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班,地下。
感知型结界迅速被活体雷云所覆盖,这也让这位结界班的头领失去了作用。
这里,此时除了滴答滴答的水声之外,只剩下男人有些剧烈的喘息声。
“外面没声音了。”
“成功了?还是说失败了?”
暗无天日的地下既没有消遣娱乐的东西,也没有计时工具,这让他的苦等变得非常煎熬。
“该死的,我就不该相信那个人!”
他惴惴不安,左右踱步,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安静下来。
“如果说失败了,这意味着波风风明也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以他的性格,他绝对会杀了我的。”
“还有,他的通灵术到底签订的是什么契约?”
直到远处轰隆的一声,恐怖的雷声让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捏紧了手里的东西。
“离开?还是在这里等待结果?”
他攒紧手中的万能药,在焦急中最后还是等到了结果。
“这是,什么声音?”
男人看向入口,伴随着滚滚雷声的,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出现在他的耳畔。
一根根不知什么时候布满入口的黑色枝干,从入口处出现,扎根在土石之中。
他长大了嘴巴,本寄托于希望的结界却瞬间土崩瓦解,传染树的枝干硬生生碾爆了这个地下结界,无数黑色的枝丫如同附骨之疽般向他涌来。
“不!不不不!”
他拼命摇头,向后退去,却一脚踏空,狠狠跌在了地上。
一瞬间的,传染树将他判了死刑。
“不要!风明!不要!”
“我还有用——额——我还——有用——”
黑色的枝丫涌入他大张的嘴巴,男人整个人趴在地上想要往嘴里扣那些东西,然后。。就在没有然后了。
红色的药片砸落在地上,彻底化为了粉末。
黑色的枝干待在这里,等待它们新的同伴诞生于男人的身躯之上。
这个场景不断在雨隐村的黑夜中重复上演,忍者的身体,查克拉,血肉,骨头,一切都被传染树吞吃殆尽,成为滋润大地的养料。
血腥吗?
是的。
“还真是不留丝毫情谊的小鬼。”
“或许,我可以换个,嗯,合作对象。”
阴暗的洞窟当中,白发老人坐在巨大的雕像钱,如同蜡像一般。
闪烁着三勾玉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拄着拐杖,男人缓缓起身,连带着他身后无数从雕像当中延伸出来的管子一起。
“斑大人。”
白绝从地面浮出,它摊开双手,“我进不去那个地方了,里面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那个。。带土呢?”宇智波斑想了片刻,这才记起带土的名字。
“不知道。。时空间忍术似乎也失效了,他也进不去。”
宇智波斑看了白绝许久,这才坐了回去,他似乎有些累了。
“告诉那个小鬼。”
“让他去找那个自作主张的家伙好好谈谈吧。”
“誒?可是斑大人,那人不应该已经死了吗?”
“我没有感知到术的消失,那么他一定还活着。”
他重新入定,如同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老者一般。
“寄宿着森罗万象之眼,这其中或许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存在。。”
雨隐村,高塔第六层。
窗外是一片蓝天,但照耀在灿烂阳光下的却是A区一片的残骸。
小狗狗们尽心尽力的清理着还没修缮多久的建筑,建筑包工头沉默望着这个惨状,对一旁跟来的晓的成员说要加钱。
不知道从哪里的蜻蜓停在了风明的手上,站在第六层被传染树暂作处理的缺口处,风明随手让蜻蜓飞开,这才走了进来。
“都来齐了吗?”
他的视线扫过长门三人,还没从幻术的后劲里缓过来的鹤田,新晋医疗部部长靡沙,还有其他职位或轻或重的人,不过这些人几乎都是晓组织原本的成员,少数几个原隶属于雨隐村的忍者看着表面平静,但心里却非常不安。
他们不清楚面前这个人是如何评判这次事件的,如果面前这人要将这些全部安在他们头上的话。。
“虽然很抱歉,但我还是要在事前说明一点。”
高塔第六层,整齐的摆放着做工看起来有些粗糙的桌椅板凳——让传染树的枝丫扭曲成一个个有棱有角的弧度,这确实有些难为它了。
坐在首位之下左边的第一个位置,风明先是看向了首位上有些沉默的弥彦。
“首领,关于这次事件,我觉得应该需要好好追究一下在座的各位的责任了吧?”
弥彦点了点头,他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个别几个在他的目光下低下脑袋之外,其他人还都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如果不是风明在的话,恐怕这次就是要全灭的节奏了吧?”
他心中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