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张威远的交待,张翰墨自然对张麟的管教要严格了些,每日都会督促张麟读经诵史,他回家之时,便会考究张麟,可惜张麟还是老样子,书本上的东西,几乎是答不上来,更加不用说什么更深层次的见解了。
一见张麟这个样子,张翰墨就要拿着戒尺打他,张麟的反应更加直白,直接露出腰上挂着的玉佩,当着他的面摩挲着,好像无声的讽刺。
看到自家儿子这个举动,张翰墨老脸是又气又红,也不知道自家儿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能得到皇上的赏赐。
好在听下人回报说张麟白日里确实在家读书,未曾出去瞎晃,张翰墨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只要是在家待着,没有出去惹事,张翰墨也就对张麟读书的事情,不抱太大的期望了!
书房中,张麟将手中的书本丢到书桌上,用力的靠在椅背上,双眼有些无神的望着空处。
读书这种事情,无聊的时候,拿起来看看,张麟还能找到点快乐,不过现在被人逼着看,尤其是回答不上问题,就得面对戒尺的鞭挞,这点,就让张麟有些抗拒了!
也不知道放空了多久,张麟身旁传来青竹的声音。“少爷,你不好好看书的话,老爷回来又要不高兴了!”
张麟扭头看过去,轻轻挑起腰间挂着的玉佩,说道:“我爹都没有被赏赐过玉佩,而我就有一块!他早就不高兴了,还能不高兴到什么地方去?”
青竹听了直无语,眼神看向张麟,满眼的无奈,她真想提醒他,就他这种举动,已经让老爷很憋火了,老爷头几次能够忍他,但凡事都有个度,这个度一过,新仇旧恨一起算,吃亏的绝对是你啊!
不过想到张麟每次无声挑衅完张翰墨后,那种得意的神态,青竹悄悄的摇了摇头,她说的话,估计少爷不会听,也不想听吧!
“城里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吗?”张麟有些无聊的问道,他都是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了,每日还同那些为了博取功名的读书人一样死死啃着书本,这不是他追求的东西啊!
“少爷,你不是又想惹老爷不高兴吧?老爷可是说了的,要我们看着你,要是少爷你又惹出什么事来,老爷可是要责罚我们的!”青竹没有说城里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却将张翰墨交代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张麟撇撇嘴,他这便宜老爹连这种‘连坐’的招数都能用出来了,实在是不像读书人啊!读书人就当以理服人啊!
“他要是要责罚你们,你们就往我身上推,我想出去,你们还能拦住吗?”
青竹眼神定定的看着张麟,他说的确实是这个理,但老爷真的要责罚起人来,她们这些人,还能跑掉吗?再说老爷也是为了少爷好,她们自然不会全部听张麟的。
张麟见到青竹那神色,心中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起身来,伸手掐住青竹的脸蛋,柔柔滑滑的感觉,让张麟很喜欢,这也是这些日子来,张麟比较喜欢干的一件事情。
“我是你少爷,还是我爹是你少爷?你到底知不知道听谁的?”
“呜呜…”青竹眼神中带着一点气鼓鼓的态度,有点漏风的说道:“听少爷的,不过我们还得听老爷的啊!”
青竹的回答,不是张麟心中所想的标准答案,捏着她的脸皮往外用力拉扯了一下,然后放开,任由青竹的脸皮缩回去。
每当这种时候,张麟就希望青竹脸蛋上再多些肉,这样的话,他就能看到那种带着颤动感的画面了。
青竹揉着被张麟拉扯的脸蛋,微微嘟起嘴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这么欺负人的!
