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
罗启玉看得出来,项乐章在问这句话的时候,面色有些古怪。
但他也没有多想。
“那当然。”
他笑着说道:“项老师那么年轻就能在马导的电影里演主角,身上一定有不少我能学习的地方。那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错过呢?”
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没在看项乐章了。
而是看向了慕容媛。
“慕容,你愿意给我这个学习的机会吗?”
慕容媛叹了口气。
她提醒了他一万遍,不要叫她慕容、不要叫她慕容……
但他就是不听。
她现在已经对这两个字麻木了。
她说:“这你不应该问我,应该去问马导。如果马导同意你留下,我也不可能赶你走如果马导不同意,我想留也留不住你。”
罗启玉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这句话的潜意思是,她想让我留下?”
他笑着想到。
慕容媛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奇怪得很。
我刚刚说了什么特别的话吗?
这有什么好笑的?
…………
罗启玉听了慕容媛的话,找到马导,说想在他们拍摄的时候,留下来看看。
马导犹豫了一下。
最终,看在自己和他的舅舅的关系不错的份上,他还是同意了。
但他有个前提条件。
“你不能影响乐章或者小媛的工作。”
“没问题!”
罗启玉把胸膛拍得震天响,保证道。
在剧组开始拍摄之前,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项乐章和慕容媛。
“马导答应了。”
“答应了?”
慕容媛有些意外。
她不知道马力和他之间的关系,还以为马力会拒绝他的。
“没错。”罗启玉自豪道:“马导还是很给我面子的。”
短暂的惊讶后,慕容媛又恢复了那副冰山的模样。
“那你就留下吧。”
“哈哈,嗯嗯。对了,那什么,慕容啊,项老师啊,你们等会儿演戏的时候,当我不存在就k了。千万别因为我影响到工作状态。”
“这点专业素养,”项乐章笑道:“我和慕容老师还是有的。”
“乐章。”
慕容媛突然说道:“你,要不……”
“怎么?”
“算了,没什么。”
她冰霜似的小脸微微一红,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项乐章都快难受死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姐姐?
这都第几次了?
不要当谜语人啊!
和他一样难受的,还有罗启玉。
因为,他突然发现,慕容媛对项乐章的称呼变了。
在上午不,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还是叫他“乐章老师”的。
虽然和“项老师”相比,这个称谓相对比较亲密一些,但也还好。
罗启玉还能接受。
可是现在,她就连“老师”那两个字都去掉了
她居然直接叫他“乐章”!
“乐章”!
要知道,他们认识了那么久,她一直都是喊他“罗老师”的,从来没有叫过他“启玉”!
从来没有!
项乐章和她才认识多久啊?
凭什么能让她那么亲昵地叫他“乐章”??
凭什么?!
罗启玉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在这时,马力的声音经由大喇叭传了过来。
“乐章,小媛,你们准备好了吗?”
“好了!”
项乐章高声回答道。
来不及和罗启玉道别,他们便跑到提前设计好的位置上,站稳了。
此时,项乐章已经把慕容媛的谜语人举动抛在脑后,全心全意地准备表演了。
今天下午的第一场戏,就是他和慕容媛的吻戏。
中午吃饭,听罗启玉说想要留下来观看他们表演的时候,他之所以会问出那句“你确定吗”,就是因为这个
他和慕容媛,有一场吻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家伙对慕容媛有意思他也不例外。
那个时候,一想到自己要在罗启玉面前跟慕容媛拍吻戏虽然是错位拍摄他就止不住地尴尬。
但是现在,马上就开始拍摄了,他那股子尴尬的劲儿,反而消失了。
他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即将到来的表演上。
此时,他忘记了慕容媛,忘记了罗启玉,忘记了一切的一切……
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有的身份。
他只记得一件事。
他,是刘威。
一个加入了地球防卫军后,卧底进球奸组织的男人。
…………
球奸组织,并不信任刘威。
为了验证他对组织的忠诚,在他进入组织之后,上头立马就给他派了一个危险的任务。
暗杀。
杀掉一个地球防卫军即将隐退的重要人物。
百般纠结之后,在同样卧底进组织的队友的劝告下,他最终还是带着宁宁以及好几个组织的老成员一起,执行并且完成了这个任务。
执行任务的过程非常艰险,那些跟着他们的老成员,无一例外,全部丧命。
万幸的是,他和宁宁都活了下来。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组织给他们一人制作了一张品质上乘的人造脸,把他们安排到了一个大城市的贫民区,让他们暂时避避风头。
生活,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回归正常、安稳的生活后,宁宁非常开心,刘威却整日郁郁寡欢、借酒消愁。
因为,他只是个卧底。
从本质上来说,他还是地球防卫军的人。
可他却亲手干掉了地球防卫军的一个重要人物……
虽然队友告诉他,这是“必要的牺牲”,但他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他的忧愁,宁宁看在眼里。
不过,她并不知道他忧愁的真正原因,还以为他是在为那些跟着他执行任务的老成员的死而自责。
她决定想个办法解开他心里的结。
这天,她提着一瓶酒和几盒炒菜,来到了他的住所……
项乐章和慕容媛的表演,就从这里开始。
…………
“咚咚咚。”
慕容媛扮演的宁宁敲响了面前的铁门。
稍微等候了一阵,见没有人回应,她又用提前商量好的节奏重新敲了一遍。
“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完,门内缓缓传出一个略带醉意的声音。
“谁?”
“我。”
她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过了几秒,随着一阵开锁的声音,一个脸色微红、头发杂乱的男人把铁门打开了。
他看了一眼她的脸,露出疲倦的微笑,踉跄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来吧。”
我真是实力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