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守卫十分森严,每隔一段距离便设立了一根高塔,用以盯梢不法之徒,但夜间视线不好,加之帝都一向太平,那塔顶的士兵也懒散。只是前些时间,阿利克被刺,头施压严重,那些士兵十分的无奈,只等瞪着双眼睛,生怕错过了什么。
忽的,那地面,一个棚子被人震飞了,两个人影扭打在一起,看摸样似乎是两个少年,另有不少佣兵在旁围观,一个年轻的士兵见状,戳了下同伴道:“下面有人动手,要拉响警报吗?”
他的同伴是一个老兵痞了,看清那动手的两人后,无语道:“两个小鬼打架,你拉什么警报?死人了再说!”说罢又眯着眼睛,靠在围栏,那年轻的士兵不敢怠慢,继续盯着下方,见那两个少年分开了,其一个跑进了巷子没了影子,另一个这才爬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城北走,他松口气道:“看来只是普通的斗殴。”
老兵痞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别没事儿乱瞅,要是真出了人命,下面会有rn喊的。”
那年轻的士兵闻言,果真坐了回来,这时候,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阳光落下,星空渐渐显影,帝都的各处点起了火把,迷迷蒙蒙的,整个帝都好似一张迷蒙的画卷。年轻的士兵凝神坐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了翅膀扇动的声音,转头看去,见一个怪异的虫子飞在空,他并未在意,只嘟囔一句道:“这高塔还有虫子,真是怪了。”
老兵痞不甚在意,自顾地喝了一口酒,又听到熙熙攘攘的叫喊声,那年轻的士兵连忙朝下面看去,见下面挤了不少人似乎在打群架,连忙道:“下面好像又出事了,有好多人聚在一起!”
老兵痞爬起来,果真见到一堆少年,看摸样似乎是学院出来的,足足有四十多个,嗤笑道:“又是一帮小鬼头打架,还是群架?”
年轻的士兵问道:“要警告他们吗?”
“警告啥?一帮人吃饱了撑的,让他们打,被打死也是活该!”
那飞在空的怪虫似乎有所触动,打了个弯儿,朝那人群冲去了,没一会儿不见了踪影。老兵痞并没有看见虫子,只是朝年轻的士兵招呼道:“过来陪我喝酒,一边看他们打,我们一边喝。”
那年轻的士兵犹豫片刻,终究点头道:“好吧”
高塔下方,怪虫扑棱着落在树梢,原来是一只纸鸟,它一双眼睛是画出来的,闪着青光,直直盯着那群学员。那人群有一人身穿布衣,是一个妙龄少女,正是维达,她正被木卢和一帮凶神恶煞的学员围着,她面色难看,细数对方的数量,竟有四十多人,不由得心下凌然,皱眉道:“木卢,你打不过我,竟然找来这么多帮手,真是无耻!”
维达看向四周,发现巷子的两个通口都被对方堵死了,一时恐怕难以冲出去,只好拿出一柄灵器短剑,擒在手心,那柄灵器散发着一点点的寒光,气势逼人。那些学员见状,一个个面色警惕,没人敢率先冲去。
木卢伤势未愈,一脸的淤青,他纠集这么多人,本是来找罗晓飞麻烦的,谁知半路碰到了维达,两边还未说话,被维达抢白一番,此时再见美人拿剑相对,满腔羞愧化作愤怒,道:“给脸不要脸的nrn,大哥,帮我教训她!”
“大哥?”
维达眉毛一挑,只见那人群分开,走出个浑身精瘦的男子,五官与木卢有些相似但多了点英武之气,再看他的修为,有二阶段,实打实的一个高手,双手还带着黝黑的拳套。这男子年纪不打,长相有点老成,应该也是学院里的学员。
维达皱眉道:“你是谁?”
那男子道:“你可以叫我木千,我弟弟被你打了,所以来讨公道。”
维达这才想起来,斗武学院里确实有一个叫木千的,他常年混在决斗场,实力不可小觑。
木千看了眼维达,并不在乎她手里的武器,转头问道:“要打晕?还是揍一顿出气?”
“这。”
木卢犹豫片刻,人群一个女孩忽然尖着嗓音道:“对这小妞这么客气作甚,抓住她把衣服扒光,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又一个女声接道:“这个办法好,大家把路都堵起来,可别让路过的人打扰了我们的兴致!”
这两个女子正是一直跟在木卢身边的人,此前维达屡屡夺人耀目,这两人对她是嫉妒加憎恨,如今可算找到机会报复了。
“是你们?”
维达持剑再退,众人再进一步,这回前后包夹,叫她退无可退,再看那围墙,同样被人占了位置,把四周封地水泄不通,维达心叫苦,这么多人她可没法对付。
那两个女子齐声道:“还不动手?都愣着做甚?”
木卢面色扭曲道:“这nrn一再拒绝我,今日把她衣服扒了,看她以后还能怎样。”他说罢,见维达四处张望,竟然率先扑了去,奈何他伤势未愈行动迟缓,被维达一脚踢飞在地,连鼻梁都踢断了。
维达柳眉倒竖,持剑呵道:“若是再前,休怪我出手!”
