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乱来啊!我们要报警了!”邹行吓得牙齿打架,说道:“只要我们报警,你就要吃几年牢饭的!”
s男张牙舞爪,像极了一只发狂的野兽,说道:“拜你们所赐,我都差点进了大牢了,我害怕多几年吗?”
邹行不停晃红娘的胳膊,急急说道:“傻大个,你快想想办法呀!”
红娘一紧张害怕,也呆呆的像棵木桩子一般任凭她摇晃,自己说不舌头也打结了,结结巴巴说道:“我,我能怎么办?跑,跑呗!”
跑已经来不及了,s男冲来.,手里的水果刀直插邹行的胸口。
“嗷呜~~~”
邹行吓得发出了怪叫,双目紧闭,不想看见这恐怖的一刻。
叮~~~
一声脆响,接着又是金属落地的声音,邹行慢慢睁开眼,原是s男的水果刀扎在了自己胸口的板砖,她没事,水果刀倒是因为用力过猛折了。
“这,这,这……”邹行一时舌头打颤说不出话来。
s男也是一副绝望又不可思议的表情,吼道:“你往自己衣裳里藏砖头,脑子有毛病吧?”
邹行的情绪缓解了许多,抱着红娘往后推开了许多,说道:“要是没病,现在已经被你捅死了。”
话音未落,邹行和红娘撒腿就跑了,s男靠着墙慢慢坐到地,两眼呆呆望着地面,不时自言自语:“没意思了……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s男总算慢慢站了起来,眼前被一道醒目的红色熏得有些眼花,还没站稳,就被红衣人抬脚踹翻在地。
“让我这么丢脸,还以为能好好地回去?”红娘往前迈了一步,踩住s男的脑袋,警告道:“你要是还有下次再恐吓那小短腿,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挨了一顿揍,s男倒在地,视线模糊之间,看到了那红衣人一眨眼就消失了,又开始浑身冒冷汗,最终昏迷了过去。
西林街,惊魂未定,邹行把板砖从怀里拿出来的手都还在哆嗦。
“我说小短腿,你有点骨气好不好?吓得这么怂,丢不丢人?”红娘大步进来,径直往小储物柜那里去翻吃的。
邹行嘴唇也在发抖,哆哆嗦嗦说道:“你,你站着,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又,又不是你这样的仙体,被捅一刀我绝对死翘翘。”
“不,那个男的那么猥琐,顶多只会让你医院里躺几天。”红娘拿出了一袋干脆面,这是她在人界最喜欢的零食之一,三两下揉碎了递给邹行。
邹行摇摇头,面色颇有些担忧,说道:“那样更不行了,要是住院了,哪里有钱医,要是真被捅了,我宁愿被他一刀捅死了,说不定赔偿款勉强够我妈养老了。”
“你们凡人真可悲。”红娘长叹了一口气,转朝一边吃自己的干脆面。
邹行小心翼翼地将那板块板砖擦干净,放在自己床头,这是救了她一命的宝物,她心里其实很感谢红娘,前些天搞不清楚红娘为什么一直老往自己怀里塞板砖,没想到这奇怪的举动竟然救了她一命,索性留在枕边当个护身符。
这些天过于耗费自己的力量,红娘一入夜就沉沉睡去,邹行的心里却是藏了疑惑,想要趁着这机会悄悄打探清楚。
听到红娘睡熟的呼呼声,她蹑手蹑脚起来,悄悄爬到红娘边,红娘喜欢穿着衣服睡觉,在她全身悄悄摸索了一遍,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她又想起自己手心的红花印,悄悄拿起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掌和她的掌心贴在一起。
红花印相遇,邹行只觉掌心暖融融,两人的手都被红光包裹住,天空中也出现了许多漂浮在空中的晶莹花瓣。
“这是什么情况?”邹行呢喃了一声,见再没了其它变化,收回手,嘀咕道:“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红娘是个兜里永远都干干净净的人,邹行没有收获,垂头丧气又爬回了自己床。
“喂!”
邹行正发呆时,被一声低沉的喝声惊了一跳,抬头看见红娘的脑袋搭在床边,身子往后躲了靠着墙,没好气问道:“你干什么呢?”
红娘眼睛微眯,反问道:“小短腿,应该是我问你干什么吧?深更半夜掏我兜,你缺钱缺疯啦?”
邹行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仙女跟普通人有什么差别而已!”
红娘睁开眼,看着她的脸,忽然露出了贼贼笑容,冲她勾勾手指,说道:“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天神的标记都不相同,我的就在屁股蛋,你要不要看看?”
邹行知道她是逗自己,冷哼了一声,抓起被子躺下闭眼不理红娘。
红娘身子收了回来,靠着墙盘腿坐着,打开掌心,掌心一朵黯淡的红花印正若隐若现闪烁着。
“小短腿,你真是命大呀!”红娘轻轻叹了口气,身子渐渐变得透明,消失不见了。
邹行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总是不受控制地回放着遇到s男的一幕,这种巧合得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像是红娘预料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她不知是自己幸运,还是红娘有意护着自己?
红娘庙,红娘一袭红衣缓缓飞来,落在庙前,一瞬间,整座庙宇变成了耀眼的红色,而小庙里供奉着的那衣袂飘飞的红衣女神塑像更是栩栩如生,而眉眼轮廓,简直和红娘一模一样。
轻轻一声幽鸣,一只红色蜻蜓飞来,落在新鲜的供果,红娘俯身过去,那清灵之声悠悠传来。
“天命,没有人能改变。”红娘轻轻重复了一句。
红色蜻蜓扇扇翅膀,悠悠飞走了,而在它停留过的供果,留下了一个微小的圆孔。
红线馆屋前的花坛里一直空着,林老人也尝试过种些花草,不知为何,即便换了花土,光照充足,可就是花草从不发芽,也就一直这样荒废着。
月光下,红娘一袭红衣,落在花坛边,将手里的供果轻松埋进花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