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在逐渐的上演着原剧情的章节。
姜知念没有插手,只是静静地听着一份又一份最新的情报,当然每一次何复都在身边,毕竟她身份敏感,单独跟母国有牵连,难免在这个嫁夫从夫,夫死从子的女子位卑的年代,被冠上偏帮母国的名头。
故而当探子下去后,姜知念为何复斟茶,再又被问自己如何看的时候,她还是神色淡淡,“皇上要如何做。”
“那毕竟是你的母国,何况也是朕少时生长的地方,如今这军报呈上,倒是一封不如一封乐观,于公于私朕也应当出兵助楚平乱。”
“倒是想来兄长并不会信任皇上。”
“朕没想过他会信朕,可是战事拖得越久,对于朝廷的损耗就越大,朕想楚帝会答应的。”
果不其然,一封盟书还是躺在了大楚皇宫的御书房的书案上。
“这何复打的什么主意?朕不信他能有如此好心。”
几位大臣也是在一旁你看我我看你商策着明国此番的用意,倒是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会不会是宓昭公主向明国陛下求得情?”
“宓昭?”楚帝皱了皱眉,脑海里闪现出了那个淡泊如水的女子。
“如此,陛下不妨先不要推拒明国好意,虽圪塔是块难啃的骨头,但是也我大楚也不是吃不下,如今明国也要来分一杯羹的话,怕是我们整顿休兵生养给他们寻了借口像我们大楚发难。”
此话一说,几人又是争争吵吵个不休。
而明国皇宫,姜知念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何复,用手细细描绘了一下他的眉目,又转身下床拢了拢衣袍来到外面的庭院里,看着自己从大楚带过来的种子如今在这片地上开出了故土的花束,又看了看天上高悬的月亮,脑海里不知浮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系统。”
“嗯?”
“帮我看一看男主目前的好感度。”
!!!
这简直是第一次,自家宿主居然主动要看任务目标的好感度,简直是活久见,系统马上打开面板。
……
宿主第一次如此积极,可是…
“多少?”
“7…71。”
系统说了实话,怕自家宿主伤心,连忙安慰自家宿主,“没事宿主,是他眼光不好,毕竟有时候检测的数据也就这样是不是?我还是很相信宿主的人身魅力的,可能就是…”
姜知念开了屏蔽。
呱呱呱??!
系统在意识之海里疯狂呐喊,宿主!你别想不开啊宿主!
耳边轻轻的传来了动静,姜知念没有转身,只是恰好的角度让人看到那一闪而逝的泪光,果然后面的步子急了急,宽厚的胸膛一下子将自己楼进了怀里。
姜知念也不出声,只是回头揽住了他的脖颈,“臣妾没事。”
将何复要出口的话拦在喉间。
他只能伸手拍了拍姜知念的背,“朕在。”
又过了一会,何复抱着姜知念问,“外面风大,我们回房吧?”
却没有立即得到回答,再又等了一会,才退了退身,低头看姜知念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眼角那里似乎还噙着一点湿润。
她在伤心?
为何?
为了大楚吗?
第一次,何复心里对于自己的计划产生了怀疑,可是为质的忍辱,大楚的七年蛰伏,他连自己那个短命的哥哥都给他撂倒在这张王座的椅下,如今自己要做一个天统一帝,这是个令多少上位者战栗的目标?
要为了女人而功亏一篑吗?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将她抱在塌上,等着时辰上朝去了。
朝中对于援楚的圣意多是不怎么赞同的,但是合盟书已出,他们也无能为力,只是争论着出几成兵力合适,又派多上粮草,以及怎么援打?
当然这些具体事宜是散朝之后,几位大人在御书房里商讨。
姜知念依旧待在这个自己的花棚里,为他们修剪着枝叶,像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远方战火纷飞的母国担心。
在旁人眼里,她这就是符合着一个远嫁公主皇后的身份。
但是没人的时候,芍药又看着自家主子暗暗伤怀,心里也跟着难受,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一个人在水榭里等的有些无聊,但是所幸的是,她猜的是对的。
男人迈着步子停在姜知念的不远处,对她遥身一拜,“宓昭公主。”
正是那天在宫外很得何复信任的男人,唤“同尘”?
