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了一丝祈求:“阮君,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姜娆想答应,觉得这样兴许更好,但人设让她不禁违抗了这个想法。
她眼圈红了一下,“不不好,我喜欢的是席念。”
听到这个名字,虞深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他垂下头,“你喜欢他,那为什么不抗拒我亲?”
姜娆哽咽了一下,眼泪挂在眼角,欲掉不掉,“我打不过”
虞深的手环住她,将她搂入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蹭了蹭。
“嗯,你打不过,所以再陪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虞深抬起眼望他,看到他露出一个脆弱又固执的笑。
“我不会是你的男朋友,也不会是你的前任。”
姜娆脑海里显现了一个词:“地下恋?”
虞深笑了笑,“连地下恋都不算。”
他看着小家伙疑惑的眼眸,“单恋,强硬一点的单恋。”
姜娆的看在眼里,心里又是那种一丝丝疼到发麻的感觉。
她逐渐了解,这种感觉,有一个名字。
叫心疼。
“你不是要抢?”
“你会哭的。”
窗外的天愈发阴暗起来,宿舍里没开灯,到处黑漆漆的一片,仅能看到那人模糊的轮廓和无光的眼眸。
他缓缓垂下头,额头抵在她的肩头,咬着牙压抑着头痛,呼吸艰难又不敢太过明显,怕她问及,额间一瞬便溢出了汗珠。
姜娆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但沉默对于虞深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的头疼愈发剧烈,这几天没有睡好,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感受到他的指尖扣紧了她的背部,姜娆有些疑惑的偏头看向一旁耷拉着脑袋的人。
发觉他额上溢出的汗珠,和微微颤抖的下颌,她冰凉的指尖覆上他的额角,轻轻捻了捻。
“头又痛?”
虞深一只手握住她放在额角的指尖,感受到她手指的冰凉,将其放在怀里搓了搓。
他声音有些弱:“没事。”
“为什么不去看看?”
他的手一僵,“看过了,没什么大事。”
话毕,他抬头看她,眸子里藏着星星点点的喜悦,“你在关心我。”
姜娆眨眨眼,撇清暧昧的关系,“你是我哥。”
“陪你的方式,也可以只是你弟弟。”
弟弟会做这些吗?
虞深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他将她的手放在掌心,“嗯。”
他潮湿的衣物沾湿了她的衣服,连带着她都有些冷。
从窗缝里吹来一阵细丝的风,她冻得打了个颤,而后她用了力气将他推开一些。
“回去换衣服,全是湿的,会感冒的。”
虞深站在原处,撵了撵留有余温的指尖,他看了一眼她微湿的衣服,点点头,转身离开。
出门时,他停顿了一下,偏过头问:“你对席念是我对你的喜欢吗?”
姜娆滚在唇间的话犹豫了很久,还是认命地叹一口气,“我没有否定过。”
也没有肯定过。
喜欢分有很多种,爱情,友情我从来没说过,我对他是爱情。
可是站在门口的人听不到她的心声,他踉跄了一下,笑道:“嗯,我知道了。”
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姜娆仰头倒下,觉得任务漫长又难熬。
门外,该走的人没有走,虞深倚着门,昏暗的环境里,亮起一抹火光。
他的修长的手指抵着一根烟,眉眼在烟雾之后看不清神色。
随后,他顺着门缓缓滑落,靠着门坐在门口,脑袋的痛已经快要麻木了,眼前一阵一阵的昏黑,耳边的嗡鸣声持续不断,连烟都不能缓解片刻。
他嗤笑一声,撑着站起来,将半截烟摁灭在不远的垃圾桶里,回眸再看了一眼那扇门。
你是不是该捂着嘴偷笑了,兴许都不需要一个月了
他笑笑,转身走进黑暗的廊道,背影寂寥又无助。
姜娆躺在床上,还未将湿了的衣服换掉。
她问麻吉:“现在好感是多少?”
麻吉的眼眸耷拉着,快要睡着了,突然宿主的声音传来,吓得他在转椅上差点跌坐下来。
“啊啊?哦,我看看。”
“你在干什么?”姜娆听到不小的动静,眉头皱了皱。
“没没什么呀?”
“宿主,好感度现在才65哎。”
65?
姜娆眨了眨眼,“这和他现在表现给我的,不像。”
“可能是善于演戏吧。”麻吉打了个哈欠,一不注意给虞深抹了黑。
演戏?
姜娆垂下眼,指尖又开始泛起寒意,冰凉一片。
是这样吗?
只是演戏吗?
姜娆又问:“好感度的机器,会不会有差错?”
麻吉懂她的意思,还是小声地作死道:“或许是宿主有一些太过自信了呢?”
自信?
自信这个词姜娆有些陌生,但她知道她是骄傲的。
自信是我太自信了吗?
她眼眸转向门口,不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