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城,公仪府。
公仪哲忽然感觉心头一阵悸动,惊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感觉到胸口闷得紧。难不成是钗儿出了什么事?”
公仪哲静不下心,从床上爬了起来。
走出屋外,遇到了府里的管家,陈老伯。
陈老伯家里有事,前两日不再府内,听说钗小姐险些出了事,连忙回到了府里。
“陈伯,对了。钗小姐今日可有出门?”
陈老伯回道:“府主,钗小姐一直在房里没有出来,你吩咐过我了,给她下了禁足令。放心的,等我一定让钗小姐先调养好了身子。”
公仪哲点头:“行,今日府里府外没出什么差池吧?”
陈老伯思考了一阵:“府内的话,正少爷丢了一匹宝马,门丁失踪了一个。我多半是昨晚上趁府主不在,偷了马跑了。”
公仪哲眉头大皱,“我平日待你们下人如何?”
陈老伯不知公仪哲何故发问,如实道:“府主待我们极好,不仅给我们有空余休息的时间,逢年过节还多给赏钱。”
公仪哲:“那这门丁为什么要偷马走呢?”
陈老伯:“老伯猜可能是昨日钗小姐的缘故,门丁没有看住钗小姐,所以心生害怕府主责罚,因此……”
公仪哲轻叹了一声,“那钗小姐不是没事么?出了事自然不能饶过他。”
“算了算了,府外有什么事没?”
陈老伯神色一凛:“城里的确闹得紧张,文差武差可都派出去了,说是不许离城,下面村里的人也都得搬进城里来。”
公仪哲眉头紧锁,“看来,昨晚过后,事情反而更严峻了。剑仙遗地恐怕真的出了大事。也不知封城得封多久。”
公仪哲心中惦记着他那灵矿石,如果封了城,灵矿石便没法往外卖了。
而且寒铁矿的生意也要断。
“对了,寒铁矿少给了天剑门一半,对面是什么动静?”这件事是公仪正负责,他没有去矿山上,还未去问公仪正。
“这个,天剑门收了矿石,没有多说什么。也没问我们怎么少给了。打在晶卡上的钱,倒是和往常一样。”陈老伯有和公仪学交接过,说道。
“怪了怪了,难道天剑门不是看在我公仪府没有把灵矿石卖给他们?那么说钗儿也不是大文禹害的?”
“不对,那多给的钱怎么算。也可能真是大文禹害了钗儿,然后天剑门多给了钱做补偿。”
“这也不对,大文禹和天剑门贸易渠道沾不上。”公仪哲忽然锤了自己一下,“去问问钗儿不就行了,我在这里瞎琢磨什么呢。”
公仪哲心中一顿分析,最终脸上多云转晴。
“陈伯,那你先去忙吧。”公仪哲说道。
“好嘞。对了,府主,城里有传闻说是可能整个栖凤城要迁移。有的说是迁移到北边的红山城,有的说是西边的青柳城,不知是真是假。”
陈伯有些紧张,公仪府的根基就是一座矿山,迁移了那可不什么也没有了。
“这没事迁移做什么,真要迁移那红山城路远,寻常百姓不得走个小半年路。不现实,青柳城是问心阁管辖之地,天剑门不可能把自己迁移到那边,要不然怎么管?”
公仪哲只当陈伯听了闲言碎语,并不当真。
“也是,是我多虑了。”陈老伯释然。
公仪哲来到了公仪钗院门外,轻轻敲了下门。
是符鱼鱼过来开的门。
“府主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钗儿,她醒了没?”公仪哲走进了院子,和煦地问道。
“钗小姐是刚醒……”
符鱼鱼还没说完,公仪钗就从房里跑了出来。
“是爹爹吗?太好了,我有事想问你。”公仪钗神色慌张。
“哦?我正好也有事要问问你,我们父女两就趁此好好聊聊。”
公仪哲满脸笑容,算算看,他在忙碌矿场的事,她跟着大文禹修炼,两人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认真聊聊了。
“鱼鱼,去泡壶茶。用城主大人上次送我的那包。”公仪哲吩咐道。
符鱼鱼:“好嘞。”
符鱼鱼走后,公仪哲和公仪钗找到书桌边坐下。
“爹有什么想问我的?”公仪钗有些好奇,先压下了心中的疑虑。
公仪哲忽然变得严肃,“你跟爹好好说说,是不是那个大文禹让你灵脉全断的?”
公仪钗一脸惊讶,“啊?你说大师父。大师父对我可好了,怎么会呢!”
认真的说,这个事还得怪在柳迟和鱼鱼身上。她后面有好好和柳迟、鱼鱼聊,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没想到居然和大师父扯上了关系。
“不是大文禹,那你体内的灵脉分明是被大量的灵气给撑破的,当时除了他可没有别人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公仪哲说道。
“那是因为……”公仪钗支支吾吾。
“因为什么?”公仪哲见其中还有问题,继续问道。
“那是因为我吃了一颗灵气十足的丹药。”公仪钗没有把柳迟抖出来,也没有把鱼鱼抖出来。
以公仪哲的脾性,万一认为柳迟就是某个吸人灵气,甚至精气的妖兵那怎么办。鱼鱼就更不能说了,爹爹一直觉得鱼鱼不够尽职。
“什么?你说你在灵气淬体的阶段吃丹药?”公仪哲大吃所惊。
“没有跟你说过,淬体期最忌讳的就是外来的灵气吗?八仙盟规定只有练气的修仙者才能兑换灵石是有原因的,你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还有,你丹药怎么来的?”
公仪钗就知道公仪哲肯定会发狂了似的,一堆问题砸过来,她只好将自己小宝库暴露了出来,然后说自己是误食的。
“这些都没收了,外面捡的丹药是可以随便吃的吗?”公仪哲教训道。
“可是大师父说了,那个丹药只是普通的灵气丸子。”公仪钗低着头,弱弱地说道。
“大师父没教你,淬体期就不能随便吃丹药吗?大师父没教你,修仙不能急于求成吗?”公仪哲见公仪钗这样,教训的语气也重不起来。
“以后不可这样,听到没?”公仪哲无奈。
“知道了,爹爹。”公仪钗调皮地抬起头。
“说吧,你不是还有事要问我么?”公仪哲说道。
“我想问下,我们公仪家绝招,滴血契约的事!”公仪钗一觉醒来发现柳迟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很是担忧。
“滴血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