白同尘对于姜知念不接话也不在意,只是毫不见外的拿起旁边的一把鱼食递给姜知念,“下官白同尘。”
“呵,不知是大楚的官大还是明国的官大?”姜知念没接他手里递过来的鱼食,反而退了一步躲开了。
白同尘也不尴尬,只是自己抓起手心的鱼食喂起亭外的鱼来,“公主有所不知,大楚的庙高,寒门之子难跨啊!”
“你与皇上援楚之心,可有几分真心?”
“公主不信皇上?”
姜知念只是话头一转,“大人一个外臣来本宫一个深宫妇人的殿中想来会招人口舌,还请速速离开吧。”
闻言,白同尘笑了一下,“公主何必担心,我不是浪子狂徒,公主也不是夏美人。”
姜知念哑然,万万没想到男主连自己的绿帽也可以和一个臣子说。
想来当时查证的事情也是让这人做的吧?
不过姜知念越看此人,越觉得他很怪异,不是长相,相反论长相他虽没有何复那么英朗,但眼观上是很让人舒服的那种,只是感觉上有股说不上来的邪气,跟他的面貌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一下子也说不上来,但是不妨碍他身上说不出来的危险让姜知念直觉的起了戒心。
看着姜知念不答话,白同尘无奈只得道明自己是授皇上的意来的,只是想着他也算个楚人,能搭搭闲话罢了。
姜知念搞不懂男主的脑回路了,她按俗语来说,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跟个叛臣有什么好说的?
“本宫性子沉闷,想来和大人是说不到一块去的,在此谢过皇上的美意,还请大人回吧。”
话已经说开到这个地步了,白同尘也不好在继续说什么,只是回去跟何复回禀之后便出了宫门。
而何复得到回禀后则是一头扎进了姜知念的寝宫,与姜知念一同用了午膳之后,才开口问她,“朕…同尘与朕是在大楚相识的,说来他的身世境遇也是令人唏嘘,我俩也是意气相投,虽说一臣不侍二主,但同尘真是大才,他在大楚官途已毁,不如来朕明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如何不比得在大楚仰人鼻息生存。”
姜知念叹了一口气,做出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揉了揉眉角,“臣妾并非膈应他白同尘的事,他是大楚的小翰林还是明国的白相,与我一个深居中宫的皇后有何干系?”
“朕见你近来一直忧思难眠也不好开口细问,如今便将话摊开讲,夫妻一体,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如此,皇上不要责怪臣妾。”
“自然不会。”
“臣妾…深知皇上与五妹妹自小的情谊,感情甚笃,当年连和亲求娶…臣妾不过也个多余之人硬塞给皇上的,虽说受父皇疼爱,也算是荣身尊贵,但是性子沉静难讨夫家喜欢,也是曾经父皇拿来打趣过的,所以,臣妾虽不敢妄想,却还是要问一问,皇上援楚,是…有几分看在臣妾的份上,亦是有几分于五妹妹身上?”
这是让何复没有想到的,他以为这些天,自己的皇后茶饭不思是因为过于担心大楚,谁知这里面还有几分难得与她性子不符的几分醋意。
如果可以,他此时一定要大笑起来。
想要他这个分寸感极强的皇后难得有这么小女儿的几分小心思可真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如果不是怕作弄她会让她生气,何复一定要好好的观赏自家这个吃醋的帝后这幅神态。
“咳咳,原是因为此事,多得忧心?虽然朕娶你是阴差阳错,但是宓昭公主当年在大楚的盛名可是如雷贯耳,你又怎知朕没有生过心思?再者,新婚之夜是朕多有得罪,才让皇后如此多心,但是朕还是得大叫冤枉,既然当时有过君子之约,那便是按照君子坦荡荡行事而来,我已将年少美梦清腾干净才把皇后想进来的,却还是让皇后至今还怀疑朕的真心,你我已是夫妻,妻子的娘家有难,我怎能隔岸观火,再说任那圪塔猖獗南下,老丈人赏给皇后的封地如何?”
“皇…皇上。”她轻轻唤过去,眼睛却是不敢看他了,似是娇羞又是惭愧难当。
可是何复却不容忍她躲,扳过她的脸,吻在她的眉上,“如此,皇后可明白朕的真心了?”
姜知念眼皮颤了颤,“是,是臣妾多心了,闹了笑话。”
“不,不是笑话,”何复却是开心的笑着,低头慢慢从姜知念的眉心吻到鼻尖、嘴唇上,“朕很高兴,朕的皇后心里有朕。”
说完,呼吸又紧紧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