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老脸红一阵白一阵,道:“刘管家你说的那是以往的事了,现在我早就改了,我戒赌了。”
“你戒了?”刘管家很是怀疑地道,“那你来此是为了何事?”
“唉,前几天,我才刚刚得知消息,许家竟然遭逢大变,姐夫病故,萱小姐也走了,子安小子也死了,我是特地前来,想给他们上一炷香的。”
“只是为了上香?”刘管家问道。
“除了上香,自然还有其他一些事。”高湛道,“我听闻许家的姑爷,离去了五年也已经回来了,还做了许家的家主,算起来我也算是现在许家主的长辈了吧?有一些事情,想与他商议商议。”
“你且进来吧。”刘管家道,“这两位是?”
“这是我大儿子高鹏,小儿子高镇。”高湛道。
“几位请进。”刘管家道。
高湛问道:“怎么,姑爷不在家?”
“家主还未回来。”刘管家引着他们进了客厅。
“原来姑爷,已经成了家主了。”高湛意味深长地道。
刘管家看了他一眼道:“姑爷是许老家主指定的接班人,名正言顺。”
高湛不置可否,被邀请入座,刘管家吩咐下人上了茶,在客厅之中侍候着。
不久后,李白从白兆山归来,一进府门,就有下人告知了刘管家,刘管家立即出去。
“家主,家里来了客人。是老家主的大舅哥?”刘管家道。
“老家主的大舅哥,那不是我娘舅吗?”李白笑道。
“家主,别笑了。”刘管家道,“您这个娘舅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此人嗜赌成性,败光了本家的家产,后来还又从咱们许家偷钱,还威胁老夫人给他拿钱,后来许老家主得知此事,勃然大怒,下令把他赶了出去,还让他永远都不能进我们许府家门。”
“那你为何让他进来了?”李白擦擦手道,“这样的人无脸无皮,沾上了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
刘管家自知做错了事,面色羞赧道:“他毕竟是许家的仅存的亲戚了,他也说他戒赌了,我想着还是由家主决定。要不这样,我这就派人把他们赶出去。”
“不用了。”李白道,“刘管家你做的不错,他们毕竟是许家仅存的亲戚,我去看看。”
“是。”刘管家低头道。
李白进了客厅,一见一老两小三人一起坐在了那里,老者眼神飘忽,举止粗俗年长的年轻人行为粗犷,混不吝模样年纪小的那位,倒是行为举止合乎礼仪,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
“没想到,我许家还有个多年未见的娘舅。”李白进来行礼道,“见过娘舅。”
“你就是许家的姑爷?”高湛起身打量着李白,道,“当年你入赘许家,许家也没有派人知会我一声,若不是别人说起,我都不知道,许家还有你这么一位姑爷。”
“娘舅说笑了。”李白道,“老家主竟然从未和我提及此事,倒是一时疏忽了。诸位请坐下说话。”
高湛笑了笑坐下,道:“许家遭逢如此巨变,真是令我痛心。我这次前来,想为我这妹夫和外甥女儿上一炷香。”
“应该的。”李白道,“等会儿用了饭,我便带您前去。”
“也好。”高湛道,“听闻姑爷这些年,都没有在安陆,导致我许家有不少家产,被人夺了去,可是真的?”
“我许家?”李白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是许厚延的亲舅哥,昔日许府落难,我没能帮上忙,现在,我也应该帮着许家做些事了。”高湛叹口气道。
李白听着这位娘舅说的冠冕堂皇的话语,已经清楚了他的意思。
“不必了。”李白直接开口道,“我许家昔日落难之时,无一人出手相助,就连许家的本房在长安的亲戚,我都没有开口相求。娘舅毕竟是外戚,岂敢劳烦娘舅相帮?”
“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高湛道,“莫不成,姑爷已经把我当了外人?可我记得,好像姑爷才是入赘到我许家来的吧?”
“没有错,我是入赘到许家来的。”李白道,“我也确实把我当成了许家的一份子。”
“姑爷这话说的倒是好听的很,我问一句姑爷,真要论起来,是我这个娘舅和许家亲,还是你这个入赘的女婿和许家亲?”
“真要论起来,当然是……”李白道,“我这个姑爷更亲!”
“你!”高湛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娘舅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吧?”李白道,“刘管家,先去收拾一间厢房出来,给娘舅一家住着。”
“不必了。”高湛起身道,“我本想着,和姑爷好生谈谈,我毕竟是许家的娘舅,有责任替许家做些事情,可是姑爷既然不识抬举,倒是我显得倒贴个不是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无颜叨扰了,就先行告辞了。”
“娘舅口口声声说的倒是好听。”李白道,“我有一句话想问问娘舅,娘舅能为我许家做些什么事情呢?”
“我听闻许家还有一处集市尚未收回,某人不才,也算是个经商出身,倒也还懂得些经商之道,可以帮助姑爷收回这市场。”高湛道。
“那么娘舅,可否还要些什么报酬不成?”李白笑道。
“都是一家人,谈什么报酬?”高湛笑道,“我们既是一家人,这许家,便是我们两人的。为自家做些事,也是应该的。”
“原来娘舅是想和我把许家的家产五五分了,端端是打得好主意。”李白道,“娘舅当日许家落难时,你怎么没来帮个一丁半点?现在我老丈人走了,许家的家产也已经收回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你倒想着回来分一杯羹了?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你是许家最后的一个亲戚上,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滚!”
“你!好好……”高湛点点头道,“既然姑爷这么说了,以后就休怪我不客气!”
“你尽管来,我都接着就是。”李白道。
高湛气得连声说好,道:“你便等着就是,既然非要闹到这个地步,那便对簿公堂!”
“果然是岳不拘找的你们。”李白道,“想必是他给你撑腰,才敢回来夺许家的家产的吧?”
“你休要胡言。”高湛道,“明明是你个外人,敢霸占我许家的家产不放,我想,是不是当年许厚延将许家给我的遗嘱都被你销毁了。”
李白看了这傻货许久,不耐道:“刘管家,送客!”
刘管家差来一群身强力壮的大汉前来喝道:“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