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赛接过养器纲,读了几页,即便以她的造诣竟然也看不懂,书中所记,都是些怪诞的符号,她迟疑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图图画画的我看不懂,你能帮我解释一下吗?”
“你不是炼器大师吗?”罗晓飞说了句,琳赛脸上更红了,嗔怪道:“我确实是炼器师,但也不代表所有东西我都能看懂的,这些符号根本不是炼器所用的标注。”
罗晓飞看了一眼,道:“这些是基本的咒术符号,大体意思应该是引念力温养武器,如此便可便可让武器自如飞舞?咦?怎么和操控术有点相似?”这本养器纲罗晓飞并未读全,主要是写的太过玄乎,前几章罗晓飞已经试验过,发现屁用都没有,直到后来他才想清楚,那就是这里的念力并非指普通人的念力,而是特指疯魔的。
因为疯魔的念力很狂暴,能将他人的念力吞噬壮大自己,这样一来,持骨剑者只需注入自身念力,便可吸纳对方的念力,那些邪念来者不拒一概吸收,力量才会爆发,这就是骨剑正确的使用方法。
而如果注入普通人的念力来温养武器,由于不像疯魔那般有吞噬效果,所以温养出的武器只能自身使用,要是他人使用,反而会有所排斥。
“能让武器自己飞舞攻击?”
琳赛想了会儿觉得十分神奇,恍然道:“我记得你就能造出能动的纸人,如果用在武器上,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你拉倒吧!”罗晓飞掏出个纸人丢在桌上,然后当着琳赛的面让纸人去搬盘子,那纸人都快把自己拉断了,结果那盘子依旧纹丝不动。罗晓飞说道:“现在你看到了?这玩意儿力气小的可怜,还好是用纸做的,你要是换成铁片,它动都动不了,怎么杀敌制胜?”
琳赛看得有趣,把纸人拿在手心把玩了一阵子,这才说道:“我当时就想让你教我这个来着,只是后来分别了,一直没机会向你讨教呢。”
“你学不会的。”罗晓飞先后教过雪莱和希尔,结果这两人不仅以失败告终,还把自己弄得面色煞白,昏迷了整整一天。
琳赛嗔道:“你可别瞧不起人!那些细致的炼器术我都是信手拈来,还输了你这小子不成?”
“你可别不服气,就冲你被骨剑侵蚀成这副摸样,我就能断定你学不会!”罗晓飞摇头说道:“你要是真想学,可以只学操控术的起手式,或许以后被人施展了咒术能勉强对抗一二。”
“那也行,不过要是我第一式练得好,你可不能藏拙,要把后面的全都教给我。”琳赛微笑道。
罗晓飞五指弯曲,在琳赛面前仔细地演示了“临”是如何施展的,然后就坐在一旁说道:“你先试试,等练熟了再说。”
琳赛心思细腻,只看了几遍就已经完全记住,她施展了一遍手印,觉得脑子变得异常清醒,惊喜道:“这东西用来提神倒是蛮不错的。”
罗晓飞见她眼中透出青光,微微一笑,道:“好玩不?不过等会儿你的头就要开始疼了,要准备好了。”
“嗯?”
琳赛还未问出究竟,忽然觉得脑袋如被重锤砸中,疼痛夹杂着各种散乱的记忆,直冲地她头昏眼花,差点跌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琳赛一手抓着桌角,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因为你没有施展正确!”罗晓飞在旁说道:“你刚才把念力调动出来,可却没有为己所用,而是任其从双目散发出去,等念力散光了,你自然就觉得十分虚弱,甚至觉得头疼欲裂。”
临字决,罗晓飞的理解应该是凝聚之意,就是把全身念力瞬间凝于想要的地方,其实念力的总和并不会增加,所以像琳赛这样胡搞就会受到反噬。
琳赛这回是真后悔了,她从没遇到如此难受的情景,就像溺水一样痛苦,而且愈发严重,她喘息良久都不见好,胡乱从桌上倒了杯水喝下,罗晓飞闻着味儿觉得有些不对劲,皱眉道:“那个是酒不是水!”
噗通,琳赛一头栽到在地,罗晓飞吓了一跳,上前摇晃了几下,发现她毫无反应,竟是彻底昏死过去了。
“唉,都说了不要瞎玩了,我还打算教你酷炫的基本练气心法呢。”罗晓飞把她拦腰抱起,丢到自家床上,想了想大家认识一场,所以没顺手乱摸几把。
他摇了摇头,拿着铁锹,出门把屋外几人埋了,此时,远处忽然有三人策马奔来,领头的正是沉门,另外两人从服饰上看似乎是枫家和力家的,只是实力并不强只有二阶左右。
“姚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我们家少爷折磨成那副德行,这次看还有谁保得住你!”旁边力家的老者声嘶力竭道,他是力书的启蒙导师,看见亲自带大的力书被搞成那副摸样,十分心痛。
枫家的是个女子,顶着个大肚腩像怀孕似的,尖着嗓音说道:“沉门长老,你外甥一再调戏枫宜欣小姐,今天你可不能再包庇他!”
