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四章 掩饰(1 / 1)十方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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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抓了兰登,把人压在地跪着,呵斥道:“兰登你可知罪?”

“你在说什么?我与你素来无瓜葛,还是你邀请我来谈合作的,为何说我有罪?”

兰登一脸的莫名,好的问道。

老爷子早已派人打听过了,兰登确实好色成性,便道:“你酒后轻薄我孙女,还不承认?”

“你到底在说谁?我何曾轻薄别人了?”

兰登更加好了,近日他十分的收敛,甚至连府门都很少出,哪里会突然占了别人女孩家的便宜?

正在此时,那屏风后面忽然走出来一个少女,身材高挑,几步便走到兰登面前,她横眉怒目的道:“兰登伯爵,你那日醉酒想对我不轨,还敢否认?”

便伸手一巴掌扇在兰登脸,火辣辣的五根指印,疼得兰登怪叫一声。

珍见他确实不能反抗,故意绕到了对方的后边。众人还以为她要继续呵斥的时候,谁知她忽然拔出腰间的短刀斩下,只用一招把兰登脑袋砍了。

血溅五丈,兰登的头颅滚到地面,现场一片愕然

老爷子完全傻了,这怎么回事?说好了只打两巴掌出气的,怎么忽然把人杀了?他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叫道:“珍!你这是做甚?”

珍眼全是怒气和仇恨,但这回却不是装的,她见过太多惨烈的情形,那些缺胳膊断腿的小乞丐,那些在风瑟瑟发抖的身影她无法压制心的杀气,又是一刀斩在兰登死去的尸体,把他整个肩膀削了。

老爷子见状冲来,夺了她的刀,叫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珍胸口起伏,良久后才平复,眼还有些疯狂,声音嘶哑道:“这人毁我清誉,该杀!”

“这!”

老爷子见她眼疯狂,只当孙女被人欺负地狠了才干出这等冲动的事来可兰登到底对珍做了什么?

老爷子站在原地不说话,屋内的侍卫也都愣在原地,此等变故当真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珍杀了人,在那儿深呼吸了几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但她可没打算担下责任,而是甩手说道:“都怪我一时冲动,只是如今把人杀了又该如何?”

老爷子叹气道:“你真能惹事!这人地位不低,若被人知晓是我们杀的,定要调集禁军截杀我等!你哎,怎么如此莽撞!?”

珍被老爷子训斥几句,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也有些怕了:自己怎么如此糊涂,竟为了一己痛快置家族的危难于不顾,实在是莽撞!

但如今人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挽回不了。

珍越想越怕,连忙道:“侍卫们都看见我杀人,想来瞒不住消息,那我去自首?我可以扛下罪名,不敢连累族各位。”

“你去自首?说出去也没人信!”

老爷子瞪着双眼睛说道,他叹了口气,看着兰登半截尸体,道:“人都死了,你出去自首同样要连累我们,好在水彰镇是我们的地盘或许能掩盖一二。”

珍忙问道:“怎么掩盖?”

老爷子能当族长,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却见他眼杀气迸显,环视兰登的侍卫,下令道:“非我族人全部处死!”

众人得令,把兰登带来的手下全部砍了,老爷子又道:“今日之事谁说出去,我杀谁满门!”

屋内的都是自家人,不必担心泄露。但老爷子仍旧不放心,叫人把兰登侍卫的衣服全扒了,焚毁尸体,又点出二十五人,吩咐道:“你们换兰登侍卫的衣服,驾着马车往南走,叫别人以为兰登只在水彰镇逗留了一个时辰。等去了远处的林子里,再把马车和衣服烧毁,不留一丝痕迹!”

那二十五人得令,穿了兰登侍卫的衣服,慌忙驾车驶出城外。

当日是正午时间,很多人见到兰登进了老爷子的府邸,但并未久留,而是出城南下了。

做完这一切老爷子仍旧不放心,又伪造了和兰登签订的合作书,正巧有一条南去的商队可以利用,合约写着:“兰登出价百万金,想买下南面的运输商队,还亲自驾车去考察路线。”之类的云云,如此一来,所有的手续全了。

等这老家伙忙完了,早已到了天黑,水彰镇不帝都繁华,到了夜晚有些冷清。

珍坐在客厅,被老爷子问了许多话,其实她有点害怕,虽说那些禁军不会细查兰登的死因,但凡事都有万一。她行事莽撞,把家族置于险地,此乃重罪!老爷子见她吓得面色惨白,却没有怪罪她,只语重心长道:“珍,你在帝都这些年,我没陪在身边,也不知你经历了些什么只是这次确实莽撞了,亏得在水彰镇,若你在帝都杀了人,算你叔父肯尼也包庇不了你!”

他见珍不说话,加重语气道:“你可知道?”

