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时间仿佛一下子变快了许多。
最近的生活一直都是快节奏的进行着,柳珠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好好喘息过了。
外面天气晴朗,天空黑如墨,明月如钩,漫天的繁星闪着微弱的金光。
柳珠往自己的脑袋后面多塞了一个枕头,半躺着,看着窗外的景色。
她今日的账目已经看完了,而且再加上与墨云楼的合作,许多事情都有杨秋元帮忙看着,她也能省省心。
只不过她的账目看完了,但是秦钰的明显还没有。
耳边能听见窸窸窣窣翻纸页的声音,再仔细听的话,甚至还能听到秦钰的呼吸声。
“秦钰啊,还有多久看完?”
闲着也是闲着,躺着也是睡不着,柳珠实在无聊的可以,主动与秦钰搭起来的话。
秦钰可是没想到柳珠居然主动与他说闲话,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将手里的账本啪的一下合上了。
“已经看完了,我只是睡不着,再重看一遍罢了,怎么了……是不是我翻账本的声音吵到你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柳珠随意的一答。
“我也是无聊睡不着,这才想找你说说话的。”她语气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你以后领着两个孩子走了,我还能再见到她们吗?”
“当然能。”秦钰几乎不假思索的就答了出来。
毕竟又不是生离死别,京城距离这里说远也并没有多远,走水路,若是天气一直很好的话,大概十几天就能到达。
“你回答的这么干脆,是不是很容易就能见到她们啊,那如果见到她们的话,是不是也能有机会再与她们住一段时间这样?”
人嘛,有时候挺奇怪的,总是喜欢在适当的时候,得寸进尺一下。
就比如现在,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柳珠很忐忑,很忐忑自己能不能再随意的见到两个孩子。
可是前脚刚听见能见到两个孩子的时候,下一秒,脑海里就想象着能不能在与孩子们住在一处的画面了。
这个问题不同于上一个,秦钰也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出来。
“住在一处,也不是不可以,若是你想的话,那便是可以的。”
“你怎么回答的慢了?是不是不方便再与她们住在一处了,所以你很纠结?”
柳珠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神光,但面上却仍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不不,没有不方便,宫……其实,我跟两个孩子在京城的宅子也是挺大的,多住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我分神了。”
柳珠:“……”
请不要把她当成聋子好吗?她分明就听见了一个gng字啊!只是不知道他说的这个字,到底是哪一个字的同音。
这要是她想的那个皇宫的宫,那就完球了。
跟皇宫扯上关系,那柳珠这辈子不玩儿完了。
“原来是这样,秦钰啊,你能给我讲讲京城是什么样子的吗?我从来没有去过,有些好奇。”
柳珠当做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漏洞,继续以闲聊的姿态,与他聊起了京城。
想必足够聪明的人,已经能猜到她此番闲聊的目的是什么了。
没错,解密游戏从未停止过。
柳珠也是各方收集线索,找到每一个能找到的机会,旁敲侧击,寻找真正的真相。
只是平时那些不起眼的机会用上的时候,套出来的线索,还不如现在闲聊时候套出来的线索多。
这可真是……
“京城啊,让我想想。”秦钰自然是十分信任柳珠的,此时一个一个的套路,他竟然全然没有察觉,一心只想给柳珠解答问题了。
脑海里认真回忆着京城的繁华,并且在此同时组织着语言,想着如何给柳珠描述出来。
面对他的沉默,柳珠也并不着急,翻了个身,趴在床榻上,托着下巴认真地等着。
“京城是个很热闹繁华的地方,里面居住的都是有钱人居多,连街边小吃的价格都高得离谱,不过也确实好吃。夫人是想看看京城的样子吗?若是可以,今后我可以带你去看。”
柳珠她会趁机下套,秦钰他会也会趁热打铁啊。
两个人各自奔着各自的想法,竟是谁也没察觉出谁的不对。
“真的吗?以后我也有机会去看看京城吗?”柳珠像是略带惊喜的反问。
“真的,而且你的店也可以开到京城,我可以在最繁华的路段给你盘一间铺子,一间不够的话,也可以好几间,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另外,其实京城一些稀奇古怪的小吃也是有的,个别的味道还不错,今后你若是跟我去了京城,我肯定带你去吃个遍。”
秦钰壮志豪言,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在最繁华的路段盘铺子,那一定是要不少钱吧,夫君呀,你家是做什么的?这么有钱的吗?盘好几间铺子的话,会不会让你家负担不起啊,要是负担不起的话,可万万不能这样,我可不想成为你的拖累呀……”
呵,男人,一口一个夫人叫着,可真不见外,明明心知肚明,夫妻关系是假的,而且现在屋里又没有外人,还如此称呼夫人,当真是,有些让人牙根痒痒呢!
不光牙根痒痒,连心也痒痒。
此时的秦钰,被柳珠那一声夫君,叫的心肝儿又颤了一下。
脑袋里七荤八素的,已经不知道该想些啥了。
他迷迷糊糊顺着柳珠的问题回答了她的话。
“若是只论家财,恐怕没人比我家更有钱,但是给夫人盘铺子,是我个人的打算,自然是我自己出钱,无关家财。虽然现在有些难!…但若真的有回到京城的那一天,盘铺子而已,便不算难事了,钱财什么的,也不用担心。
柳珠听了他的回答,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似乎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问了下去,毕竟套已经下出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哇,原来夫君家里这么有钱啊,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呀?是做生意的,还是在京城当官的?”
先前的迷惑问题都是次要,这句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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