这家伙倒是和你老师一样命大。”
李白笑笑,带着一丝骄傲,道:“赵大夫,你感受过和整个地作斗的感觉吗?”
李白畅快地咂一下嘴,吐出两个字。
“贼爽!”
亲爱的读者,如果你和李白一样,经历着坎坷或者不如意,请相信我,不要放弃,不好的总会过去。
今高兴,突然就想这句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