珍像只小绵羊似的,惭愧道:“我明白这次是我错了”

错了吗?

亦或者后悔了?

珍分不清现在感觉,她见老爷子行事果断反而不慌了,只是有些愧疚。算她如何嫉恶如仇,但也不能连累家族,否则是罪人。

珍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莽撞行事。

一夜过去,珍第二日便告辞离开。

老爷子送她到门口,嘱咐道:“此事你知我知,不能有第三人知道,也别对肯尼说起。”

珍点头道:“我明白的,今后必定三思再行,不再鲁莽。”

老爷子点了点头,看来昨夜教训她一晚总算有了点成效。珍的资质不错,以后还指望她带家族起飞,该好好敲打敲打。只是老爷子还有一件事不明白,问道:“那个兰登,有没有把你那个?”

珍好道:“把我怎么?”

老爷子撇了撇嘴,无语道:“有有,咱们练武的该豪放,那种事也不丢人!”

珍总算听懂了,叫道:“当然没有!”

“没有?”

老爷子好道:“他没有那样,你干嘛非要杀他?”

“这!”

珍愣了一下,这下找不到好的借口了,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又想起罗晓飞出的馊主意,唯有转头跑,一边喊道:“我不想谈论这个!”

谁知老爷子听了,竟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还未出嫁的姑娘害羞,被人侵犯了肯定不想说,看来珍没有说谎。

若真被人占了身子,杀兰登倒也杀得,如果珍早点说清状况,老爷子都要替她出手报仇!他虽为人和善,但有谁敢欺负到他的头,肯定要想办法弄死对方。

只是兰登既把珍侵犯了,为何还敢来谈生意?

起初珍说兰登轻薄她,老爷子只当是摸了手,或者碰了不该碰的地方,所以才写了一封商讨生意的邀请函。可从珍的反应来看,明显不止这么多。

兰登侵犯了别人还敢前来,这胆子未免太大了,又或者这里面有猫腻?

珍的说辞看似合理,却透着一丝怪异。

却说珍急忙去了飞行点,她心慌乱乱的。等了巨鹰,也没开启静音阵法,而是坐在冷风吹了两个时辰,等到达帝都的时候把身体都冻僵了。她哆嗦着下了鹰背,骑马飞奔一个时辰终于抵达警卫司,刚进屋见罗晓飞捧着书坐在向阳处。她想要打招呼,罗晓飞却率先把书合,抱拳道:“珍长官回来了?”

珍皱眉道:“你在等我?”

罗晓飞道:“那是自然,珍长官嫉恶如仇,为了救小乞丐以身犯险我十分倾佩。我担心珍长官出事了,所以在这里等着。”

珍眯着眼睛道:“兰登去了南方,近日不会返回。”

罗晓飞闻言怔了一下,仔细打量了珍,好道:“人都死了,你干嘛说去了南方?不应该说去了西方?”

珍闻言差点摔倒,这家伙竟然知道了?而且去西方是什么鬼?

“你怎知道的?”

“我猜的,那日兰登率领侍卫去了水彰镇,我想肯定是珍长官骗他出府的。以珍长官的为人,没理由放过那个恶徒的。”

珍心无语,竟被人三言两句试探出来了,她果然没什么演戏的天分。

罗晓飞从书抽出一张地图,递给珍道:“这两日我也没闲着,把兰登的据点都标注了,你看从哪边下手?”

珍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地图,却见那面早已画了一条红线。罗晓飞又道:“我觉得从红线的位置开始较好,形成合围,把他们困在帝都慢慢抓。我都调查过了,那些恶徒有些是贵族,有些只是闲散的武者。警卫司不可能杀死所有贵族,那样会惹来众怒,所以我们只杀那些闲散的武者,杀鸡儆猴,起到威慑的效果好。”

珍想了会儿,确实不能一起杀,否则传到肯尼那儿她也没法交代。

罗晓飞又道:“另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保密!”

珍皱眉道:“还用你说?此事当然要保密,难道要到处瞎嚷嚷说你杀了兰登?”

“我杀的?”罗晓飞惊讶道。

珍拔出短刀,架在罗晓飞的脖子,道:“以后我们谈话的时候,只能说是你杀了兰登,听到没有!?”

“你冷静点!”

罗晓飞躲开几步,无语道:“好,好,是我杀的。还是谈正事吧,兰登被你被我杀了,此事不宜张扬,所以咱们惩罚外城恶徒的时候,记着别去拷问,也别抓回来,要杀杀干脆,要罚罚彻底,千万别问他们的来历和幕后之人。否则那些恶徒异口同声地说:兰登是主人,偏偏兰登在水彰镇失踪,偏偏警卫司在清理兰登的势力到时候我们恐怕会被有心人盯,珍长官也不想暴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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