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狐子白醒来的早些时侯。
银箭山后山一个昏暗的山洞中,一只蜡烛的烛光在不停的摇曳,两个黑袍人在一旁相对而坐的。
“那狐狸完了。”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年轻人说道。
“哼!没什么好可惜的。这样的垃圾,枉我还假扮高人传它功法,简直是多此一举。”另外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回答道。
“不过幸亏那天在它渡劫的时候偷了它一滴本命真血。”
“它的命牌你碾碎了吗?”
脸上带疤的年轻人摇了摇头。
“山上的祸事必须有人来承担,它承认之后,我再弄死它不迟。”
“我现在在监视它,它还没醒。”
带疤的年轻人又问道:“那本秘籍怎么办。”
干瘦年轻人答到:“那是它自己捡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放心,我将它化人之前的功法也记录在里面了,镇仙阁那边不会太过深究的。”
疤脸男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口气严肃道:“那我们开始吧!”
然后二人站起身,挺了挺身子,又各将一只手高举过头顶。在这昏暗的山洞中。干瘦先喊到:“我,史上飞,确信自己效忠北国朝廷,我将用自己的生命完成我的任务,用自己的鲜血证明我的誓言。”
疤脸男子接着道:“我,皮连天,确信自己效忠北国朝廷,我将用自己的生命完成我的任务,用自己的鲜血证明我的誓言。”
史上飞又大声喊道:“你的任务是什么?”
皮连天吼道:“制造麻烦,剿灭天才。”
“对象是谁?”
“南国朝廷!!”
“很好,坐下吧。”
说完,二人惺惺相惜的对视了一眼,又坐了下来。
......
刘家村村长的房内。
问题还没问完,眼前这只白狐狸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江大龙有些遗憾道:“虽说还有些疑点,但之前那些失踪案也算有了着落。”
“接下来的事,我想就都好办了。”
张心道点了点头,道:“此事虽然有了着落,那不知这刘家村村民消失的事该怎么办。”
江大龙想起了昨天那道冲天的黑影,摇了摇头,道:“这么大的案子,应该上报给镇仙阁,我们管不了。不过镇仙阁近来好像有什么大动作,不知有没有空余人手过来。”
“到时一旦有需要,还请小道长出手。”
“您放心,赏银会给到位的”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人吗我?
不过张心道也不辩解,他点了点头,然后道:“既然如此,今夜我们休息一晚,明早回江扬吧。”
“好。”
芳草萋萋,春风艾艾。
第二天一早,张心道一行人骑着快马朝江扬赶去。
中午,张心道和柳红衣站在桃花观的门口。
“柳姑娘一路珍重。”
柳红衣一改之前的扭捏姿态,英姿飒爽道:“张道长不必送了。”
“我会将这只狐狸安全送达的。”
“嗯。”
柳红衣看着转身进入观中的身影。
下次再来,我一定不会让你小看我。
时间转瞬又过了一周,张心道躺在摇椅上,看着眼前的桃花,心想该关几天道馆了。这次的原因不是休息,而是处理邪祟,他很确信,就在这几天,邪祟一定会找上门来。
自己的小钱盒里现在已经有将近一千五百两了。
这应该够在扬州买个厕所了吧。
张心道的脸上露出了放肆的笑容。
功夫不负有些人,铁杵也能磨成针。
哈哈哈!
果真,第二天下午,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敲开了桃花观的大门。
“张心道,张心道,出事了,出事了,你快帮帮我!”刘多福一脸焦急,从门外一路快跑到张心道的面前。
张心道见怪不怪,他伸手一指。
“喝口茶,平静下来再说?”
“我哪有心思喝茶啊!这次真出事了!”
张心道喝了一口茶水,缓缓问道:“怎么了?”
“我爹出事了!”
张心道站起身来,皱眉道:“伯父出什么事了?”
刘多福一脸焦急,他急促道:“我爹....我爹炸了!”
“你爹炸了???”张心道非常震惊。
“你爹炸了???”张心道以为自己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刘多福点了点头。
好家伙,你这么孝顺你爹知道吗?
“你爹咋炸的?”张心道问道。
刘多福眼神有些迷糊,他回忆道:“就那么砰的一声就炸了。”
“那你爹炸成那样还能有救了吗?”
“有救,哎呀,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张心道点了点头:“你等我一下,我拿几张符箓,然后你再想想怎么说,一会儿路上跟我讲。”
张心道把老头留下的册子拿上,跟刘多福出了观门。
一直到刘多福家见到他父亲,张心道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刘家前一段从西南的苗洲新采购了一批生丝,这批生丝昨天才运到刘家店铺的仓库中。刘多福的父亲刘大老爷今天一早去查货,没想到被这生丝中的一只虫子给叮了一口。
刘大老爷起初没当回事,可中午回到家,整个人就开始发肿,然后他的皮肤开始渗血,最后甚至开始喷洒血雾。
由于这血雾是突然喷涌出来的,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像炸了一样。
刘多福急得连眼泪都掉下来了。
“呜呜呜,爹啊,呜呜呜,我的爹啊!”
刘大老爷躺在床上,整个人干干瘪瘪,看起来十分可怖。
“滚一边去。”
刘大老爷有声无力的骂道。
张心道将手从刘父的手腕上拿下。
“伯父,我刚才看了看,你的身体里的各个器官和脉络都没有损伤,只是在你的身体里有东西,它在不停的释放一些黑色的物质,这些物质破坏了你的一部分血管,这才导致了渗血。”
“我这有张符,能增加一些血气,一会儿我给你贴上,您先睡一觉,我去看看那个虫子。”
“好,你去吧。”刘大老爷此时状态越来越差,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张心道将一张符箓拿出,注入真气,嘴里念叨了几句。然后将它贴在了已经陷入昏迷的刘大老爷额头上。
刘多福看着自己老爹状态昏过去了。有些着急的问道:“老张,这能行吗,我爹现在究竟咋个情况啊。”
张心道站起身,和刘多福走向门外。
“伯父的情况不容乐观,这张符现在就是吊着他的命。最多两天,如果得不到救治的话,恐怕...”
“而且你爹身体里的应该是一只蛊,它在排卵。”
张心道回头看了一眼刘父,很是担忧道。
“我也没有确切的手段能摆平它。”
刘多福刚收回去的眼泪又开始往外冒,他咬了咬牙。
“妈的,走吧,我带你去看看那只虫子。”
张心道点了点头,推开门,又说道:“你叫人领我去你家库房就行,你自己抓紧派人去准备各种补身体的药材,然后叫人去杭州打听有没有人懂这个。”
“最好能请来一个懂这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