“少爷,庄子里的马大过来了,说是要找你。”两人打闹的时候,程虎从外头进来,目不斜视的说着,满脸都写着‘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马大?他过来找我干什么?”听到马大过来找他,张麟微微有些奇怪的自语道。
“让他进来吧!”张麟吩咐一声,青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跑开了,按照惯例,张麟可是会再掐她脸蛋一两次的。
看着身穿鹅蛋青的青竹跑开,张麟下意识的捏了捏手指,待会再捏你脸蛋。
没多久,程虎便领着马大进到了书房,满脸焦急神色的马大见到张麟后,脸上焦急的神色稍微减轻了些,对着张麟问了声好。
张麟坐在椅子上,看着马大这种神色,有些奇怪的问道:“马大,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少爷,你要替我们做主啊!”马大一下子就哭诉起来。
张麟也是被马大这样子给吓了一跳,不过一听这话,张麟立马来了精神,体内的警察之魂苏醒,另外这不是有事干了吗?
“好好说话!有什么冤..咳咳..事情,尽管说来,能给你们做主的,我一定替你们做主!”张麟差点就有点入戏太深了。
一听张麟要为他们做主,马大好像找到了底气,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少爷,盛京城里的米行,这是不打算让我们活了啊!”
“米行?”张麟愣了一下,这是城里的米行涨价了吗?不过这种事情,他也不好插手吧!
想到刚刚说出去的豪言,张麟只能够拿起茶盏,用喝茶来掩饰尴尬,喝了一口茶水后,他有点底气不足的说道:“什么情况,你先说来我听听。”
“少爷,米行的人故意抬高粮价,不让我们买米啊!”
张麟脸色有点小尴尬,米行抬升粮价,那都是米商的个人行为,他张麟是张威远的孙子,但也不能够直接过去压人啊!
再者说,他要真的过去了,帮着马大他们去压人,人家米行的掌柜说,他们运米的成本高了,米价要随之水涨船高,他张麟就算是再纨绔,也找不到理由站脚啊!你总不能让人家米商赔本赚吆喝吧?虽说大部分米商在年景不好的时候,间接的逼着不少人卖儿卖女,但依靠着米行吃饭的人也不少,他张麟也不可能为了马大他们,砸了另外一群人吃饭的饭碗吧?
张麟心中有正义,但不代表着他是个圣母!
“咳咳,这种事情,好像我也不好管!不过现在年景看着不错的样子,米行那边怎么就开始提高粮价了呢?”张麟委婉的说出这话来,想着让马大知难而退。
“少爷,你要是不管的话,我们的酒坊就干不下去了!”
马大听完张麟说的话,非但没有退却,反倒是抛出一个重磅消息来。
“这又和酒坊有什么事?粮价涨了,咱们从酒水里找就是了,无非就是一个赚多赚少的问题而已啊!”
羊毛出在羊身上,张麟不认为他弄出来的酒水,连这点粮价都赚不回!尤其是他弄出来的烧酒,比市面上的酒水好了不止一点半点的!
烧酒弄出来后,张麟也关心过一阵,庄子里弄出酒水来后,便找人去和盛京城里的酒楼酒肆接触,新东西刚出来,识货的人不多,尤其是半两银子一斤酒的价格,着实是让不少人都有点望而却步的样子,不过还是能够少量卖出去的。
即便卖出去的酒水少了些,不过比起以往贩卖那种水酒来说,现在卖出去的烧酒所赚的银子,完全能够和以往卖出去的水酒银子相比。
为了给庄子里酒坊干事的人信心,张麟还特意将这烧酒取名‘五粮液’,就是有一种要把这酒水当作老字号来经营的意思。庄子里的人也能看到这烧酒的前景,虽说不敢讲这是日进斗金的东西,但只要销量上去,盛京里的人都接受这种酒水后,他们所作的事情,完全可以用暴利来形容。
也正是因为看到这种情况,张麟关心过一阵之后,便没有特别去关注了。只要庄子里的人不作死,按照当前这种步骤来,赚钱这种事情,完全就是一副水到渠成的样子。
“少爷,那些米行就是单单卖给我们庄子的粮价贵,其他人买粮食,都是原价!少爷,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