沉门眉头紧锁,力书变成那副惨样他可是亲眼目睹,连命根子都被弄断了,简直刺激到不行,只是力家毕竟是盟友,罗晓飞这般行径实在太过了。
“跟我去沉家总堂,你亲自去跟几位家主解释清楚。”沉门嗓音沙哑,沉默半晌后又补了一句道:“这次你真的做的太过了!”
“有性命之忧吗?”
罗晓飞耸肩道,如果沉门回答有,那罗晓飞就直接把旁边两个报信的杀了,然后在他们派出追兵前带祁木儿离开。
“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真的杀了你,只是吃些苦头再所难免,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正所谓一命换一命,现在力书没死,要是他们把罗晓飞弄死了,沉门也会顺手杀了力书,这样才算公平。
罗晓飞还不知道沉门激进的想法,对他们三人说道:“等我一会儿,我进屋处理点事情。”
“休想逃走!”
力家的老者一拉缰绳,就要撞过来。
沉门冷哼一声,对那老者说道:“药老,你敢现在动手我就杀了你!”
药老闻言一窒,拽着缰绳硬生生把马蹄止住,眼见着罗晓飞钻进了小屋内却没敢再动。
“把琳赛一人放在这里实在不妥,难不成要背去沉家总堂?”罗晓飞觉得这也不是个好主意,万一打起来还多个累赘。
“喂!姚齐你到底要拖延到什么时候?”
枫家的肥女人不敢动手,只得在那大喊。
罗晓飞心思电转,从储物镜里拿出那件隐身斗篷罩住琳赛,此时琳赛完全昏睡了过去,她与外界的交流可以说将低到了几点,正好符合隐身斗篷的约束条件。
他往后退了几步,发觉屋子里静悄悄的,床上更是看不出有人的痕迹,这才拿出长棍,跳出窗外。
“拿了武器?”药老一愣,他还以为罗晓飞进屋是要干什么呢,没想到这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做了反抗的打算,真叫人笑掉了大牙。此刻总堂那里至少有五位四阶武者,这小子即便是神仙投胎也飞不出去。
其实罗晓飞的武器从未离身,长棍在储物镜内,短棍则在腰间插着,之所以拿出来秀一秀,是为了消除这三人的疑虑,免得他们因为好奇心作祟派人进去搜屋子。
“走吧!啰啰嗦嗦的,就像苍蝇一样!”
罗晓飞翻身上马,顺便瞪了眼面前的两个家伙。
那两人对视一眼,都未出声,心想这小子死定了,他们没必要跟一个死人计较!
来到沉家总堂,罗晓飞发现沉武也在此地,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身穿黑炮的沉家老者,背着双手站在沉武身边,他在罗晓飞进屋后一直盯着看个没完,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你就是姚齐?”
一旁身穿白色袍子的男子站起身,他约莫四十出头,正是力沽家主,一张精瘦的脸蛋显出强烈的杀气,盯着罗晓飞说道:“前次你破坏我儿的订婚仪式,我已经没有计较,可现在力书被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我要你偿命!”
“不关我的事儿啊!”
罗晓飞摊开手掌说道:“昨个力书和枫宜欣联手偷袭我,我和他们过了几招,结果不小心把力书给打晕了,这点小事难道还有罪吗?”
“你胡说!”
枫宜欣穿着一身黄裙,走到大厅中央,指着罗晓飞颤抖道:“明明是他把力书交给那个怪物卢破天的!还害得力书变成那副摸样!”
罗晓飞喊冤道:“我怎么会把力书交给卢破天呢,卢破天可是我的准未婚妻,你们谁见过有人出卖自己未婚妻的吗?”
在场众人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一阵干呕。
沉门在旁咳嗽一声,小声道:“姚齐,我忘记跟你说了,那个卢破天其实是个男的,他自小太胖,被人误以为是女子,这才不小心当了你的未婚妻。”
罗晓飞闻言一个踉跄,不可置信地说道:“卢破天是男人?你确定没骗我?”
沉门用力地点点头,肯定地说道:“他确实是男人,这次真是抱歉了!”
“我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罗晓飞一路上想的最靠谱的理由“妻子不能辱”被人推翻了,这可叫他十分绝望。
罗晓飞忽然打了个响指,朝众人解释道:“既然卢破天是男人,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两个男人在一起也不会发生什么,你们这就散了吧!”
“卢破天昨晚吃了n,结果把力书给鸡奸了!”
沉门捂嘴在旁说道。
“不会吧?”
罗晓飞满脸惊讶道。
“不止如此,他还想让力书把他也那个,然后不小心坐断了力书的命根子。”沉门说完终于忍不住撇过头,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奇葩的事儿。
罗晓飞不可置信地看着沉门,一手握拳,一手竖起,摆出个扭动的姿势,问道:“你是说卢破天这样把力书坐断了?”
“不是那样!”
沉门上前纠正了罗晓飞的手势,严肃道:“是用这个姿势坐断的!”
“够了!”
力沽双目赤红,一掌把桌子拍地粉碎,呵斥道:“你们两个要比划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