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2章 太简单了(1 / 1)拾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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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娇笑道:“你是担心书卖不掉,要自己去买?”

徐绍阳:“这是你第一本书,我们自己当然要收藏。”

“收藏也不用买多少本啊,一两本足够。”

徐绍安道:“你们先看一下契约。董小姐说,先签第一期契约,如果书卖的好,后面还要再加印的话,第二期契约,除去印刷成本,余下部分二八分成。”

焦娇看完,说道:“这么算来,假如五百册都卖完,那么我们可以分得一百四十两。”

然后又问:“这七百文的售价,是如何定的?”

徐绍安道:“这书的印刷成本,是三百文钱。至于如何确定的七百文,我也不清楚。”

然后他将董盈莹说的,一副刻板一两银子、纸张加油墨平均一页纸两文钱等等,跟娇娘说了一遍。

契约上没写印书成本是多少,只写了售价多少。

焦娇不知道这书卖不卖得动、能卖多少,且当尝试吧!于是没再多问。

她道:“等赚了银子,分你一成,就当是你的代理费吧!”

徐绍安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么点小事。”

焦娇:“怎么,看不上这点银子?”

即便五百册全部卖完,他们分得一百四十两,按照分徐绍安一成,他也只得十四两。

他们每月有二十两月银,十四两的确是可有可无。

徐绍安道:“我觉得大嫂除了写话本,还可以写些诗词什么的。只要攒到二、三十首,便可出本集册。”

焦娇眼睛眨了眨:“诗集有人买吗?”

徐绍安:“看写的如何了。以大嫂之前所著的那些词曲来看,大嫂写的诗,应该有人买。”

徐绍阳道:“文华阁里,诗集比话本更受欢迎。”

焦娇忍不住笑了,说道:“这太简单了!来,现在就写。”

正好徐绍阳研好了墨,焦娇提笔在纸上写: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徐绍阳和徐绍安正在细品这首诗,焦娇换张纸,又写: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她写完之后,仔细看了看,这首诗里引用的典故有点多。比如“庄生梦蝶”“望帝春心”“沧海鲛泪”“蓝田日暖”。这四个典故,都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这里的人应该看得懂吧?不管啦,姑且这样。

然后她又拿了张纸,继续写: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焦娇一口气唰唰写了一摞纸。不对,应该是一摞诗。

她问:“几首了?”

徐绍安处于呆愣状态。

徐绍阳数了数:“二十三首。”

“才二十三首?研墨,继续!”

徐绍阳帮她研墨,焦娇继续写。

写诗,太简单了!单是李商隐的爱情诗,而且还只是她记得的,就可以出一本诗集。

徐绍安见娇娘如默写一般,一个时辰不到,就写了三十首诗,十分震惊。

“大嫂,你、你……”

“呵呵,我以前作的,今天只是把它写很出来。”

徐绍安觉得,这些诗,每一首都回味无穷。假如有这样一本诗集,他一定要买回去,细细品味,好好收藏。

“大嫂,你准备将这些诗,拿去刻印出版吗?”

“是啊,你们不是说,文华阁的诗集比话本更受欢迎吗?你看,这又凑了一本。”

“那……大嫂打算署真名?还是署笔名?”

“还是用笑一之这个名字!”

这诗本来也不是她作的。想到自己如此盗版。惭愧啊!

徐绍阳点头:“我也觉得用笑一之好。”

他听娇娘说过,她脑子里有很多诗词歌赋,不过都是别人作的。她自己写的,只有新文和散文徐绍阳将“新闻”理解为“新文”。

徐绍安:“那是不是,明天我把这些诗送去文华阁?你要不给诗集取个名字吧!”

焦娇道:“就叫义山诗集吧!”

她拿过纸,写上“义山诗集、笑一之集”几个字。

李商隐,字义山,叫做义山诗集很合适署名“笑一之集”,而不是“著”,也算是不承认这些诗是她写的。

徐绍安问:“为何不是著?”

焦娇:“不是说,笑一之是你大哥嘛。我说、他写,他收集的。呵呵!”

这个解释好牵强。

徐绍安也有些怀疑这些诗的出处。娇娘再有才情,恐怕也写不出这么多精妙绝伦的诗。虽然不一定是抄袭,但也可能是“仿作”。

假如真是“仿作”,被有的人看出,并找到出处,那就难堪了。所以,这个“集”字,用的倒也巧妙。

“好,就按照大嫂的意思。”

徐绍安走了。

徐绍阳问焦娇:“那些诗,是谁写的?”

焦娇:“李商隐。我前世古代的一位著名诗人。”

徐绍阳没再细问。这些诗能让“笑一之”的形象更好一些,这就够了。

当天晚上,徐绍安将这些诗誊抄了一份。第二日,将自己誊抄的那份送去文华阁。

男子笔迹与女子笔迹,是有些不一样的。特别是娇娘与大哥的笔迹,大不相同。

大哥即便字写得很快,也很少连笔而娇娘的字,很多地方连笔。

而且娇娘的字体瘦长,大哥的字体方正。总之两人的字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徐绍安的字,与徐绍阳有些相似,不过细看还是有所不同。他誊抄,一是为了维持“笑一之”是大哥的说法二是他自己想留一份,细读品味。

当他将诗集拿给董盈莹时,董盈莹看完大为赞叹。

“写得太好了!这都是笑一之写的?”

“咳咳,这个……虽然是笑一之写的,但我觉得,其中可能有仿作,故而在署名时留:笑一之集。如果可以印刷出售,我希望你们也这么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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