木卢挣扎着爬起身,叫道:“大哥,你快拿下这nrn,我要亲自扒光她。”
维达大怒,没想到他能无耻到这个境地,那木千闻言猛地冲了来,一拳直直打来,维达暗道“这人好快的速度。”连忙举剑斜斩,但她不敢杀人,留了几分力道,剑光并未刺向要害,那木千一个停顿,转拳为扣,忽的把她的剑给夺了,维达大惊,还未反应过来被对方一拳撂翻在地。
木千摇头道:“太弱了!还是你们来吧,这女人的武器没了,你们这么多人,没理由会怕她。”木千说罢,束手站在一旁,维达挣扎着起身,头发也乱了,颇有点狼狈,其实并非她实力差而是太过心软,刚才若是抱着杀人的心思,这木千一定会死,他仗着一个破拳套,自以为天下无敌,竟敢硬抗灵器的切割,若非维达心善良,他早已被斩断了手臂。
维达被这小人钻了空子,此时面对众人围攻,双拳难敌四手,完全成了劣势。
木卢大喊道:“大家都,把她衣服扒光,你们想怎么样都行!”
“好!听木卢大哥的!”
众人一阵淫邪乱笑纷纷扑了来,伸手往维达身乱抓,算维达修为不弱,奈何架不住这么多人的攻击,很快被撕破了几片衣角,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木卢此时眼冒精光,刚要大喊让众人加把劲儿,谁知后方传来一声惊天大吼:“是谁敢得罪我们里公爵,还不过来受死!”
众人被这声音震得脑轰鸣,齐齐回过头来,才发现是个满身肌肉的侍卫,手里拿一柄冲天巨剑,甲胄锃亮,铁靴威武,气势好不惊人。
“怎么回事?”
木千皱了皱眉,正待去询问一番,街角处吱呀地滚来一辆马车,面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年人,长得满脸市侩驾车的则是一个青衣毡帽的少年,只是脸几个手印十分明显,应是被人扇的。
那个手持巨剑的侍卫扫视众人,并未找到目标,冲前一巴掌扇飞挡着路的学员们,对着墙角里的一个人怒目大吼道:“好你个小子,以为躲在这里安全了吗?得罪里伯爵,今天非要把你大卸块!”
木千更是惊讶,此时才发现人群里多了个裹着头的少年,正和维达站在一起,也不知他是何时混进来的。木卢却忽然尖叫道:“罗晓飞,他是罗晓飞!”
罗晓飞见维达肌肤外露,衣服破损,皱眉道:“他们这么过分?我还以为只是吵一架呢。”
“你一早来了?”
维达皱眉问道,这家伙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搭把手?亏得她一阵心惊,恼怒的道:“看戏很爽吗?”
罗晓飞道:“你可别误会我,我只是顺道经过罢了,刚巧见你被人围攻连正事都来不及办,这赶来了。”
侦察纸鸟的视线很怪异,并不能看清楚人的颜色,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念力的影子,但看不清这些人具体在做什么,罗晓飞见影子乱飞,只当是打起来了,未料到这些人在扒衣服。
维达看着那侍卫,修为艰深,力量雄浑,皱眉道:“怎么还惹来这强敌?光是这一个,恐怕都要这里所有人都麻烦!”
“与你无关,只管看着。”
“两位说完了没有,你是罗晓飞吧。”
木千这才走前,盯着罗晓飞道:“打了我弟弟,今日要让你”他话还没说完,脖子被一双大手拿住了,被人猛地一扔给砸进了墙壁里,巨大冲击力发出彭得一声,撞得屋子一阵震颤。
那侍卫揍翻木千,转而对罗晓飞道:“轮到你了,过来受死!”
马车,那个青衣少年叫道:“卡布达,快点杀了那小子,敢打我,还辱骂里公爵,死不足惜!”
那侍卫回过头来,马车的里公爵朝他点了点头,做出个灭口的手势,他心领神会,忽的朝罗晓飞拔剑当头斩落,剑风扫破狂风,刺得呜呜作响,罗晓飞一拉维达,两人齐齐后退,那巨剑砸进地面,咔嚓一声斩断了岩层。
众人纷纷大骇,全都推开两步,罗晓飞带着维达飞墙头,把她丢在树,见那巨剑又当头斩来,连忙退到墙边。
那木千刚巧爬起来,正是眼花的时候,罗晓飞顺手打了他一把掌,用力之大,把这混账直接打掉一颗牙,木千脸火辣辣的疼,叫道:“岂有此理!”二话没说朝罗晓飞扑了过来,那侍卫也冲了来,举剑狂斩而下。
罗晓飞却不慌不忙,一脚蹬在墙壁,躲开巨剑,顺势踹在木千的胸口,把木千踢进了里的木车里。那青衣少年见状,连忙拦在前面,叫道:“大人放心,我来拦住他。”他接住木千,好不容易才稳定身形,又听一声惊雷爆响,罗晓飞撞着那侍卫从半空冲下,轰隆一声撞进木车,霎时间,木屑横飞,烟尘暴起,迷得众人看不清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